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個字：我愛你。你愛我嗎？你愛過我嗎？我們分手吧。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這個問題，唐歌回答的很認真：“二哥，我愛你。”

二哥，我從前沒來得及對你說出口的，現在終于說出來了，謝謝你讓我彌補了那些年的遺憾。

她焦急地反問：“二哥，那你愛我嗎？”

蘇長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眼睛一直盯着她，眼神缱绻溫柔，完全被情欲迷離了。

唐歌聽見他舒服悶哼一聲：“果然還是穿旗袍最有感覺。”

唐歌瞪他一眼，對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嫌棄不已，順口抱怨：“你從前就愛這樣，怎麼現在還是這樣？”

他抓住了重點：“我從前什麼樣子？”

“你從前就愛看我穿旗袍……”提到這事，唐歌甚至會羞愧的滿臉通紅，她的第一身旗袍也是他給買的。

他迷離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仿佛如夢初醒，一把将人撈了起來：“我在這件事上，除了愛看你穿旗袍，還愛什麼？”

“什麼意思？”唐歌沒反應過來。

蘇長安一臉壞笑，重新問：“我是在問你，咱倆從前都喜歡在什麼地方做？”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洗手間的位置，示意她：“要不去裡面試試？”

蘇長安這個人，表面看着一本正經，是風度翩翩的富家子弟，其實私下就是一個陰暗瘋批，尤其是在床上！

在那方面，蘇長安很喜歡追求刺激，從前他們不僅在洗手間，還在四面都是鏡子的舞蹈室、在他租的小房子、在賓館……

“你從前就是一個無賴，怎麼現在還沒改掉！”

唐歌也如夢初醒，對上他眼裡的炙熱，從床上坐起來，忙不疊披了一件外套：“蘇長安，你不要再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點的發瘋了。”

誰知蘇長安臉上的笑更深了：“你乖一點，配合一下，說不定我就能想起來了。”

接着，他一把将人抱起來，走進了洗手間……

第二天，唐歌一直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床，醒來就感覺渾身酸痛，全身的骨頭像被人壓過一遍似的。

“醒了？餓不餓？”蘇長安端着午餐，一臉谄媚地圍了上來。

唐歌不想理他，也不想起床，冷哼一聲，悶悶轉過身子，閉眼繼續睡。

蘇長安也随她轉方向，小跑到另一側，面對面道歉：“别這樣，我錯了，下次不會弄到通宵了，好不好？”

唐歌不回答，繼續悶頭睡覺，空氣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靜。

蘇長安端碗站了半天，想方設法哄她：“唐歌，你快起床，今天我帶你去參觀後期制作好不好？”

“我估計明年三月，咱們這部劇就可以上映了。”

果然這招最好用，她一下子就蹦起來了：“二哥，你是說《北城舊事》可以上映了？”

唐歌算了算時間，《北城舊事》是在十二月底殺青的，明年三月就可以上映了，時間會不會太快了？

蘇長安解釋：“咱們這部劇的導演是宋金，拍攝水準本來就比較高，故事線也很完整，後期制作不需要那麼長時間。”

過去是十年一部劇，現在是三月一部劇，演員拍戲早就已經變成了流水線制作。

如果某個劇組拍戲周期超過半年，就會被行業認為拍的太長了，沒人會花十年去拍一部好劇。

快餐時代，什麼東西都追求快。

“怪不得現在這麼多的垃圾劇。”

當然這話，唐歌也隻能在心裡想一想，在蘇長安面前，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她隻敢說：“可我還是覺得咱們進度有些快了。”

蘇長安：“不快呀，比方說，有一些劇組在三月份殺青的，但是人家五月就已經上映了，咱們已經算是慢的了。”

說到這，唐歌開始好奇一個問題：“二哥，咱們這部劇為什麼可以這麼快上映，我記得有些劇都時隔一年才能上映呢。”

“這個嘛，首先審查組肯定是要看影視劇的質量，”蘇長安耐心對她解釋，“還要考慮某些劣迹演員，會壓着他們的劇不播。”

“有些劇還會涉及到導演和題材的問題，審查時間就會長一些，壓個幾年也很正常。”

唐歌恍然大悟，想通了從前的某些怪事，難怪有些劇要等好幾年才能上映。

“當然了，審查的快慢與否，”蘇長安又說，“不僅與影視劇的質量有關，也要看制作人的背景和人脈。”

雖然他沒有透露太多，但唐歌已經聽懂了，其他的都是虛招，隻怕這背後的人脈才是最重要的吧？

去公司參觀前，唐歌挑來選去，在大櫃子裡找出一件旗袍，滿懷欣喜試了試。

蘇長安卻不允許她穿出去：“這件旗袍的叉開的有點高了，都露屁股了，你換一件。”

唐歌對鏡端詳半天，生氣地瞪他一眼：“哪裡暴露了？旗袍不都是這種樣式？”

她隻好又換了幾件，無奈，每一件蘇長安都搖頭：“不行，你不能穿這件。”

“這件也不行。”

“那件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