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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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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納碰了下辛萊的杯子,喝了一口,“你在這種事上,太心軟了。”

“是你太不關心了。”辛萊拿了自己的酒杯,他要了杯“愛爾德斯”,這是用帝國命名的一款酒,很冷的色澤,沉着淺淺的藍,漂浮着雪山般的冰塊,點了一圈猩紅的冰霜。

“伯裡上次還向我問起你,我說你基本在做任務,”撕裂味蕾的口感對辛萊來說不過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表情,“偶爾也找點人吧。”

說到這,辛萊瞥了他一眼,“難道是你們武者注射的藥劑裡有閹割性.欲和情感的激素?”

“......”特納沉默了片刻,“我想應該沒有。”

辛萊心情挺好的聳了下肩,不置可否。

他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一陣裹着男士香水的淩冽風氣來到辛萊的另一邊,辛萊端着酒杯的手背被人覆上了一半,微涼的,拇指壓住了虎口,不輕不重地撚了下,抑或是搭在上面,顯示出奇怪的親昵。

他們并不該親昵。

右邊的特納很識趣地挑了下眉,拿起啤酒就像辛萊說的一樣,走去了劉利安和伯裡在的卡座,留給他們一小方無人的空間。

“愛爾德斯。”愛加念出這款酒的名字,他的聲音離辛萊的喉結很近,纖細的睫毛擡了下,露出一雙紅色的眼眸,和那層讓無數人望而卻步的猩紅冰霜一樣。

他們辛辣,帶着活潑的刺激,那是腥甜的,像是鏽釘刺穿舌尖,有人說這是教會創立的一款酒,是酒神為雪神庇佑下的民衆釀造的初擁,用雪山上血腥的祭祀贊美神明的恩賜,祝福帝國的長存。

所以它很克制,是教徒默不作聲的忏悔,像靜止虔誠的塑像,用自我懲罰來取悅神明,把痛苦倒灌鼻腔,攪碎心髒,撕開潰爛的瘡面。

這酒在雇傭兵裡的待遇兩極分化,有時很受歡迎,大肆酗飲諷刺神明,有時無人問津,因為痛恨教會的趕盡殺絕——是的,教會在抹黑雇傭兵,因為每場王權的篡位後,都要有人為此背鍋,以蓋過無法明言的刺殺。

而如今科技區突然的獨立——他們徹底停止了一切和外部的交流,給了教會最好的發難借口,他們聲稱是雇傭兵給了科技區支持——刺殺了當初的大皇子,這聲明辛萊簡直想笑。

他們稱幾乎不信仰神明的雇傭兵是邪教徒、是惡魔,是象征深淵的狼群——這甚至是雇傭兵團的标志,他們毀掉了雪山上教會的哨塔,是帝國動蕩的不祥征兆。

至于皇家,辛萊同樣冷眼。

很多時候雇傭兵幹的就是髒活,所以即使海黛——雇傭兵團曾經的副團長——真的進入海瑟薇城堡,成為大皇子奧伯的皇妃,即使奧伯曾和霍蘭普關系交好,甚至曾經的威爾士親王,如今的愛德華九世,進入中央區依靠了雇傭兵的力量——

他們依然非常堅決、強硬、冷漠地贊同了教會。

因為現在,他們是唯一的皇室了。

好不容易拿到的王權,不能因為和神權離心而丢失。

還好今天的雇傭兵勢力不是幾句不痛不癢的政治譴責就能扳倒的,他們在整個帝國混得如魚得水,這樣的糟糕名聲在賭場區更是毫無所謂。

還有什麼能比頭頂的各大公司還要糟糕呢?

無非是腳下除了□□,又多了個雇傭兵罷了。

辛萊靜靜看着近在咫尺的愛加,以為這人又要耍他一貫的把戲。

比如喝下他喝過的酒,假模假樣地摸他的手背,玩那些惹人誤會的文字遊戲,用紅色的眼睛和嘴唇誘惑他。

但這招數對他已經沒什麼用了。

他們當初在皇宮時,玩了太多這樣的東西了。

“你常喝嗎?”愛加有些一反常态,反而退了些距離,像個真正紳士,或者肅穆的神子,或是擁有良好教養的皇子——

他本該是這樣的,或者他就應該這樣,他就是這樣,他是這樣的人才對。

辛萊不禁想,為什麼過去,至少在自己面前,一直是那種放蕩模樣?

難道是過了一年,他确實不一樣了?

對此辛萊表示懷疑,這兩天愛加和麥克維卡的放縱他還是知道的,和以往并沒有什麼不同,可能還更駕輕就熟了。

應該是我在他這裡的分類,一直屬于用放浪示人的位置。

這點程度的自我認知,辛萊還是有的。

所以他接下來要幹嘛?

辛萊并不費力地想着如此多的事情,同時回應他:“隻是偶爾。”

愛加微笑,依然覆着辛萊的手,“我以為你不嗜痛。”

辛萊笑了下,“你覺得這杯酒代表痛苦?”

“這是它的内涵不是嗎?”愛加另一隻手支在吧台上,食指和拇指輕輕扣着下巴,“雪神庇佑教徒,酒神賦予欲.望,教徒的第一個欲.望,是對神明的虔誠,第二個欲.望是痛苦,痛神明所痛,痛自身渺小。”

來自神子的布道和介紹。

辛萊還是第一次聽愛加說這些。

他沉靜的眼眸不像過去嚣張,配上那張臉,那張雕塑般的面龐,辛萊能感覺到他身上幾分神子的氣質。

“第三個欲.望是歡樂,教徒因為自己被神明庇佑,心生感激,心生自私與貪婪,心生人性。”

“用苦痛換歡愉,用痛苦悔喜樂,用神性取人性,所以有了這杯酒。”

“你很熟悉這杯酒。”辛萊點評。

“在我念誦酒神的禱詞時,這是我被要求學習的第一杯酒。”愛加的嘴角依舊含着笑。

辛萊看着他的眼睛,這雙眼睛今天比較安靜,“那一定不是一次好的體驗。”

“确實不是,”愛加眨了下眼睛,像是在說一個秘密,“所以我一直不喜歡這杯酒,但看起來你好像還算喜歡。”

這是一段很舒服的對話。

酒杯放在他們兩人中間,交疊的兩隻手同時握住,誰也沒有移動。

“有時候會喜歡。”辛萊這麼說。

愛加的嘴角彎得更明顯了,忽然轉了一個話題,“其實這杯酒還有一個别的名字。”

“畢竟它叫‘愛爾德斯’,以帝國命名,”愛加隻是一眨眼睛,于是那眼中又出現了辛萊再熟悉不過的戲谑和狡黠,“而帝國的皇室又是愛德華家族。”

“所以這杯酒又叫‘愛德華’。”

“我也叫愛德華,”愛加又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了,“所以——”

是的,他又開始了。

他的拇指在辛萊的手背上摩挲,在那一小片地方來回撫摸,僞裝出暧昧的節奏,玩起了惹人誤會、誘人遐想的文字遊戲,用紅色的眼睛和他喝過的酒,誘惑他,用那張可惡的嘴說出,誘惑他的詞句。

“辛萊,你剛才是在享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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