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琪和元澈面面相觑,不苟言笑。
元澈換了個話題,關心道,:
蘇大公子這是來給福雅閣送菜了?”
“是查貨,查貨。我堂堂蘇家大公子好歹也是四大名伶之一,怎麼可能淪落給别人送菜呢。要不是我爹派我來,誰沒事來這地兒閑逛啊。”
說着摸了摸自己烏黑的頭發。
柳琪小聲與元澈嘟囔着,用着讓蘇決聽不到的音量: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我好心提醒你們,有些事知曉了也不要捅破,不然到時候惹禍上身了連自個兒都難保,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巧,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決說罷就回去了。
柳琪小聲道:“怎麼跟我爹似的。”
一直待到柳柯談完事後,派人叫了柳琪回去,恰巧在福雅閣與二皇子李念羽打了個照面。
“哦豁,柳柯,不陪我進去喝一杯?”
柳柯永遠一副彬彬有禮的相貌。
“殿下說笑了,我剛談完生意,要不下次我再陪殿下一飲為快,今日實在沒得空,家父還在家等着我複命呢。”
二皇子似是在嘲笑柳柯:“複命?可以,但是她留下。”
二皇子指着柳琪身後的元澈。
柳柯故作鎮定:
“這不過是個婢女,殿下要她作何?”
“要她何用,還輪不到你個庶子來操心,你就說給不給吧。”
“這……可這是琪兒的奴仆,恕我無能為力。還需過問他本人才是。”
二皇子見柳柯有些為難,故挑釁他道:
“哦,也對,你到底是個庶子,各種小事麻煩紛紛上門,大事卻做不了主,啧啧啧~”
柳琪站出來:
“殿下,我敬你是殿下,才沒有與你惡語相向,如今你真是欺人太甚了些。我哥永遠是我哥,在我心裡,從來沒有什麼嫡庶之分,就沖你攻擊我哥這件事,今天這婢女我決計不能給你。”
“呦呵,一介商賈之子來我這裡橫什麼,不過是些下介鄙人,你們要是今天能出得了這門,我算你們有本事。”
随後右手往前撲了一下,示意下人們:
“給我打!”
元澈見大事不妙,柳琪本就幫了自己,她又怎能置他們于不顧。
“住手。”
李念羽邪魅一笑:
“看來你這奴仆不是一般人呐。”
所有人看了元澈一眼:“不就是我留下嘛,好說,為了一個女婢刀劍相向,多不值當啊。”
柳琪對她搖搖頭:
“元澈,你不能去啊。”
“放心。”
二皇子拍手叫好:
“還是如意樓東家識相啊。”
柳柯聽到這句話驚訝,隻道了一聲:
“我們走。”
柳家的人一衆出了福雅閣,柳琪不肯走,柳柯拉着他走了。
福雅閣的大堂隻剩下二皇子李念羽的人和元澈,頓時寂靜無聲。
“我們上次見過的,東家沒忘吧?聽說你和魏黎星關系匪淺?”
殿下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用着急回答,我也不感興趣,我就是提醒一下,他家馬上要沒了。”
二皇子俯在元澈耳邊,似是耳語,不緊不慢的說完最後一句話。
“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李念羽回頭頗有些嬌媚捂嘴笑着,繼續道:
“聽說江季的親事聽說還是你攪黃的?”
“何來此事?殿下莫不要輕信别人胡謅亂扯才是。”
“我也知道,我總不能聽信一面之詞,所以我來找你,聽聽你怎麼說呀~”
元澈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與我本就無關,季讓是怎麼跟你說的?”
李念羽整理了自己淩亂的袖子:
“他說他派人查到江府壽宴時,你見了江玉,說不定是你挑唆她退親,還有江墨大鬧銀夢樓,你也在場,再者就是前幾日如意樓老五和季讓那事,這樁樁件件雖然你都沒摻和進來,可你偏偏都在場,怎麼能說無關呢?”
“江府壽宴時,我才剛進京城,江玉的事我根本不知情,更别提挑唆一事。銀夢樓我隻是恰巧與好友坐在樓上小聚而已,至于如意樓,我身為東家,不在場才是奇怪吧?僅僅在場就判定我攪黃?未免太荒謬了些。”
“東家慎言啊,你這與好友小聚不奇怪,可你一個姑娘家是在銀夢樓就奇怪了啊。”
元澈聽到這句話,竟無言以對。
突然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那人是我帶進去的,她剛進京,我帶她長長世面,以防她日後被别人騙了去。”
魏黎星從一衆自家守衛中慢慢走出來。
李念羽奇怪道:“呦呵~國公爺來了,不過你也别急,我也是個講理的,咱們就事論事而已,如今說清楚了不就好了嘛,我也不冤枉錯怪誰。不過…你們什麼關系啊?”
“我曾在落魄時受人恩惠,如今自然要多護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