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漠被江烨華翻袖子左右查看也不攔着對方，他繼續道，“此毒以往南雲郡可有發生過？”

若是有便可查得來源，這毒來的太過蹊跷，全城淪陷保不齊下一個便是他們。

周九對曆年往事記得最為清楚，可今日碰見的毒實在罕見，不像是明國有的。

“未曾，待我回去翻閱曆往書冊。”周九道。

如今對這毒是一點不知，喬漠對這也不熟悉，隻能在等等。江烨華卻說道，“不是明國那便是有人勾結外邦，要說用毒最多的還是蕃國。”

蕃國？喬漠突然想起來什麼，道，“濟明醫館！”

四人将視線落在他身上，一臉疑惑的望着他。費四不解道，“這與濟明醫館有何關系？”

“如何無關？你們别忘了濟明醫館背後是誰！”喬漠解釋道，“還記得碼頭上那個刀疤臉和醫館掌櫃說的話嗎？”

四人颔首，喬漠繼續道，“在碼頭買曼陀羅毒的人是楚明霁，濟明醫館不僅買賣給明國百姓，還會運輸給蕃人，長此以往怎會沒有交集，在談到如今突如其來的疫病，為何不會是楚明霁做的呢？”

“先查濟明醫館。”江烨華道。

既然楚明霁與濟明醫館有如此大的聯系，不如先斷了他的後路。

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他們下車邊走邊談案件，周九已經跑到書閣翻閱，費四和紀丞将面罩發放給衆人。

“這次是溜進去還是光明正大查封？”喬漠見他們都去忙了，總不能無事可幹。

江烨華沉思片刻剛要便被門口的一道聲音叫住，兩人尋聲望去，正是跑來的沈硯安。

“江兄，皇上緊急召令大臣去金銮殿。”沈硯安難得神色有些凝重，側身道，“正好你還未去，一同去吧？”

喬漠看向身旁的人，江烨華颔首“嗯”了聲，揉了揉喬漠的頭說道，“我會和皇上說明此事，光明正大的查封。”

說完兩人便走了，喬漠也沒在愣着，如今事态緊急，關乎到整個南雲郡。

他便知楚明霁不動在憋個大的，沒想到是勾結蕃國幹如此大的事，他圖什麼？楚家案與整個南雲郡有何關系！

如今的屍體也是别的仵作在驗，他根本擠不進去，喬漠隻好去找周九一同翻閱，早日找出是何毒便能早點解出。

更能确定是否和濟明醫館有關，若是有這證據，查封便更加容易，到那時濟明醫館倒閉，楚明霁斷了生計來源和藏匿地點，他便不信此人還會坐以待斃不出現。

喬漠推門進去便見三人都在翻閱書籍，眉頭緊鎖，喬漠拿起一本坐下翻閱道，“可有發現線索？”

“未曾，黑線和蜘蛛網一樣密集，我就從未見過這種的毒。”紀丞換了一本接着看，無奈歎道，“聞所未聞，還以為楚明霁消停了，結果是要所有人陪葬。”

喬漠也沒想到楚明霁會來這麼一手，防酒樓沒防住，盯梢的人他不殺，沒人指使他定然是不信。

“這事會不會和皇後有關？”喬漠皺眉猜測道。

畢竟皇後才是那背後指使之人，一切的決斷都要經她同意方可進行。

他不信皇後沒參與這事，更何況巡城士兵怎會放任可疑之人，若不是有人推波助瀾，又怎會變成如今這樣。

“小漠，這話可不敢亂說，等查出眉目在斷定也不遲。”紀丞道。

喬漠點點頭，是自己太明目張膽了，還是小心為好。

“找到了！”

三人放下手中的書冊，圍到周九身旁，神情貫注，他給三人解釋道。

“這不是毒而是蕃國的蛛面瘟，患上臉上便會出現蛛網一樣的黑線，蔓延極快半個時成便會遍布全身，最後傷口破潰，膿液從黑線中滲出，此瘟疫會使人激發獸性。但書上沒解法，大理寺也無醫書。”

難怪染上之人會牙癢想咬人，原來是被激發獸性。既然書上沒寫解法，那便去找醫書，南雲郡難不成會沒有一本醫書嗎？

楚明霁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整個南雲郡的醫書壟斷。

“醫書還找不到嗎？去醫館。”喬漠不以為然道。

紀丞三人并沒有動，費四解釋道，“如今南雲郡成了一座疫城，何人敢醫治？皆避恐不及。”

一時之間忘了這些，如今人人自危，百姓連何病都還未明白，怎麼輕易給人開門，萬一那人是來咬他的。

喬漠對天喊道，“楚明霁，我恨你！”

這瘟疫簡直是無藥可醫，一旦染上不及時醫治就是死路一條，如今南雲郡的亂成這副模樣，該如何解決？

正當四人不知該如何時，木門被推開，四人望過去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