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二天布魯斯也沒能睡到自然醒，電話鈴聲喚回了他的意識，但是眼皮沉重的根本睜不開，渾身也沒力氣。緩了好一會，布魯斯才閉着眼睛一頓瞎摸，在電話自動挂斷前接起了起來。

“你還好嗎？聯絡器上的消息你也沒看？”電話那頭傳來迪克焦急的聲音。

“嗯……”布魯斯積攢了一會體力，才吐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在睡覺……”

“這麼晚？”布魯斯感覺眼前出現了迪克挑眉的畫面，“你知道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了嗎？你之前完全沒睡嗎？連續熬夜對你沒有好處，就算是為了更好的戰鬥你也應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挑戰人類的極限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尤其是在面對強大的敵人時，充足的睡眠和規律的飲食才能讓你在戰鬥中保持最佳狀态，這不是一次性的鬥争，你的身體也不是一次性用品，你……你在聽嗎，布魯斯？”

“唔……我在聽，”布魯斯的頭埋進枕頭裡，發出的聲音悶悶的，這會已經他被念叨的清醒了不少，但整個人都因為被關心着而輕盈起來，“謝謝。”

“你、額……我是說，沒事，”迪克磕巴了幾下，“很高興聽到你還活着。”

“我也是，”布魯斯不自覺的勾起嘴角，但很快進入正題，“找我什麼事？”

迪克也馬上嚴肅起來，“你之前不是說要查維妮莎的死因嗎，昨天我們談了之後，我感覺還是一起去看看維妮莎的屍體比較好。”

布魯斯一下就坐了起來，“什麼時候？”

“現在，我已經在你門口了。”

布魯斯：？

布魯斯：“那你自己進來坐會，等我一下。”

等到布魯斯穿戴完走出卧室，就看見迪克已經把冷凍披薩放進了微波爐，很好，看來迪克撬鎖進來比他自己跑去開門還快。

等到布魯斯快速洗漱完，迪克已經煎好了兩個蛋。

——唔，四點就吃晚飯會不會太早了？

“但你今天到現在什麼都沒吃吧。”正在擺盤的迪克抽空回了他一句。

布魯斯動作一頓，他說出來了？好吧，這就是腦子裡太吵的結果，你都分不清什麼是自己的想法什麼不是。

乖乖坐下來扒拉着煎蛋，就看見迪克又從冰箱裡掏出了一塊肉排。

“額……會不會太多了？來得及嗎？”

“沒事，反正安排的時間也是在晚上。”

布魯斯挑挑眉，那你來那麼早？

——因為你沒有消息啊。

不是吧，沒有秒回都要找上門？哦不對，布魯斯反應過來，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馬上回應，迪克可能以為他出事了，所以一邊往這趕，一邊打電話。

“冰箱裡還有罐果醬也不錯，你要不試試？”

“哪？”

“上層右邊門上第一個。”

“這是……自己做的？”

“皮特做的。”

“看不出來啊，他還會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