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不是親密的理由,愛也不是。”
我笑着說道,
“親密是給乖孩子的獎勵,是隻與特别之人進行的公平交易。
“比如音石明,又比如你。”
“——變成‘特别之人’,擁有親密的理由,難道不是比喜歡更值得尊敬嗎?”
在聽到“特别”這個詞後,松子的眼神不明顯地亮了起來。
她急急地張嘴,卻被我再一次抵住雙唇。
“噓。”
我憐愛般地将小林松子擁入懷中,嘴唇貼着她的耳垂,輕柔地述說,
“别着急啊,松子。
“我會給你證明自己的機會的。
“……很快。”
小林松子終于破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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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小林松子,我又一次癱在了沙發上。
一個晚上用我不常用的方式,安撫了兩個新到手的道具。
難度不高,但心有點累。
我偏過頭,看着落地鏡中自己的形象,有些厭煩地啧了一聲。
理論上,我并不介意用這張臉來達成我想要的目的——說特别介意那就太虛僞了,我能夠相對輕松地完成各種計劃,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有着“美貌”這個前提。
但是主動利用皮囊,多少有點膈應。
尤其是在剛見過不知道是不是母親的“東西”之後。
我捏了捏鼻梁,剛準備去給浴缸放水,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提示,果斷按掉。可安靜了半分鐘不到,又響了起來。
我歎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有什麼事,限你半分鐘内說完。”
對面沉默了幾秒,又或者是十幾秒。
東方仗助的聲音在我的耐心告竭前,總算響了起來。
他說:“我沒法再忍受下去了。”
“什麼?”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想了很多拖延的理由,可今天一看到你的樣子,所有理由都被推翻了。
“我本來以為我還能更有耐心……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東方仗助的聲音似乎要比往常沙啞,
“拜托你,告訴我,吉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到底要怎樣才能幫到你?”
“……”我的手緩緩攥緊。
這些日子積攢起來的,被我束縛着、封印着的陰暗情緒蠢蠢欲動,像是要被一口氣引爆。
可我最終沒有讓電話那頭飄來的溫暖火星落下來,隻是閉了閉眼。
“你在說什麼呀,仗助君?”
我面無表情地,用帶着笑意的聲音回複道,
“‘——我這不是過得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