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狀況,還沒搞清楚情況的人群裡頓時嘩然一片。
女生一隻腳已經踹向另外看熱鬧的人群,她一邊利落的将另一個人的校徽也扯下,一邊嘴裡還解釋性的說道:“冷教官的意思是讓我們這個房間先自行進行内部比賽,赢了的30個人才有資格交表。”
“校徽就是你參賽的憑證,如果被扯掉了隻能自行下場。”
這下可是一石驚起千層浪,原本擁擠在一群的人們立刻和立刻警惕和身旁的人拉開距離,生怕讓他們找到機會把自己淘汰。
阮醉眠旁邊的人也打算這樣做,可誰料他一低頭,胸口的校牌竟然已經不翼而飛了。
手指慌忙的在身上上翻下找,可還是一無所獲,他不禁疑惑的喃喃自語道:“我東西呢?”
而這樣的狀況不止發生在他一個人身上,準确的來說是他們這一圈20多個人身上的校牌都消失了蹤迹。
質問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都懷疑是周圍的人偷了自己的校牌,可是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沒有校牌,他們隻能默默離場。
隻留下阮醉眠站在無人的角落裡,一邊敏捷的躲避着飛來的各種誤傷,一邊看着空間裡越來越多的校徽,百無聊賴的撥弄着自己的手指。
随着時間的漸漸推移,房間内的人數已經縮減到了40個左右,亂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态,大家都已經殺紅眼了,基本上看到人就上。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直靠着自己輕功飛快躲避他人襲擊的阮醉眠終于決定加入戰場。
銳利的視線掃過整個房間的格局,阮醉眠把主要目标集中在正東正西和中心位置,因為那裡的人數最多,最方便她下手。
打定了主意後,她如春日的雨燕一般,身子輕旋,肆意的遊走在大家交手的拳腳之中。
而被她掠過的人群,往往隻會覺得眼前劃過一道黑影,甚至還沉浸于和對手交戰的熱血沸騰當中,他們胸口的校徽就無影無蹤了。
在阮醉眠火力全開的掃蕩下,幾乎沒過幾分鐘,人群竟直接減少到了二十幾人,感受到這點的門口的計數器立刻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這才讓阮醉眠意猶未盡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在智腦上看到警報信息,冷教官一口茶還含在嘴裡,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等他走到門口,看見相比于其他房間人數少了1/3的情況後,臉一下就拉了下來,大聲的怒斥道:“30個人!你們是不會數數嗎?”
看到他那張直冒黑氣的臉,阮醉眠有些心虛的垂下頭,一言不發。
而又是那個高年級的學姐站了出來,她勾起一抹笑容安撫道:“冷教官,人少這不是好事嗎?連初賽都過不了的人,怎麼可能能進校隊。”
看到冷教官臉色稍緩,她又一鼓作氣,再接着說道:“更何況,這不正說明我們這個房間有一些實力強勁的種子選手嗎?”說完她還還意味深長的将視線投向了阮醉眠所在的角落。
而阮醉眠裝作什麼也不懂的樣子,刻意的撇開了視線,心中卻大概知道這位學姐應該是看出了她的計謀。
像是這句種子選手說到了自己心坎裡,冷教官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的聲音也放緩了不少,沖着教室裡的人群說道:“下一輪選拔已經開始,你們把剛剛自己收集到的校徽交上來,我要統計,數量少于十個的自動淘汰,沒有資格進入最終的選拔。”
聽到他這樣的話語,不少靠渾水摸魚待到最後的學生臉上都出現了愁色,垂着頭沉默的排成一列,看得出來他們手上肯定沒有十個校徽。
有一個一臉不服氣的男生小聲嚷嚷道:“我就隻差一個。”
“那又怎麼樣?沒過就是沒過。”他身邊的同伴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可我至少比那些真正的混子要好吧。”這麼說着,男生偷偷把鄙夷的眼神投向角落裡的阮醉眠,望着她那瘦弱的身影,心中滿是看好戲的想法。
阮醉眠當然也察覺到了這滿懷惡意的眼神,但她并不在乎就是了。可以看出來那個男生應該是注意到了她前半場的舉動,但很明顯并沒有發現自己真正的意圖。
“秋奈八個,淘汰。”一邊漫不經心的點着手中校徽的數量,冷教官一邊眉頭緊皺,在心裡默默感歎道這屆生源的質量下降了,總共剩下20多個人,去掉渾水摸魚的,居然連十個合格的都不到。
他情不自禁的歎了一口氣,恹恹的開口道:“最後一個。”
“嘩啦嘩啦嘩啦——”
聽見這不同尋常的響動,冷教官一下擡起了頭,看到桌上堆成小山的校徽,他眯成縫的眼睛一下子被撐開了。
冷教官立刻翻到最後一份報名書,看着面前上表情冷淡的少女,他不确定的開口道:“阮醉眠?”
阮醉眠無視周圍人驚詫的眼神,刻意沖留下來還沒走的男生的方向笑眼盈盈的說道:“68個,阮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