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過了,沒有東西。”
辛格聽罷也沒有再翻一遍床鋪,但他似乎能聞到一絲若隐若現的血腥味,俯身靠近床頭,手指抹過深色的床架。
指腹沾上一點暗紅。
陳金寶和辛格仔細在床架上查看,發現了一處稍微淺一些的痕迹,幾乎和深色的床架融為一體,肉眼基本看不出來。
也可能正是因此,沒有被處理掉,而且床上隻有一個枕頭。
剛才陳金寶還沒有覺得一個枕頭有什麼不妥,但當發現了床頭的血迹之後,這個雙人床上隻有一個枕頭,就很值得懷疑了。
再仔細檢查一遍後,沒有發現更多異常的陳金寶和辛格隻能離開了卧室,二人不謀而合打算去二樓森樂安的卧室看看。
但剛走出卧室門,就聽見炎麗他們在叫自己。
一陣吵鬧聲布滿了整個房子,走過去才發現是炎麗他們和森虎正在争執。
一旁的辛什手中拿着一樽石像,石像很熟悉,就是村口處那座3米高神像的30厘米縮小版。
看到衆人圍過來,辛什在所有人面前倒轉石像,石像的底座有很明顯的一處血迹。
而此時炎麗指着石像上那片血迹,在質問着森虎,森虎雖然一副很理直氣壯的模樣,但現場的所有人都能發現他竭力隐藏的慌張。
祭婆眼神一暗,擡手示意信徒把森虎按着跪在地上。
森虎不怕炎麗,甚至不怕辛什和辛格,但是對于祭婆卻十分恐懼,在恐懼之下老實開口把他昨晚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他昨晚和他父親森富争吵,在争吵中失去理智,随手拿石像砸中了森富的腦袋。但他保證森富當時什麼事都沒有,森富還給了他兩巴掌,然後森富就回房間休息了。
森虎一邊說話,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盯着他看的祭婆。顯然,森虎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一些修飾和隐瞞,沒有完全說實話。
直到子聰把森虎收拾放在他房間的行李甩到衆人面前,打開行李箱,裡面是收拾好的衣物,以及十萬塊錢。
祭婆很惱怒,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愚弄她不尊重她了,除了之前那些人,雖然已經很久了,她也幾乎忘了……但今天她又想起了那種感覺。
在祭婆的示意下,按着森虎的信徒掏出一把小刀,猛地劃破森虎的胳膊。
傷口不深,但森虎叫的格外凄慘,他這次絲毫不敢隐瞞。
倒豆子一樣說出了他因為彩禮錢和森富争吵,動手砸昏了森富,但森富絕對沒有死,他檢查過的。前面也并沒有撒謊。
站在一旁的陳金寶看着祭婆和信徒的動作,尤其是掏出小刀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那無力憤怒的一刻,跪在地上的那個人變成了自己。
陳金寶控制不住地握緊拳頭,指尖用力掐進掌心。
下一刻眼前一暗,一個高大身影擋住了陳金寶的視線,也喚回了陳金寶的理智。
胸前的項鍊吊墜在微微發熱,身體逐漸回暖,陳金寶也松開了握緊的拳頭。
注意到陳金寶整個人緊繃着微微發抖,辛格以為是眼前的一幕吓着陳金寶了。
所以擋住了陳金寶的視線,讓他看不見祭婆以及信徒的行為。
并輕輕拍了拍陳金寶的肩膀安撫他緊張的情緒。
同時辛格也對這個村莊更加不喜,這個地方,這趟出行,處處都讓他感到不舒服和不安,他隻想盡快結束一切,離開這個村莊。
祭婆現在已經找到了殺害森富的人,可能就是森虎。
但還是沒有找到森富的屍體,還有森樂安的蹤迹。
就在此時,信徒告訴祭婆,通過他們看監控回放,他們發現了一些事情。
跟随祭婆的腳步,衆人去到了看監控的地方——村裡的辦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