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
他們馬上看向琴酒,琴酒拿起酒杯晃,不說話,他聽小神明繼續陰陽的像那個菊正宗,說:
“看來琴醬的強大人人都知道,在下卻籍籍無名呢。”
語氣裡帶着出門就宰了這兩人的輕飄飄。
是能殺掉代号成員不被清算的人,那兩人分析出來這個情報,老老實實管好自己的眼睛。
老張晃了兩下桧扇,又把半張臉擋在扇子後面對琴酒眨了眨眼睛,精心勾勒的眼線把她圓滾滾的眼睛拉長,雖然猛地看過去似乎達到了 “媚眼”的要求,仔細一看還是,琴酒伸手把她的頭扭正,還是個皮皮的小崽子,即使這個樣子很像那回事。
“琴醬的力氣真大,不給在下說說兩位所為何來?”
“蘇格蘭。”
“喲,”老張看着他們“蘇格蘭啊……”
她純粹是不知道要怎麼接話,可看起來這兩人更緊張了。琴酒心裡冒出一個想法,她似乎能聞到一些味道,所以蘇格蘭可能沒有表現出異常但被她聞出了端倪。
“你們最近也看到疑似蘇格蘭的人了?”老張眼珠一轉開始胡說八道。
琴酒聞了聞酒香,喝了一口,看着那兩人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
“這個叛徒不是死了嗎?”
“說的是,”老張看着自己面前的上方,似乎在出神“蘇格蘭啊,如果不是沒死就是有人在扮成他攪亂視線。”
琴酒哼笑一下,攪亂視線的不就是她自己嗎?老張看了一眼,默默收斂,她也隻是準備稍~~微說一下而已。她可不準備給琴酒帶來麻煩。
“請問,您是……”
“啊,我沒有酒名呢。”老張仍是那個笑眯眯的表情。
兩人其中一個硬了起來開始對老張頤指氣使,另一個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琴酒和伏特加認為事情有異,拽了拽被已經換上畫皮惡鬼狀态的老張吓得僵在原地的兄弟。
被拽到後這位猛地抖了一下,再次看向老張,對上的是豔色面容上像櫻花一樣靡麗的笑,低下頭:
“…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
“欸?”老張歪了歪腦袋,疑惑浮上來“為什麼呢?”
“琴酒大人與,與您關系密切,那個……”
“琴醬與我關系密切?”老張臉上不再是堆砌起來的看起來很真的假笑,她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語氣微妙“嘛,是吧。”
酒杯放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音有些沉悶,琴酒沒說話,老張忍着笑又給他倒起酒來:
“琴醬别介意嘛,都是為了…”老張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倒好酒才繼續說“都是為了組織。”
琴酒認為她确實跟那群讨厭的老鼠學到了,這種似是而非帶着隐匿引導性的話語,不就是把他們的想法往Boss那邊引的嗎?
偏偏她沒說出來。
這種話被她說出來他是有點莫名的不爽。
在所有人的印象裡,琴酒慣于冷着一張臉或者因為殺戮而興奮的獰笑,他現在就在獰笑。
老張挑眉,歎口氣,沒骨頭一樣倚在桌子上,撐着下巴看着琴酒有點苦惱的說:
“琴醬,雖然是男孩子,可這麼好看還不能讓你開心嗎?”老張摸着臉“還是說你隻喜歡和貝爾摩德調酒?”
說着還看向低着頭的兩人微笑着有禮貌的解釋:
“哎呀,不要介意,琴醬看起來生氣了呢。”
她頭上被頂了一把槍,感覺到槍,老張莫名的笑出聲。
那兩位看情況不對直接從客廳那邊離開了,伏特加送的。琴酒看着還在笑的小神明,用槍把在她腦袋上磕了一下,不繞圈子了:
“你受刺激了?準備向代号前進?”
老張直起腰,揉了揉隐隐發酸的腮幫子:
“幹嘛這麼說?”
“伏特加都能看出你不對勁。”
黑方王牌的忠誠副手,伏特加非常贊同:
“你繼續這樣下去會沒辦法在條子那裡繼續卧底的。”
老張皺眉疑惑,伏特加解釋:
“如果在條子那邊受到什麼阻礙,組織有……”
“伏特加,閉嘴。”
琴酒知道小神明對他慷慨,對伏特加可能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慷慨,但對其他人,她可不一定會怎麼做。酒廠最近莫名其妙的受挫,對于他來說可不是莫名其妙。
把她帶過來也有讓她小心,最近别再亂動的意思,蘇格蘭是個很好的擾亂視線的目标。
老張在琴酒的目光裡,後知後覺自己今天确實變态了。她摸了摸脖子:
“哎呀我就是,”
“與組織沒關系可以不說,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但是,”琴酒定定的略帶陰沉的看着她“别讓條子發現你不對勁,不然,我親手處理你。”
……有這麼明顯嗎?老張摸着臉,她确定零零和景光都沒發現她有小動作。
“知道了,不會影響到組織的。”老張有點蔫。
逮老鼠見多了,琴酒對這些事非常敏銳,她一定對一些人帶着惡意他看得出來,她沒意識到他也能看出來。伏特加照例順着琴酒的話自我腦補出合理的前前後後許多事,目光逐漸變得同情又警惕。
老張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黑方卡麥爾,名不虛傳。
在川崎的兩人從零零那裡知道了蘇格蘭出現的事情,還是在大阪。秀一與景光目光碰在一起,裡面有對老張一言不合四處亂竄的無奈以及早有預料的了然,兩人用目光交流:
“先把她叫回來?”
“讓她自己靈活處理吧,萬一她正和酒廠成員對峙呢。”
景光扶額歎氣,拿出手機,開始發短信:
“出去玩的開心嗎?過瘾了就快點回來吧,我們很擔心你,不方便了可以先等等,自己注意安全哦。”
一群喪心病狂的極惡之徒,如果真的把她逼得要開槍怎麼辦?雖然她連鐵軌都敢炸,可這是兩回事。
老張在琴酒的老爺車上看到這條消息,有點心虛。琴酒了然:
“條子?”
“嗯。”
“有任務?”
“問我在哪。”
伏特加一聽這像是在懷疑身份的話瞬間來勁了,老張看了他兩眼,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琴酒:你小弟好像很激動我被懷疑了。
琴酒決定坐實她被懷疑的事情:
“說你在大阪。”
老張看着他,他繼續說:
“條子因為之前的事懷疑你,你出現在大阪不正常嗎?”
……急急急在線等,這戲怎麼接?!
“我還要自證?”老張皺着眉說到“他們沒有證據。”
“如果你做的足夠幹淨。”
“當然。”
琴酒用老張辨識不出的表情看她:
“那你該出現在條子的地盤上了。”
“知道了,一會兒就…去一趟大阪本部。”
伏特加專心開車但是拐彎,琴酒凝視着老張,哼笑出聲評價:
“很有信心。”
“放心,我很珍惜自己小命的。”
發現老張逐漸恢複,琴酒稍微放下心來。伏特加把車停在了大阪城觀光遊客的停車場。老張無語的下車,看着琴酒努力傳達:老子第一次這麼演!
琴酒看着她:“關門。”
老張一邊撓着臉頰一邊關上車門,接着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大阪本部走去。一邊走一邊歪了一下腦袋:
“賈維斯救命,問問零零需不需要大阪世博會的安保計劃!”
“是的女士。”
零零收到這條信息,稍微放心了一點,緊接着又提了起來,她出去幹嘛了?不會頂着景光臉去大阪本部了吧?
“您是否要和女士直接通話?”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