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降谷零攔住了似乎打算離開的青年。
面前不足一米八青年眸中劃過一縷意味不明的光芒,“你看出來了?”他語調平緩又随意,和方才謹慎小心的模樣完全不同。
“……一半吧,看出來跟你有關,沒看出來是你本人。”降谷零表示他對于幻術師這個存在更加吃驚了,“畢竟你這個,過于明顯。”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指環。
“荊棘玫瑰并不少見哦,降谷。”青年用月見裡嗓音輕聲說道。
“但是,沒有幾個荊棘玫瑰的花心是紫色的寶石吧,我在你那裡見過類似的,”降谷零接着補充,“當然了,這都可以用巧合來形容,但是你倒酒的習慣和姿态,我還不至于認不出來。”
“本以為是你的人,跟你學會了,沒想到……”
月見裡輕笑了一下,“你沒有猜錯,他的确是我的人,甚至于這副身體也是他的。”
術士本就非常作弊,上次‘星期五’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試探貝爾摩德他根本不會受傷。而赤井秀一和他的幾次相遇月見裡隻能說他那個時候還年輕不夠強,面對的又是對幻術師知之甚詳的意大利黑手黨,多種原因交疊才導緻的結果。
降谷零:“……”
千辛萬苦知道了幻術師是種什麼存在的公安警察酸了,因為這個能力是真的好好用。
“啊,說起來‘科斯塔’……?”降谷零遲疑了一下問他。
月見裡那雙眸子出現了非常明顯的豎瞳,“科斯塔,那是我父親的姓氏。”
降谷零:“……原來你的眼睛真的會變得跟貓一樣嗎?”
“你現在才知道啊,”月見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要不然秀一為什麼會說我是貓?”
降谷零:我以為是說你的性格。
“我在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會變成豎瞳哦。”月見裡漫不經心地說,“隻不過随着時間流逝很少會發生了。”
降谷零略一挑眉,“原來如此。”
思索了一下月見裡将一枚硬币放在了降谷零的手心,“給你。”
降谷零無言了兩秒,“你可真是……準備全面。”
月見裡歪了歪頭,“多謝誇獎?”
……
“啊啦,琴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貝爾摩德是因為麥斯卡才特意來了這裡,而波本……金發女郎看了眼這幾天經常出現的降谷零,估計是從哪個莫名其妙的渠道知道什麼了吧。
琴酒眼神帶了點不耐煩,語氣低沉冰冷,“麥斯卡。”
“他為什麼要來這裡,貝爾摩德。”琴酒沒有理會降谷零飽含惡意的探究,而是問起了貝爾摩德,畢竟目前除了貝爾摩德都沒有和麥斯卡相處過,甚至稱得上完全不熟悉。
貝爾摩德神色慵懶,“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非要說那是麥斯卡自己的問題。”
降谷零若無其事地開了口,“貝爾摩德……‘芝華士’,是誰?”
貝爾摩德眼神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你是從哪裡知道芝華士的?”
“上次你走後哦,”降谷零饒有興緻地模樣,“我隐約聽到了芝華士,還有人聽到了科斯塔這個名字。”
“哦?上次那個人,原來是你的人啊。”貝爾摩德顯然知道一些什麼。
“是哦,是我的人。”降谷零毫不遲疑的承認了,畢竟一個代号成員有幾個人手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芝華士?那是誰?”琴酒冷聲詢問。
“以前負責意大利情報的,被朗姆下令解決了。”貝爾摩德言簡意赅地說。
“是老鼠?”琴酒眯起了眼。
“——不,”貝爾摩德語氣帶着些許的涼意,“是朗姆太蠢了,讓芝華士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芝華士死後意大利的情報系統可是被徹底廢掉了。”貝爾摩德輕飄飄地說,“Boss對此非常生氣呢。”
“我記得你之前是負責意大利情報的?”伏特加作為一個合格的嘴替看着氣氛不太對替他的大哥問了出來。
“是哦,芝華士死後意大利那邊就徹底廢棄了,然後沒多久就被清除了,我也被Boss要求去了阿美莉卡,負責那邊的工作。”
降谷零全程沉默,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開了口,“男人?”
貝爾摩德尤其随意地應了一聲,“盧修斯·科斯塔,是他的名字。”
“這和一個死人有什麼關系。”琴酒聽到意大利的情報站系統全廢略微皺了皺眉,但他對一個死人也沒什麼興趣。
“他認為自己在彭格列繼承儀式所受的傷是因為芝華士的兒子造成的,”貝爾摩德依舊是那副淡淡地模樣,“所以在知道芝華士的兒子在日本以後,想要滅口。”
“無聊,這種事情,不要找我。”琴酒十分不屑,很幹脆的起身離開了。
降谷零晃了晃酒杯眼神莫名:這個說法,似乎有些微妙啊。貝爾摩德,完全沒有把月見裡目前的身份告知琴酒。
“有什麼問題嗎?波本。”貝爾摩德察覺到降谷零探究的眼神紅唇勾起,回了一個同樣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