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時候喜歡藏東西的地點在哪裡?床墊下面?”
“啊,是。”
老張掀起床墊,什麼都沒有,不過床墊看起來有異常,她摸了摸又放下。咋說呢?呼叫大和敢助。
“喂?阿尼,我找一下大和警部。”
高明看着手機,這會兒找阿敢……
“阿敢,光一找你。”
大和在搜查本部的會議上站起來離開,在門外對電話說:
“什麼事找我?”
“你負責那個部分,知道嗎?”
阿敢眼珠轉了轉:
“麻藥線?你找到了什麼?”
“沒什麼,這些需要帶回縣署,你找人過來還是我直接幹?”
“你等等,”阿敢掏出手機“你在哪?”
老張說了地址,聽到那邊按手機的聲音:
“等十分鐘。你馬上會收到我發的短信,是荻野的聯系方式,十分鐘後荻野會到。”
“嗯。拜拜。”
“那個,”前田太太抓着裙子,努力讓自己不要失态,但仍舊聲音顫抖“可以告訴我,陽太出什麼事了嗎?”
“還未查清楚,還活着,别擔心。”
前田太太像是受不了一樣一下子洩了氣,靠在門邊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一手捂着臉嗚咽起來。老張等了一會兒,等前田太太平複下來後問:
“他是在哪裡求職的?報紙上的廣告還是那個職業大全的冊子?”
“他說是朋友介紹的,是他公司的問題嗎?”前田太太抓着老張的袖子,眼神裡閃爍着脆弱的希冀。
“案件正在搜查中,請您相信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疑點。”老張扶着她的胳膊,關上這件房間的門,把人帶到樓下。
荻野帶着警員過來時,老張正在和前田太太聊天,在場的這位前田先生偶爾插兩句話,賈維斯初步篩選出了可疑的目标人物。
“這……”前田太太看着門口那麼多警察有些無措。
“你!”老張指着一位女警“過來陪着前田太太。”
那位女警看了一眼荻野,點頭稱是。等她扶住前田太太,老張帶人上樓,讓人帶走門口沾着未知污漬的棒球棍,被縫在床墊内部的毒品,桌子上的地圖。
“别的自己找。”
“您辛苦了。”荻野非常客氣。
老張略一點頭,繼續去搞事。那種帶着誘導的話術,正常警察用不出來。他們都會,隻是不被允許。
關上車門,賈維斯告訴老張附近有目标人物出現。
“帶路。”老張發動車子“從後面繞過去。”
松本署~
來是來了,那個炸彈犯也根據老張托賈維斯篩出來的信息抓到了,但他就是不說下一個爆炸地點。審訊結束,他們知道的還沒光一遠程發來的信息多。
“要不看光一有什麼想法?”大和問“她剛才去前田家,荻野說她找到了不少東西。”
“她人都不在這裡。”由衣不贊成,她摸着鼻子,覺得哪裡不對。
阿敢說:
“隻是了解一下他們的做法。”
“好,”高明站住“你打,我聽着。”
小張看着副駕上的這位,敲了一下耳機:
“是我,什麼事?”
“那個,”大和看着高明,高明看着他“一般你會怎麼從别人那裡得到情報。”
老張聞言笑了:
“上科技。”
“欸?”科技?這邊三人聽的神态各異。
老張開着車子說:
“所以我才說我不會啊。”酒廠那些人,審是不可能審的……當然這隻是她自己的想法,那幾位大兄弟肯定會正常審一審。
高明沒忍住,擰着眉心,科技?黑客?監聽?針孔攝像?迷幻劑?自白劑?還是更可怕的藥品?她和景光面對的都是這些嗎?
“如果沒有搜到起爆物,你認為會在哪裡?”
“罪犯智商如何?”
“額,普通,上的是社區大學。”
老張思考,模仿的話,罪犯不會知道當時是如何控制的炸彈爆炸,應該會第一時間……
“殘骸檢驗是哪種?計時還是什麼?”
“是計時。”
“哦~有遠程組件嗎?”
“沒有。”
老張沉吟了一會兒,想到文件裡的信息,他在模仿作案,于是:
“長野縣署?你們的警車?總之最近除了那幾個人,台風前後你們還逮捕誰了?”
“是土腥氣!”由衣突然反應過來“他身上有很重的土腥氣。不過最近沒逮捕誰啊,隻有他們。”
松本署的大家與她們聞到的罪犯身上的異味兒是暴雨帶來的泥土的味道,前幾天那個天氣他絕對在外面。市民館的炸彈反而應該是後裝的。
“而且他确實對警察态度不好。”高明摸着胡子回想剛才在審訊室裡那個人的表現,那個人甚至有點嚣張。
老張停在一條河旁,下車。副駕那個看起來處在前田陽太與他爸之間年齡的人十分配合的跟着下車,坐在河堤上。
“我問問東京那邊,他叫什麼?”老張說着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有點憂郁?她根本沒注意對方是在刻意凹造型。
挂掉電話,這三人看着手機心裡有點怪,這個幹脆勁兒……大和搖搖頭打給荻野,讓好好檢查一下長野署和大家的車子,慎防爆炸。
高明安排這邊的檢查。
老張敲了敲耳機,賈維斯幫忙。她沒有後顧之憂的站到這個人身後:
“看着這邊的景色有什麼想法嗎?”
“警察小姐,”他指了指手機“那件事不用處理嗎?”
“換個想法。”
這位被噎了一下,又看向閃着粼粼波光的河水,老張也不急,頭上這棵樹還挺大的,很涼快。
他停了一會兒才說:
“那家夥啊,是我在職校當助教的時候,最有抱負的那個。”
“前田陽太現在的工作是從哪裡找的你有頭緒嗎?”老張不想聽什麼回憶的話“如果沒有說得過去的公司證明,他父親會極力反對到不允許他回家的。”
這個人再次帶着被噎到的表情看過來,老張歪頭看過去。
“警察小姐還真直接啊。”
“知道嗎?”
他胸膛起伏了一下,點頭說:
“是三四月的時候,他突然興緻勃勃跟我說他找到大工作了,沒說在哪裡。”
“什麼方式告訴你的?”
“手機。”
“你有麻藥濫用經曆。”
這個人頓時站起來情緒激烈:
“與前田的事沒有關系吧?”
感謝他的激烈情緒,他沒注意到老張想打噴嚏,她說:
“你的麻藥從哪裡來的?”
他看向旁邊,神色不自在的說:
“是,是從犀川南野球場,固定座椅下面拿到的。”
“挺誠實的嘛。”
“你!失禮了。”這個人臉色難看的一鞠躬扭頭跑掉。
看來真沒撒謊,應該是警方有記錄。老張得出這個結論,揉着鼻子從兜裡拿出手機,零零發來的信息,東京事件的領頭者确實知道松本那個叫吉川良一的人。不過具體的事情不清楚。
老張看着水面,深呼吸,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狠狠扔出去,真煩人!
“賈維斯,幫我找那個野球場形迹可疑的人,然後做交叉對比。需要我先遠程控制嗎?”
“是的女士。”
老張站了片刻,又撿起一塊石頭砸進水裡。她開車拐回糖果屋,翻出一台筆記本,按照步驟開始入侵閉路監控。
新的時間,是時候開發一些新的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