禅院甚爾一手擦過嘴角,對家族這些人十幾年如一日的嘲諷早就習慣了,他絲毫不放在耳朵裡。
一個和禅院甚爾平時有些交流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先是沖禅院甚一恭敬地點了點頭,“甚一少爺,有兩個陌生人現在在休息室,一個應該是五條家的少爺。”
“五條悟?”禅院甚一皺眉。
卻在此時,突然感知到一抹冰冷的視線的禅院甚爾猛然沖那抹視線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目光漠然地落在他身上。
他的直覺告訴他,是他的身上,而不是身為咒術師的禅院甚一身上。
五條悟?
那個五條家的神子嗎?
禅院甚爾不甘示弱地看了過去,才十歲的孩子,他有什麼害怕的。視野之中又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青年。對方先是低頭看了五條悟一眼,緊接着擡眸看了過來。
“這個麻煩怎麼來了?”禅院甚一嘟囔道,卻見站在自己身旁的禅院甚爾不似剛剛那麼松懈。他覺得有些好笑,“甚爾,你不會也怕五條悟了吧?”
那麼多的頭銜放在這麼一個小孩身上,也不知道他禁不禁得住。
禅院甚一不在意地看過去,下一秒臉上還未消去的笑直接僵在臉上。
懶得理犯蠢的兄弟,禅院甚爾玩味的目光落在那個青年的身上。對方眼眸裡盛着笑意,疏離禮貌的目光确實是落在自己身上。
他應該沒見過這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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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見兩人走近,臉色早就恢複正常的禅院甚一眉毛直皺,看着威茲曼,盡量忽略那一旁就像發光體一樣直直盯着他的五條悟,已經默認了來者不善。
“禅院家的人說話都這麼不禮貌嗎?”五條悟懶洋洋地挑了個刺。
“哼。”一聲譏諷的笑聲響起。
見禅院甚一瞪自己,禅院甚爾聳了聳肩。
“我叫黑澤,是昨天會議的負責人,今日受禅院家主邀請來的。”
會議負責人=禦前派來的使者。
受禅院直毘人邀請=你惹不起。
禅院甚一在心裡得出這樣的結論。
也就是說五條悟也是陪這個黑澤來的。
“那你來這裡是?”知道對方來的緣由,禅院甚一語氣也好了不少。
在場幾人的目光都落在威茲曼的身上。
對啊,威茲曼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五條悟到現在還不知道。
“我能和這位禅院先生聊幾句嗎?”衆人隻見威茲曼指向禅院甚爾。
一時間成為目光中心的禅院甚爾挑了挑眉,臉上并沒有過于驚訝的神情。倒是聽到有一天被這麼禮貌的稱呼自己,有些意外。
“甚爾?”禅院甚一不太相信地指了指禅院甚爾,卻見威茲曼再次确認般點點頭。
在一旁的五條悟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不是很好。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這個得問問甚爾的意見,不過甚爾沒見過什麼外人...”禅院甚一喋喋不休的話随即被禅院甚爾的聲音打斷。
“我無所謂。”
禅院甚一臉色一噎。
“那我們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可以。”
威茲曼和禅院甚爾走到院子的一角,五條悟直接跟了過去,隻不過見禅院甚一要跟上來時,他嘴角撩起,“你也是禅院甚爾?”
禅院甚一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威茲曼也停下腳步,“我們很快就說完了,這位先生。”
禅院甚爾目光懶懶地落在一側青年的身上,絲毫不在意對方要找自己說什麼。不過他很樂得見禅院家的人吃癟。
三人走到樹下。
五條悟雙手環胸站在威茲曼一旁,不容忽視的存在像個保镖。
“現在可以說了嗎,有什麼事?”禅院甚爾開口。
天與咒縛的存在雖然剝奪了禅院甚爾成為咒術師的可能,卻給了他極強的肉/體。
他隻是簡單站在那裡,寬大的和服也被那高大的身材撐得飽滿,本就瘦弱的威茲曼在他面前更像是一層單薄的紙片,對比明顯。
實在是無法忽略那過于飽滿的胸/肌,威茲曼禮貌欣賞了幾眼才張口。
“你想離開禅院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