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電梯後孔蔓生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并不知道這個“規則遊戲”到底在哪一層樓,但電梯已然啟動。雖然還沒花上錢,他卻覺得自己已經被坑了。
明明有種上行的感覺,孔蔓生卻平白覺得電梯正在往下走。
他正自奇怪,電梯晃了晃就停了下來,等門開啟後孔蔓生發出一聲驚歎,“woo~”
電梯門外是一間客廳,三個沙發有長有短圍着一隻茶幾面對孔蔓生擺放,桌上還有一張破舊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不少的字。
沒想到下電梯就直接進入了遊戲,不愧是專門搞場景體驗的店家,這種質感的真實場景做得屬實有些厲害了。
“hello?”沒有人回應,“excuse me?”還是沒有人應聲。
“不會就我一個人吧?
”孔蔓生回頭,身後卻沒有了電梯,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壁爐,裡面的火才剛熄滅不久,還能看到一點零星的火星。
那股莫名的危險感再度侵來,孔蔓生快步走到壁爐邊,他上下摸索了一會兒才直起腰。
不是貼紙,是真的壁爐,爐膛裡甚至還有炙人的餘溫。
換言之,送他進來的那座電梯,就在他眼皮子地下憑空不見了。
這一次是真的有鬼。
“你是誰?!”
客廳後方的樓梯上忽然出現一個身影,孔蔓生聞聲擡頭,一張驚恐的女孩子的臉出現在眼前。
女孩與他對視一眼,怔愣了片刻。這個人,好像感覺可以信任的樣子。
孔蔓生:“你也是被廣告小傳單帶進來的?”
年輕的女孩子含淚點着頭,“我、我本來以為是個密室逃脫遊戲,就和我朋友一起進來了,但是電梯門一開就到了這裡,我朋友也不見了。”
這個女孩子叫胡莉莉,今年25歲,是個996的白領。
“我叫孔蔓生,治安官。”孔蔓生道。
一聽他的身份胡莉莉立馬就不哭了,看孔蔓生的眼神也從謹慎到愣神然後直接絲滑過渡到親人般的親切。
從小家裡人就告訴她以後遇到任何危險就找治安官叔叔幫忙,雖然來人看面相柔柔和和,但也好過自己一個人。
“我們再去找找還有沒有别的人。”胡莉莉說孔蔓生來之前她已經在樓上轉了一圈。
樓上共有四個房間,每一個都上了鎖,她不敢随意進去就趕緊下到樓下,正巧遇到了孔蔓生。
兩人一同上樓,果然每扇房門都緊閉着,再下樓來的時候,客廳裡已經很熱鬧了。
“讓老子出去,老子才不要待在這種鬼地方!”
一個霧霾藍發色打着耳釘的潮男朝另外幾個人吼道。
而旁邊坐着的老爺爺卻勸他,“年輕人,不管你信不信這裡都是遊戲的世界,隻有通關了以後才能離開的。”
“你少吓唬老子。”
潮男名叫黃嘉,而老爺爺叫歐洪濤,他已經78歲高齡,卻顯得不那麼慌張。
此外還有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站在一邊,他身邊還待了另外一個女孩,男生年紀更小,他戴着眼鏡一臉學生氣。
“各位聽我說,這個遊戲名叫規則遊戲,所有的行動都需要依照規則行事,通關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遊戲了。”
歐洪濤老爺子苦心解釋,可黃嘉依然不聽,他還要繼續叭叭被孔蔓生一個擒拿捆了起來。
黃嘉當即大叫:“你幹什麼,哪裡來的瘋婆子,你敢捆老子,等會兒看老子不弄死你!”
孔蔓生卻并不理他,他向歐洪濤道:“老爺子,你以前玩過這個遊戲?”
歐洪濤點頭,“我是第二次參加到遊戲中,之前……總之,這個遊戲并沒有那麼容易通關,大家還是要謹慎一些才好。”
聽歐洪濤講解,每一場遊戲都會提前播報規則,而根據規則才能在遊戲中行事。
所有玩家需要找到通關攻略後才能離開,至于通關攻略在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老歐,你是說這是一個遊戲?那我們為什麼會進到遊戲中?”
孔蔓生問的正是其他人也想問的,這下連黃嘉都安靜了,衆人都在等待着歐洪濤的回答。
“說實話,我不知道。”歐洪濤的回答令人失望。
上一輪他自己也是渾渾噩噩就進入到了遊戲中,根本還來不及發現什麼就稀裡糊塗地通了關。
孔蔓生:“那我現在要怎麼通關?”
歐洪濤:“等人到齊。”
孔蔓生:“人還沒齊嗎?”
歐洪濤點點頭,“齊了的話,就會播報規則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又有人推門進來,歐洪濤本想起身随後又坐了下去。
進來的是兩男一女,聽了歐洪濤的話,其中一個流裡流氣的幹癟男青年說:“我叫姚浪,各位多指教啊。”
說完還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客廳中的女孩子們。
另一個看上去就比他成熟穩重多了,“我叫錢明華,是個商人。”
錢明華彬彬有禮,試圖為衆人留下一個好印象,他旁邊的女人愛答不理地看了衆人一眼,“劉玉。”
劉玉隻說了名字,并沒有介紹自己的職業。
先前那兩個站在角落裡的年輕人也分别自我介紹,學生崽推了推眼睛怯生生地說:“大家好,我叫李飛,今年十七歲還在上高中。”
“我叫陳芳梓,21,大學生。”陳芳梓拍拍李飛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緊張。
過了一個會兒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中年男人不信歐洪濤的話,但發現四處的門确實都鎖着除了大門能進出以外,也隻能将信将疑,“我叫吳子華。”
規則依然沒有播報,看來還有玩家沒有進入到遊戲中。
“你們去了外面的能說說完外面是什麼樣子嗎?”孔蔓生問,“樓上所有房間都是鎖着的。”
黃嘉從地窖上來的,歐洪濤和李飛陳芳梓一起也是從壁爐出來,隻有劉玉、姚浪和錢明華是從外面來的。
見劉玉和姚浪都不開口,錢明華趕緊解釋道,“外面就是漆黑一片,我打開車門下車後就是黑漆漆的,然後遠處有光,我一路走來過來,進來就看見了你們。”
他的司機盡職盡責把他送到了會場前并為他拉開車門,沒想到下車後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衆人再度推開大門,外面比先前更黑,孔蔓生把手伸了出去,從手腕處開始延伸到外面的五指就已經徹底看不見了。
“看來從外面離開是不現實的。”他得出結論。
牆上的挂鐘發出“咚咚”的聲音,分針指向十二的刹那最後一名玩家進入遊戲,高個子男人理了理頭發,“大家好,這裡是哪裡?”
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孔蔓生回頭,男人的面孔更加眼熟,而男人也在看見孔蔓生後瞪圓了雙眼。
“孔蔓生?”
“徐非弋!”
孔&徐:“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