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任務重，最關鍵的部分看你的了。不過要随時小心。”

“那你呢？”老張站起來拽拽褲子“找你那倆學生？”

“這麼理解也行。”赤井秀一看她整理好自己，清理掉酒杯上的痕迹，帶她繞路離開酒吧。

他得找他們一起兜住這件事，芝加哥和紐約不能沾染，貝爾摩德最好不暴露，一旦人救了出來，他們要安排好救治與身份信息處理。

救出來的話那位侍從官暫時不可能回維斯巴尼亞了，也不可能接受哪一國的政治庇護，最好易容待在咖啡廳，TT或者波洛，他們的眼皮底下。

又或者在米花町赤木宅幹她的老本行——管家工作。

不是不是不是，老張在賈維斯的推薦下買了幾套美麗但不正經的男大會穿的衣服，扭頭在塔樓公寓裡化妝的時候，轉身盯着抱着電腦處理信息的人。

“哪裡不對。”

“黑方在哪呢？附近的據點？”

“對。”

“我直接去？”

“賈維斯不是說哪裡有琴酒的人嗎？你去找他。你能找出是誰嗎？”

“沒問題。”老張聳肩，或許她要再次不做人，和上次差點給琴酒惡心的開槍一模一樣。

她專心在臉上塗塗抹抹粘粘畫畫，最後效果拔群，轉身對赤井秀一眨了眨眼，赤井秀一認為有點怪，搖頭。

老張翻白眼，低頭擡頭，抿唇一笑，美麗的男大驚的赤井秀一有點想摸腰掏槍警惕。

“這樣很好。所以你想好叫什麼了嗎？還有，你最近身份是不是有點多？”他擔心起來，不知道大妖或者說神明會不會有身份解離之類的精神障礙。

“這沒名字，就叫美麗男大。”一張嘴就不是那個味兒，神情都被破壞了，果然啊還是老張。

赤井放松，稍帶驚訝，老張又說：

“那就叫泷澤秀明好了。”

“别鬧，”赤井無奈“說正經的。”

“二宮明。”

行吧，聽起來很符合這個美麗男大的樣子。赤井點頭，老張站起來巴拉巴拉衣服，穿上增高鞋，嗯，她裸足就比霓虹男性平均身高高，穿個帶點底的運動鞋，更不奇怪的。

要說身形還是有點不夠寬碩，不過在這個國家這不是問題，霓虹不偏好赤井秀一這樣的健碩男人，大家更喜歡零零臉的那種少年氣。

少年身材單薄是合理。

赤井秀一給老張把闆正的衣服整理好，她自己當然沒覺得自己闆正，她的衣服一向不是那些警察眼裡的合适。

不過要成為琴酒的美麗男大顯然需要更多的不正經，比如松垮挽起的袖子，比如在赤井建議下有些厭世的表情。

足夠美才能被琴酒看向，足夠狠才能被琴酒放出來用。

“我變态辣啊！！！！！”老張抓住赤井秀一的胳膊把人晃來晃去。

赤井秀一确定她的力氣還是那麼大，艱難拍了拍抓着自己的胳膊讓她松開，站穩甩甩頭：

“好吧，我也認為我做的有些多，不論你想怎麼來，一定要注意安全，該開槍就開槍，别怕。”

“知道了，”老張在玄關穿鞋“不過我會怕？”

琴酒還在大黑魚裡，在大黑魚裡的日子不好過，即使他們在全速前進。他接到了貝爾摩德隐晦的短信，看的他頓時火了：

“我去了一間神社，發現那裡比較靈，但香火很少，幾乎沒人知道。”

什麼意思，那幾個混蛋怎麼幹的，怎麼敢暴露小神明的奇異之處？！轉念又想，小神明的膽大包天是誰也沒辦法的，就像她對他。

無聲長出一口氣，琴酒回：“神隐。”

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砰砰直跳的心髒平靜下來。琴酒不會開玩笑，那就是真的。她能通過手指感覺到手機上的溫熱，猶豫了一會兒，問：

“你許了什麼願望？”

琴酒回得很快很簡單：沒有。

他沒有願望。

貝爾摩德捏緊手機指尖發白，這很好，琴酒是個純粹的刀子，這很不好，琴酒沒許願讓組織更進一步或者……或者讓Boss返老還童。

琴酒沒有問題，琴酒太冷漠。

也許在那個存在看來，琴酒很純粹，所以才找上了琴酒，她對琴酒做了什麼，所以琴酒會……所以琴酒把她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就像她的天使。

貝爾摩德在基地，她面前擺着關原雨門和那位侍從官的審訊記錄。

侍從官不知道任何事情，可能那位大公知道，關原雨門倒是吐出來很多，她從裡面看出一些線索，她不太想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