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讓你去問他,不是問結果,而是問經過和細節,”齊術搖了搖頭,心中别有一番滋味:“真相是需要一點點找尋的,不是求神問仙就能解決的,更何況,你師父我也不是神仙。”
“我好像明白了。”
齊銘鈞擡頭看着蘇雲谪遠去的方向,窗外一片空明,什麼都沒有,卻好像什麼都有。
仿佛天空能告訴他答案,也能讓他接近真相。
“我這就給蘇宗打電話。”
說起電話這兩個字的時候,齊銘鈞抑制不住的激動,像是要和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通話,也像是一步步走向跨越時空的交疊線。
“等等。”齊術及時叫住了他,“人家剛走,你就把人家叫回來,這不是耍人嗎?”
小徒弟不開竅,齊術用科普的語氣告訴他一些常識:“再說了,你看看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這個時候把人叫回來,不好。”
他看着乖徒弟,說不出來的天真,不似玄門中人,到像是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小神仙。
沒有煩惱,自解憂愁。
“哦,”齊銘鈞點了點頭,溜回卧室:“那明天再說吧!”
先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明日之事明日再說。
齊銘鈞一覺睡到自然醒,但是格外的早,第二天早上六點,他就給蘇宗打了電話。
通話内容十分簡潔,甚至蘇宗都沒插上話,“你好,我是齊銘鈞,你告訴蘇雲谪,他若是想了解真相,今天下午三點再來公寓找我。”
挂了電話以後,齊銘鈞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八九點鐘,他才出門擺攤,中午十二點鐘回家吃飯。
下午不打算出門,定了個兩點半的鬧鈴,在公寓裡等着蘇雲谪。
吃完飯後,齊銘鈞覺得還早,就打開電視看了個電影。
一直到兩點半的鬧鈴響,齊銘鈞去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坐在沙發上等着蘇雲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點四十五分的時候,齊銘鈞看向遠方的窗外有一道身影,是齊術的。
“師父怎麼在這瞎晃悠?”齊銘鈞放下遙控器,自問自答:“莫不是吃飽了撐得,又或者是睡醒了難受?”
算了,由他去吧!
話是這麼埋汰,但真正的理由肯定沒有那麼草率,齊銘鈞裝模做樣的吐黑泥:“師父倒是躲清閑,他倒是能躲着蘇雲谪,我呢?隻能在這裡煎熬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師父把爛攤子留下,讓我這個徒弟收拾,真慘啊!”
從這裡向下看去,能看到和一樓不一樣的光景。
那個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有意無意的想要引他出去。
“隔着幾樓都能這樣?”齊銘鈞吃驚的看着樓下那人,不清楚他到底有什麼神通廣大的本事,“這是怎麼做到的,師父,改天你可得好好教教我。”
像是想到了什麼,齊銘鈞起身走到門口:“師父不會是沒帶鑰匙吧?”
開門的時候,那人也上來了,門一開,齊銘鈞就被敲暈了,也被綁上了一輛白色轎車。
在車裡醒來,齊銘鈞手腳被綁住了,但是還能說話,他問道:“你是誰?”
“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那人一臉慈祥的看着齊銘鈞,像是看向自己的孩子,也像是在看多年來被自己捧在手心裡的明珠。
“你是師伯?”
齊銘鈞狐疑的盯着這個長得和師父一模一樣的人,到這時才确定那人不是師父,而是消失了三年的師伯。
他這次和師父一起下山,就是為了找到師伯,将他帶回師門。
隻是沒想到時隔三年的重逢,竟然是這樣的場面。
“我那一母雙生的弟弟真是教了個好徒弟啊!”齊道嘴角上揚,深情的看着齊銘鈞,久别重逢,不勝歡喜。
但齊銘鈞不這麼認為,雖然他堅信師伯不會害他,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他是被綁架的,“師伯為何綁架我?”
雖然齊銘鈞和師伯接觸的不多,但是他一直覺得師伯和師父很像,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很像。
如果不說,就連和師父朝夕相處過幾年的徒弟都分不太清,他們兩個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怎麼能說綁架呢?”齊道笑着說,對上那雙明水欲滴的眼眸,齊道差點被感染的流淚。
剛說完,就換了副面孔接了個電話:“道爺,那小子到底怎麼辦啊?”
“涼拌。”齊道猛然挂了電話。
又一副慈祥的模樣對着齊銘鈞,給他松綁問道:“你師父呢?”
“你也知道,我師父他老人家根本不靠譜,我想見他,可是難如登天,不過,他若是想見我,那可能就易如反掌了。”齊銘鈞摸了摸後腦勺道,輕松的話中不留痕迹。
“臭小子,你威脅我?”
即便知道這小子威脅他,即便現在是這小子處于任人宰割的地位,但齊道還是心軟,還是狠不下心來揍他一頓。
“不是啊,師伯你誤會了。”齊銘鈞連忙擺手解釋:“我就是想說明我找不到師父,但是他能找到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敢威脅師伯呢?”
好一個反客為主,給齊道都整不會了,他歎了口氣,道:“算了,問你也白問。”
齊銘鈞指了指車窗:“師伯,我們這是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