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身旁坐着的小醜魚好奇道。
大嘴搖搖頭,“怪怪的味道。”痛痛麻麻的但是又讓人欲罷不能。
“是辣味。”蕭雨歇正好來吧台送餐,他看到大嘴涼菜碟中的辣椒圈,解釋道:“你應該是吃到辣椒了。”
“辣椒?”
大嘴之前聞過早餐鋪的辣椒油,但沒吃過。印象中,那味道是油香油香的,帶這些讓人想要打噴嚏的味道。
先頭那老闆曾道:那是辣椒,是辣的。
大嘴當時打了好幾個噴嚏,因此對這辣味記憶猶新的,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但此刻吃進嘴裡的辣卻同記憶中的不同,脆生生的帶着些汁水,沒有那股油香。與此同時,那股辛辣味也被放大了,尾韻透着點苦,麻痹了整個口腔令人噴火似的渴望着水。
這...這也是辣味嗎?
蕭雨歇麻利地給大嘴到了一杯解辣的冰水,“對,這個紅色的小圈圈就是辣味的來源,叫小米辣和你之前見到過的的辣椒油有所區别。”
“喝點兒水,再用米粥壓壓等會兒就好了,沒事。”
大嘴捧着水杯道謝。
“這東西到底什麼味?”隔壁小醜魚瞧大嘴眼淚都出來,好奇因子占了上風。
“辣辣的。”大嘴如實道。
小醜魚:“......”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辣辣的用你說嗎?辣椒辣椒不是辣味能是什麼味,他想問的是辣味是個什麼味。
涼水入喉澆滅口腔裡的辣火,大嘴真誠建議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小醜魚轉了轉眼睛,總覺得這呲着個大牙的小子不像個好人。他吸溜吸溜碗裡的米粥,就當自己沒問過他。
————
“裡邊那些人在幹什麼?”
“拍電影嗎?”
“還是在做吃播?”
日日紅早餐鋪,店裡吃的火熱朝天,一個兩個恨不得化成魚形一口吞下一個包子。
店外卻烏雲密布的,排隊的人越看心裡越不似滋味。
這些家夥也是的,吃個飯怎麼能這麼慢。
你說像人海參或者海蝦嘴巴長得小,一個包子分成好幾口吃倒也情有可原。
可他們?
一巨口魚,一海豚,一海豹,一口下去都能吃好幾條海參的家夥。
裝什麼小嘴紳士淑女,大口吃就得了呗。
他們倒好,白浪費天賦了。咬什麼東西都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好半天包子連個皮外傷都沒受。
簡直折磨死魚了。
還有那龍井,警局讓他來是維護秩序來的。
他倒好,拿着個包子就站在店門口對着一衆排隊的食客狼吞虎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店裡請的活體廣告模特呢!
“你說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排得到我們?”一隻玳瑁龜憂心忡忡地看向自己的同伴,“可别輪到我們,店裡的食材再售罄了。”
排隊的過程中,她可是聽那些食客說了昨天的事。昨天排隊的人還沒今天十分之一多呢,結果老闆隻賣了不到兩百份,就宣布食材售罄店鋪打烊。
今天人多,先頭進去的食客大多又是能吃的。
萬一輪到她們的時候東西賣完了呢?
“再等等吧,再進去一波人就要到我們了。”同伴玳瑁雖然勸着人,但她的神情明擺着不樂觀三個字。
她和美美是隔壁烏龜小鎮的居民,昨天晚上在社交軟件上刷到了異世界的早餐鋪開業。
兩人連行李都沒收拾,直接驅車從烏龜小鎮遊了過來。
兩隻玳瑁年齡不算大,眉心的愁苦卻印下了深深的紋路,仔細看的話二人背後的龜殼上均寄生着小片小片的藤壺。
“呀,”二人身後排着的食客忽然驚道:“才瞧見呢,你倆怎麼長了這麼多藤壺?沒去裂唇魚醫生那裡檢查檢查嗎?”
美美苦笑,“我倆是隔壁烏龜小鎮的,去當地醫院看過了,但藤壺這種東西不好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