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望軒坦然地高坐在椅子上,忽而傾身逼近,“非常好!”
男人正要說出自己的傭錢,冷不丁看見魏望軒朝一旁的人遞了一個眼色,哪怕他當即發現就要往外面跑。
卻還是被人抓住。
“公子,你要抓我做什麼?”
魏望軒冷眼一掃,“知道的人都得死。”
“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像隻溺水的人,奮力撲打,卻還是無濟于事。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你不能殺我,我知道有一個工人跑了,隻有我知道他在哪裡?隻要他被人發現,您的事情就全部洩露了,大家都得死!”
“是嗎?”魏望軒最不喜歡被人威脅,何況面前的當如草芥,被就是必死之人,苦苦掙紮還惹得他不悅。
當即,手下的人就将他按倒在地,“别動!”
男人知道必死無疑,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哭哭求饒,“公子,饒我一命,我一定會把他抓回來的。”
魏望軒沒了耐心,擺手讓手下講他拖下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周圍徹底安靜下來。
——
“姑娘,你在看什麼呢?”
姜忱讪讪一笑,忙解釋道:“沒什麼。”
竹青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聽說大人為了查案了,連軸轉了好幾天都沒有休息。”
姜忱疑惑,“可是這不是京兆尹的管轄範圍嗎?”
“你還不知道吧!”竹青起了興緻,撫平衣擺同她坐在一起,“聽聞失蹤的人太多,韓大人擔心短時間内沒辦法查清楚,就拜托大人幫幫查案。”
“原來這樣!”
竹青靈機一動,“你要去給大人送飯嗎?”
“我……”
“我早就準備好了,”竹青匆匆起身,小跑着到屋内,取來飯盒。
“這個裡面準備了飯菜和點心,姑娘快些去吧,不然待會飯菜冷了,容易吃壞肚子。”
就這樣,姜忱半推半就出了門。
不久前,大街上車水馬龍,今日一看,昔日的繁華恍若隔日。
家家房門緊閉,商鋪的桌椅積了薄薄一層灰。
“怎麼都沒有人?”
她隻身一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不遠處走來一小隊巡邏隊衙役。
她沿着街道邊走,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人,宛如看不見一般,硬生生朝她撞去。
姜忱巧妙般地躲過去,這才發現,那個瘦骨嶙峋的男人麻木地向前走去,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一般,仿佛什麼都看不見,嘴裡好在迷迷糊糊地說着什麼。
她心覺得古怪,就跟在他身後走一段路。
直到走到京兆尹府前,才覺得不對勁。
這個人是誰?
怎麼會到這個地方?
男人無視守在門前的衙役,踏過台階就要向裡面走。
結果當然是受到阻攔。
“你是誰?做什麼的?”衙役日常盤問道。
姜忱站在台階下,看着男人被攔下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男人眼神迷茫,神态全無,問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不停地重複着不要殺他。
幾個衙役對視了一眼,又要推開他,“快走,不要擋在門前。”
姜忱剛要上前阻攔,卻見一中年男人匆匆跑上前去,拉着那個神志不清的男人的手。
“這是我的兒子,他自小腦子就不太好。”他點了點腦袋,略顯歉意地看了看他們。
隻是遲疑了一下,衙役煩躁地趕他們離開。
暗處的姜忱一直在觀察着這兩個人。
一個神志不清的人,卻能準确無誤地找到京兆尹府,怎能不令人懷疑,更何況那個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怎麼看都可疑。
擦身而過的瞬間,姜忱聽清楚了瘦高子男人說的話,“都死了,不要殺我!”
“等一下!”電光火石之際,姜忱乍然叫住了他們。
中年男人的眼睛瞬間充滿殺意,卻在轉身的刹那,渾身的戾氣消失殆盡。
“我看令公子似乎有案子要報,怎會突然就走了!”
男人僅僅拉着瘦高子的手臂,将人往身後藏了藏。
瘦高子不知道被什麼刺激到了,一把就要甩開男人的手,就往府裡面鑽。
男人眼看着就要暴露身份,将姜忱抛到身後就要抓住他。
不帶一絲猶豫,姜忱沖上去就要将他拉住。
守在府門前的衙役見狀,立刻跑下來維持局面。
姜忱拿出遊行舟的随身令牌,“把那個男人抓住。”
衙役們近日看着遊行舟為了此案,在京兆尹府來去自如,自然将将姜忱歸為一類。
聞言,連連将男人團團圍住。
眼看着即将被捕,男人一不做二不休,朝着瘦高子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