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琴酒冷着臉。

老張隻好認命在琴酒冷飕飕的目光裡走過去，跟着他和好奇的伏特加坐在老爺車上。伏特加開車，琴酒與老張坐在後座，剛剛幹完一筆大的黑色生意就碰到她，琴酒心情微妙，拿出煙盒磕了磕又放回去，低啞的聲音問：

“任務是什麼。”

“沒什麼任務，我就是突發奇想。”老張葛優癱在後座上，被琴酒白了一眼。

“你應該知道蘇格蘭的身份吧？”

“那還有人頂着赤井秀一的臉出現呢，我怎麼就不行了。”

琴酒用力給了老張一個腦磕，老張嗷的一聲抱住頭。沉默的車裡一時隻能聽到老張吸涼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老張保持着抱頭的姿勢問：

“我自認為智商足夠，不會有意外的。”

琴酒像一隻倨傲的黑豹，睨着老張冷笑：

“哦？是嗎？”

“你不能把你…哇，你可是組織裡最厲害的，其他的都是一群，”老張停下來看了一眼伏特加“除了被你看好的人大部分都是蠢貨，我能應付了。”

白色額發之後的湖綠色眼睛幽幽的看着她：

“朗姆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啊，生意很紅火，他很開心。”

琴酒嗤笑一聲，看向窗外。雖說她是現場編的，也編到了點子上，上次會議後朗姆過于安靜。

老張眼珠轉了轉，湊過來擋着嘴巴小聲問：

“組織什麼時候讓半藏濠裡的老二上位啊？”

“沒聽說過。”

琴酒淡定的四平八穩，他對千代田裡那一家子的事情知道的比這個冒傻氣的小蠢貨還少。看着小蠢貨坐了回去，摸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确定他需要傳達給她的東西她接收到了。

老張确定了這是兩條線，生意歸生意，不過她想到了貝爾摩德：

“那個女人最近在幹嘛？”

琴酒身上的不耐散發了出來：

“你問我？”

誰不知道他一向與情報組合不來？除了床上。不過這就不需要小蠢貨知道了，雖說她可能會猜得到。

“對不起啊，随便問問呢。”

“說說你吧。”琴酒從一個神奇的地方拿出一瓶咖啡，還冒着涼氣，喝了起來。

老張意識到車上有冰箱，對他似乎在變魔術的行為隻驚訝了一下，好奇的看着咖啡開始胡說八道：

“我聽說之前那個什麼動物園？是叫這個麼，和咱們有過節？最近還想合作，好奇呗。”

“條子？”

“條子倒是沒想做。”老張帶着一點無語，莫名其妙的誇到“他們性格真好。”

琴酒倒是看不出來她這會兒在想什麼，她誇得有點誠懇，這麼誠懇的譏諷不像是紅方的人說出來的。她沒在演，她真的在諷刺。

琴酒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伏特加，伏特加在專心開車。琴酒又看向開始無聊起來的小蠢貨，今天她的善與惡站的不是很明顯，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還是蘇格蘭真的無能到被她知道了那張紙條？

過了一會兒，老張突然坐直：

“哎哎哎，我說，這是要去哪啊？”

心裡歎氣，琴酒有些無語沒說話，車子開到一間外表看起來很古舊的酒店。停車場，琴酒看着沒動作的老張，冷臉催：

“下車。”

“不是，大哥，我這臉出現在這裡兒合适嗎？”

琴酒突然咧開嘴笑起來：

“易容成這樣你覺得有趣，我也是。”

老張一臉被憋到了的表情，垂頭喪氣的下了車，伏特加低頭忍笑。琴酒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忠誠靠譜的黑方卡麥爾馬上表示自己不會掉鍊子的。

琴酒走了幾步，回頭看着老張皺眉：

“你換個表情。”她這個樣子沒人會認為是蘇格蘭，一眼假貨而且辣眼睛。

“我要是太像蘇格蘭那不是給你找麻煩麼。”

“可你像個傻子。”

“你怎麼罵人呢。”

伏特加雖然驚異于大哥這會兒脾氣這麼好，但蘇格蘭的臉配上這個樣子看起來确實很怪。所以他噗的一下，琴酒隻是移開眼睛開始抽煙，老張無語的站直挺胸放平肩膀，想了一會兒，微笑着對琴酒打招呼：

“琴醬，這樣呢？”

“……惡心。”

老張差點沒繃住，所以用更惡心的縱容寵溺的表情看了過去，琴酒左手不自覺的動了動，老張馬上收斂成似笑非笑。

琴酒把煙頭丢在地上，踩了過去。

伏特加給了老張一個大拇指，老張聳了聳肩膀，兩人跟在琴酒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