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逃跑“工匠”們也不裝,他們脫掉累贅的工匠服,露出了内裡黑底滾銀邊的軍服。
“抓住他們!”為首的長官一聲高呼,所有人員都朝着三人撲去。
“抓住他們,别讓他們跑了!”
圍觀的路人也在高喊,可他們不敢上前,畢竟“古代種”宛如詛咒,沾上就會永生不幸。
軍部的人飛快圍了上來,他們都是莊毅的親信,受他的指示前來抓捕徐非弋和孔蔓生的。
孔蔓生側身躲過一名軍人的襲擊,反手掄起拳頭砸響了正要扼住徐非弋的男人的臉頰,男人吃痛放開徐非弋。
“哇喔,小孔哥真棒,真有安全感。”徐非弋高興地鼓掌。
孔蔓生氣結:“都這時候你還在幹等什麼,動手啊!”
“人家這不是在等你美救英雄嘛。”
說着徐非弋就舉起兩隻修長的手假模假樣在眼眶前擦起來,還輔以“嘤嘤嘤”的哭泣聲,腳下卻一個回旋踢踹翻了正要圍上來的人。
“包抄,一起上!”為首的男人怒呵。
他知道這三人都是軍校出來的體能必然不差,但自己人多勢衆抓他們仨還不是小菜一碟。
徐非弋瞄了一眼他的左胸,那裡繡着他的名字艾維。
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孔蔓生也開始漸漸感覺到體力不支,再這樣下去他們三人是一個也跑不了。
正在想辦法的時候,徐非弋卻忽然停了下來,他舉起雙手做出認輸的樣子,沖着為首的人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好吧好吧,我們投降。”徐非弋舉起雙手,“看樣子你們是要抓活的啊,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
西澤爾無語了,他都已經做好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準備,徐非弋卻突然慫了。
“再說了莊毅要抓的人是我,你們不必為難他們倆,我隻需要莊毅一個承諾,放了孔蔓生,他不應該卷入我們倆的鬥争之中。”
“你沒資格談條件!”
名為艾維的軍人上前捉住徐非弋就是一踹,徐非弋腿倒是不打彎,就是人一趔趄險些沒站穩。
“算你識相,走!”
艾維上來揪住徐非弋的領子,徐非弋比他高,他需要擡高手臂才能維持這個動作,因此略感不悅,對着徐非弋的态度就更不好了。
很快孔蔓生和西澤爾也繳械投降,被人押着一起扭送軍部。
“哎呀艾維大哥不要這麼嚴肅嘛,我們雖然是翻了重罪但還沒有審判之前都是嫌疑人,也是有人權的。”
一路上徐非弋試圖與艾維搭話,換來的隻有艾維冷冰冰的白眼。
“殺害了教宗大人還敢刺殺陛下,我看你們是死都别想要全屍了。”
如果不是總長官一定要抓活的,艾維早就想把這幾個“垃圾”當場大卸八塊了。
西澤爾無語,真是不敢想才幾天過去他就從軍校最有前途的學生轉眼變成了奎拉斯史上最令人發指的罪犯,再逃亡上幾天恐怕轟炸星球這個罪名都要給他安上了。
孔蔓生一直低着頭沒說話,他身體軟軟地垂下去,剛才最後抓捕的時候因為拼命反抗他被人一拳砸中了後腦暈了過去,之後就一直是這種昏迷狀态。
“啪”一袋子垃圾正正砸中了孔蔓生的腦袋,把他砸的歪了一下,但仍然沒有醒來。
“你們這些邪惡的壞蛋,總長官一定會懲罰你們的!”扔垃圾的老婆婆恨恨地喊道。
她一開口其他路人也跟着叫嚷起來,碎石頭髒東西紛紛被投擲過來,很快西澤爾和孔蔓生臉上就挂了彩。
徐非弋被艾維親自押送,或許是怕砸到他,奎拉斯的居民攻擊徐非弋的明顯少許多,轉而把憤怒和恨意全傾瀉到了孔蔓生和西澤爾身上。
一滴粘稠的液體從孔蔓生額頭湧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滴翡翠綠一樣的黏液順着臉頰滴到了地上,瞬間,人群炸開了鍋。
“他真的是古代種!”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緊接着,巨大的恐懼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開來。
就像眼睜睜看着某種病毒被當場投放一般路人吓得魂飛魄散,要不是有押送任務這些軍部的人也隻想開溜。
“我們這是到哪裡了,該不會馬上就要見到總長官了吧?”徐非弋仍是一派天真。
艾維厭惡地揍了他一拳,“别說話,别想耍什麼花樣。”
他回頭看向昏迷的孔蔓生,恐懼像條冰冷的蛇一樣纏了上來,在他的眼中不加掩飾。
徐非弋吃痛捂着被揍的臉頰,“我這樣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不過我朋友就不一定了,就是現在!”
艾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剛想讓他閉嘴接着一股強大的沖擊就朝着他的腰側踢來,徐非弋冷笑着看着人飛了出去。
後方的士兵們還沒反應過來,一直軟塌塌的孔蔓生突然暴起,他一把推開架住他的士兵,一個箭步就沖到下水道邊掀開井蓋跳了下去。
艾維暴怒,他捂住腹部惡狠狠地看着徐非弋:“你們以為你們逃得掉嗎,給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