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裝反派的技能稍有提升,好像比吓唬音石明的時候用得更加得心應手了。
不過,可能有些提升過頭了,看着小林松子在我的腳下哀鳴,我竟然産生了真切的……快樂?
大概是内心憤怒到極緻的錯覺吧,我又不是變态。
時間有限,長話短說,我親切地詢問了小林松子她情報來源的問題,得到了【這個傻女孩确實不知道提供情報的‘好心人’是吉良吉影】的結論後,就先指揮着青蛙王子把痛哭流涕的她吞了下去——至于其它的情報,丘比特藏着的新能力,時間不足,稍後再處理。
讓我稍稍感到滿意的是,小林松子還沒有到達無可救藥的地步,雖然害怕得不得了,身子抖個不停,但當我撫摸着她的臉頰,柔聲安撫完後,還是沒有掙紮,聽話地被吞下去了。
不然的話,之後我可能真要采取點“過激”的措施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中的非常時刻嘛,不那麼克制也是可以理解的。
青蛙王子的儲物胃袋是真的方便,雖然“箭”幾乎占據了所有存儲空間,而且消化速度慢得出奇,但隻要消化了一點點,就夠放普通物品了,尤其是小林松子這種沒什麼故事、不怎麼“厚重”的女孩子。
我關上了雜物間的門,遠遠聽見了腳步聲,連忙踮着腳尖,鑽入了旁邊的女廁所,開始認認真真地洗手。
溫度适中的水流溫柔地沖刷着我的手掌,沒有繭子、沒有深紋、沒有斑痕,連青筋的深淺都好像恰如其分。
在常人眼裡,我的手,應該算是漂亮的手吧?
那麼,在變态眼裡呢?
我閉上眼睛,回憶着吉良吉影開車來接我與千帆,第一時間落到我手上的目光……以及往日那些“審美不錯”的手鍊,男性溫和真誠的贊美。
明明吃進去的東西都讓盛裝蛙步消除了,仍然能感受到胃部在翻湧。
我睜開眼,注視着鏡中神情陰郁的少女,花了幾秒鐘時間,用手指摳着嘴角,強行調整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還不能着急,沒有充足的證據。
可不能因為我對兄長的“偏愛”,就排除了父親的嫌疑啊。
老實說,我并不講究無罪推定、追求審判公正——我連罪名本身都不是那麼在意,杉本鈴美最開始談起變态連環殺手的時候,我也不準備多管,最多丢給承太郎先生就是。
可誰讓我這麼倒黴呢?
既然與此事相關的是“寶貴”的家人們,那我就隻能抱着珍重的态度,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地,把所有隐藏的“證據”翻找出來,再将它們從我的平靜人生裡完全抹去。
等到鏡中少女的笑容變得自然柔和,我關掉水龍頭,踏出了衛生間。
方才聽到的腳步聲的來源——吉良吉影從走廊末端緩緩走來,那張沒有笑意的面龐于陰影中勾勒成形。
他在離我五米遠的地方站住,語氣淡淡地詢問道: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小光?”
我腳步未停,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包間旁邊的女衛生間壞掉了呀,我和千帆剛開始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這裡。”
“……”
“倒是你,怎麼也繞路過來了,兄長?”
“……”
“難道男衛也壞掉了嗎?”
“……不。”吉良吉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隻是你離開了有點久了,我有點擔心。”
我眨了眨眼,用快活的語氣回道:
“也許兄長是時候找個女朋友,生個小侄女出來分分心了,您要是一直這樣專注地「挂心」我,實在是……”
“嗯?”
我甜甜地對他笑:“受寵若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