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點點頭,從靳淩手裡把套拿過來,晃了晃,以為是他不懂,還解釋了一下:“你要帶這個,我才不會懷孕。”
靳淩眼神複雜,捧着一張看起來懵懵懂懂的臉,認真問:“夏怡,你想做嗎?”
夏怡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我不知道?你想做嗎?你想我答應嗎?”
靳淩都不知道該誇她是聰明還是說她點傻,但是這個話非常像是一桶冰水澆醒了有些動搖且渾渾噩噩的他,他們就是不能做,與心智還未完全成熟的夏怡發生關系這是一種非常不負責的行為,他不能仗着這種喜歡去讓她的底線一退再退。
她根本都沒有長大到可以很坦然地面對這件事情,這種事情更不能是一廂情願,至少得是雙方都享受才可以。
他捧着她的小臉,很認真地告訴她:“那我要是告訴你,我特别想,一直都想,你就答應了?”
夏怡點點頭。
靳淩又問:“你不知道你想不想?”
夏怡繼續點點頭。
“但是你想我牽你,你就會說你想,想我抱你,也會說你想,所以你要是想做/愛,你也會告訴我,你懂這個意思嗎?夏怡。”
“你說你不知道,那就是潛意識告訴你,你不想,這種事情要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不管是和我…還是以後和誰…都不要去遷就自己的感受。”說到這裡的“誰”時,靳淩覺得他的心很輕地疼了一下,或許有一天他們也會分開…因為未來這種事情本身也沒有人會預測。
夏怡咬了咬嘴唇,也點點頭。
靳淩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腦子一熱就幹把混事幹了,想起他爸爸靳遠在他去上大學的前一天隻警告了兩件事,不能無套發生性關系和不能與高中生發生性關系,他現在和夏怡談戀愛已經是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好在她馬上就要成年了。
靳淩貼了貼她的臉頰,特别鄭重地說:“夏怡你沒有畢業之前,我不會和你發生性行為的。”
夏怡乖順地又蹭回去,借機說:“但是你可以親我,我喜歡你親我。”
靳淩挑挑眉,看着夏怡上半身已經被剝了出來,終于露出了小天鵝一樣纖細的脖子,連接着漂亮的肩頸,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澤,圓領羊毛衫開口也有點大,隐隐約約顯出一點少女柔軟的部分,淺淺地起伏,他确實是說不□□,但沒說不能埋脖子親親她吧?
“寶寶,可以親你脖子嗎?”
“可以親!”
“乖寶寶。”
窗外日暮的時刻,太陽沒入地平線,留下一片安甯而靜谧的傍晚,但夏怡不知道靳淩說的親是這種親,十指交叉,摁着她的手,弓着背,對她的脖子肉吮吸,從下颌到和鎖骨,又對着那點露在毛衣外面,她敏感脆弱的皮膚,用舌頭舔和嘴唇親,惹得她發出一些不屬于認知範圍裡的聲音。
隻能靠環繞靳淩房間的四周轉移注意力,和她房間比當然小,卻是比她那種歐式風格的樣闆間小套房要溫馨很多,特别大的一面牆書櫃,除了書,裡面放着用亞克力套着的各種各樣的樂高,她不認識的手辦,可能是什麼變形金剛之類的,各種比例的飛機模型,還有恐龍,書桌上電腦顯示器都是三個,下面的主機開着都還跑着東西,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和打印紙之間,還有個看起來還沒有做好的中心對稱,十字交叉的飛機模型…
夏怡都還沒有看清楚就忍不住叫出來,“嗚…嗚…不可以再往下一點咬我了,很痛!”
她的内衣肩帶都松垮在手臂上。
少女蕾絲邊像是花圃圍欄護着嬌嫩的甜美果實,豎着“生人勿近”的立牌,防止有居心不良的人擅自闖入張嘴來咬一口。
靳淩确實也沒有想破壞這個規則,他或許隻是墊腳好奇看看花園裡有什麼,但第一次額頭出這麼的汗,他都分不清究竟是發燒讓他滾燙,還是别的什麼,潛意識裡總想得寸進尺問:“寶寶,那我輕輕咬,好不好?”
“不好。”
夏怡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欲拒還迎。
“那就不咬了,寶寶,輕點親,行不行。”
夏怡:“嗚嗚,你就不能不碰它嗎?”
“寶寶,忍不住,再親一下行不行?”
夏怡:“就一下。”
“三下。”
夏怡:“最多兩下!”
“好,就兩下,你幫我數着。”
夏怡很單純,隻是被又親了一下,嘴唇碰到的瞬間,她就像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樣嬌羞地顫抖,數着:“一下…”
“兩下…”
“三下…”
“…四下…”
靳淩還是沒停。
“嗚嗚嗚…不準親了!”
最後兩個人都搞得汗淋淋,夏怡都有點分不清楚她脖子上的汗究竟是靳淩下颌附近滴下來的,還是她自己的,因為靳淩看上去出汗出得像是洗了個澡,但他又一點都不臭,反倒是沾染上了她身上的那股椰子香。
兩人都各自衣服穿得規規矩矩地抱在一起,隻剩下彼此逐漸平緩的呼吸和心跳,一張床上都睡着了。
靳淩都不知道是因為太激動了還是怎麼的,本來都兩天不發燒,晚上十二點又低燒了起來,夏怡被熱醒,叫他,還是很擔心問,她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靳淩搖頭,說:“去過醫院了,燒過就好了,寶貝,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熱點冰箱裡的雞湯?”
夏怡也搖頭,說不餓,讓他睡吧,她餓了就去吃那個蛋糕。
然後靳淩嗯了一聲,好像真的就徹底熟睡了,期間抓着她的手腕,還迷糊中讓她不要亂跑,夏怡最後掙開了懷抱,學着小時候玩過的照顧芭比娃娃遊戲一樣,去衛生間擰了一根冷水毛巾,貼在他額頭上。
隻是靳淩不能像她幼童時期的高檔芭比娃娃一樣,小毛巾放上去,臉就會随着溫度變色。
靳淩沒有知覺和力氣去推開挂在他身上睡覺的她,更不知道,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一雙碰過涼水的手,從衣領伸進睡衣裡,去觸摸燙得似燒紅過新鐵的皮膚,等到夏怡都不知道起了幾次了的時候,終于溫度計上的水銀跳到了三十七度,她終于歇了口氣。
趴在胸膛上感受着還跳動着心跳,擡着下巴,想了半天,于是在無人知曉的靜谧夜晚裡,在最深的沉默裡,内心獨自上演電閃雷鳴的瞬間,夏怡享用了這絕美的驚喜。
輕輕地貼上了靳淩嘴唇。
用舌尖輕輕舔了舔,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親,很軟很飽滿,甚至勝過了蛋糕上的草莓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