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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機會,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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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明确實忙瘋了!

袁效推開大會議室的門,目光挨個掃過一張張臉。

對面,是集團地産公司人事經理範海甯,監察部經理高進以及分公司人事經理常通。

範海甯跟着方初在盛光幾十年,說不上是誰的左右手,可人情世故方面摸得很透,雖然此番是帶着任務來的,但他沒有總公司的架子,隻是和方哲明家長裡短地聊,看見袁效進來,又關心兩個人來N市習不習慣。

高進則是有闆有眼,符合他這個部門一絲不苟的做派。

倒是可憐了常通,慣常在分公司耀武揚威,然而這會在自己的主場倒成了個局外人,隻好不時拿眼瞅一眼高進,又轉頭給範海甯的閑聊做好氣氛支持。

會議室外的大辦公間,隻剩成本、設計的個别同事仍在加班,啪嗒啪嗒的打字聲不絕于耳,可是他們做一會都要歇下來靜靜凝聽,好打探到第一手消息發給要好的,不加班的同事八卦兩句。

寒暄了不多時,會議室進入集體的沉默,依然是範海甯先發了話,他身子前傾看了高進一眼,然後說:“時候不早了,高總開始吧!”

高進早等不及,雙手交叉地直了直脊背,說:“上個禮拜,我們監察部收到一條舉報,是關于華東分公司原總裁許悅君收受供應商賄賂的事,這趟我和範總過來,主要是想問問方總,知不知道裡面的具體情況?”

“不清楚,”方哲明搖搖頭,默契地看向袁效,“我也才接手一個月。”

袁效附和地點了下頭。

舉報是以郵件的形式發出的,發給了地産總部監察部,同時抄送地産總部人事部、分公司總裁以及集團總裁。

袁效在方哲明的電腦上看到那封郵件的時候,他特别留意過發件人的後綴,是個即将離職且尚未走完流程的合約部同事,奇怪的是,這個人既不在N市又不在集團總部工作,是西南分公司入職不到半年的應屆生。

郵件發完第二天,該職員拿到離職證明,從此再沒接過公司任何人的電話。

然而舉報郵件條理清晰,附件證據完美齊全,就是給許悅君八張嘴,他也賴不掉。

其實這種事屢見不鮮,并不算什麼稀罕事。

加上許悅君是“國舅爺”,高進和範海甯大概率隻是過來問一問,真要處理起來也不會有多嚴重。

“那,常經理清楚嗎?”高進問身邊的常通。

常通立馬跟個鹌鹑似地連連擺手:“不……不清楚,不清楚。”

“許總現在怎麼樣了?”方哲明點燃一根煙,手朝前伸,給範海甯遞過去一根,問。

範海甯接過,回他:“集團在查,問題不大,”他抽了一口,忽然又說,“方總初來乍到,就沒有什麼不适應的地方?”

方哲明撣了撣煙灰,順着他的話頗為煩惱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許總走得太快,交接給我的東西有很多講不清楚。”

“方總,您盡管說,”高進松開手,“這趟我帶了人手過來,有哪裡不清楚的我們正好查一查。”說完,他招呼靠牆坐着的兩個小年輕,對方趕緊捧着筆記本坐到前面的大桌上來。

與此同時,常通噤若寒蟬,一副不想摻合的木頭人表情。

方哲明在心裡暗笑,他冷不丁指着常通:“哎,就好像常經理你之前問我的,說許總遺留的業務招待,不知道該不該審批。”

“啊?方總……我什麼時候……”常通登時臉變綠了。

分公司的報銷流程要比集團複雜許多,其中就多一項要過人事部審批,包括每年年初上報預算,也要人事部門核實預估好才能通過。

所以常通本想抵賴,想想這又是他沒辦法繞開的結,于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不過能經過審批的業務招待非常有限,大的是每年分公司朝集團暗地裡要的錢,以及從各級供應商手裡擠出的薄利。

“我知道許總也不容易,”方哲明掐滅煙頭,大剌剌往後一靠,接着說,“可自從我來了之後,華東的幾個大項目接連受阻,反饋給我的,是說公司這邊隻承諾不兌現,”他又看向範海甯,把手一攤道,“我不知道這些錢究竟花去了哪裡,反正那些爛帳現在轉到了我的名下,許總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看人臉色,範總、高總,你們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袁效走出會議室,過一會兒拿着自己的電腦和數份文件以及一支錄音筆走進來。

電腦上登陸的是方哲明的oa賬号,待審頁面确實有二三十條業務招待,有些竟然可以追溯到五年前,且金額不小。

“這是我讓人整理的數據,還有一些反饋,”方哲明點點文件夾,錄音筆吃不住力,滑到大桌上,“高總……”袁效把東西往高進面前推。

兩個小年輕在自己部門領導的同意下,接過證據一頁頁翻起來,邊還用手機把方哲明的oa審批流程調出來拍照留底。

送走了總公司的人,方哲明總算安了心。

他把設計部叫進會議室,臨時開了半個小時的短會,再出來時,袁效已經回來,跟在他後面進總裁辦公室。

“安排好了?”方哲明癱倒在接待沙發上,用手按摩疲累的眼睛。

剛才範海甯喊他出去吃飯,他沒去,并不是他在拿喬,而是積壓的事情實在太多。

會議室裡的話句句肺腑,許悅君确實給他留了個爛攤子。

臨走前,範海甯寬慰地對他說:“你能過來幫你爸,他很高興。”

方哲明面無表情地擺擺手。

“嗯,範總明天的高鐵,高總還要留幾天。”袁效回答他,也把眼鏡摘下來,掐了掐眉心中央,忽然想起一件事,說,“哦,對了,周末龍谷的林總邀你過去參觀,二期水世界盛光是資金方之一,說是讓我們給點意見。”

“沒必要,”方哲明閉着眼,聲音懶懶的,“你去,或者找個項目總去,林總是實在人,盛光隻是投了錢,經營樂園沒有經驗。”

頓了頓,袁效問他:“今天的事,能扳倒許悅君嗎?”

“開什麼玩笑?”方哲明笑了,“隻要他姐還在盛光,許悅君就不會倒,但是留下污點華東就可以不讓他沾手了,這不就是老頭子的目的嗎?”

聽了他的分析,袁效覺得很有道理。

辛苦收集了一個月的證據,不過都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旁證,并不直接,再者,沈那幫人收了多少好處,又沒人能強迫他們主動說出來,想定許悅君的罪,其實很難,最後隻能鬧些不痛不癢的壞印象罷了。

“可是,總歸他人還在公司,咱們費了這麼多功夫,最後隻能落個不痛不癢的結果嗎?”袁效似乎不太甘心。

“袁,不要總想着快刀斬亂麻,要學會享受博弈的樂趣,”方哲明的嘴角勾出一抹笑,繼續分析道,“老頭子不想鬧得太難看,他放消息說我要和宋家結姻,又把我安到這個位置,為的其實是打壓許家滲透在公司裡的勢力。對于股東們來說,誰在哪個位置并不重要,可是,誰能讓集團長久發展下去,能完成每年集團年會的kpi指标,這才是最重要的,鬥得你死我活,很可能失了股東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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