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在老屋打掃了一天,添置了許多生活必需品,又買了副喜慶的對聯貼在大門上,便退掉賓館搬了進去。
隔壁鄰居隻有右邊一戶,是做喪葬一條龍生意的,夫妻店,五十來歲,兩人都帶着點微胖,看上去慈眉善目,精氣神很好。見着倆小姑娘搬過來,婦人熱情的問她們需不需要幫忙,衛初桐周媛丹客氣地擺手搖頭後,幹脆自己從家裡拿着掃帚來幫她們掃地。又指了自己門店整整一排的暖水瓶,道:“需要熱水上我這兒來倒就成。”
他家客廳空閑空間大,除了賣喪葬用品外,下午也會擺兩三張桌子,給鎮上的鄰居聚在一起打麻将。座位費每人五毛,經濟實惠,很得大家認可。
主人家在這邊幫忙,打牌的客人們也順勢到她們家門口張望。鎮上難得來新人,老鄉親們都好奇得很,找着機會便插嘴唠上幾句。短短一下午,大家就互相知道了不少。
周媛丹不是很适應這樣的社交節奏和距離,隻一味微笑。衛初桐原本也不是外向的人,但覺得兩個人中總得有一個人應付場面話,便自覺充當起“外交家”的角色,和鎮民們唠起家常來。
哪個村有柑橘葡萄,哪個村的枇杷又大又甜,下午開來的三輛三輪車裡哪一個人賣的饅頭糕點最好吃,誰家的燒臘用料最幹淨,衛初桐一下午就全摸清楚了。
雖然是南方,但小鎮遠離城市,人口少,霧氣重,冬天濕冷,仿佛冷氣要從骨頭縫裡鑽進血脈。好在這屋子雖然老舊,但除了沒通天然氣外,别的家具都很齊全,兩個房間都有空調,成色很新,制暖效果不錯。
送走了好奇心旺盛的鄰裡後,衛初桐拿出行李箱裡的筆記本電腦,到周媛丹的房間裡和她商量今後的打算。
房間裡溫度高,兩人都穿的薄,白皙的皮膚被暖氣熏得通紅。衛初桐充當起産品經理的角色,告訴周媛丹她想要的智能家居的最終效果,從整體講到局部細節,是她構想了好久的成果。
周媛丹聽得仔細,很少提問。在衛初桐說完以後,隻說:“沒有做過,但我盡力試試。”
衛初桐:“行!”
糯米團走的列車的寵物托運,下了火車後因為賓館不讓寵物入住,于是寄養在了城區的一家寵物店,一直到收拾完家裡,衛初桐才去把它接了過來。
這兩天嬌生慣養的大肥貓吃了些苦頭,以為衛初桐把它丢掉了,擠在寵物托運箱裡的時候,以及寄養在陌生寵物店裡的時候,都委委屈屈不敢放肆,縮着尾巴做貓。
直到這會兒被接到新家來,看到熟悉的日用品和自己的貓爬架,吃到美味的貓罐頭,才終于懸着的心落地,久違的體驗到了挺直腰杆兒當“老佛爺”的感覺。
“喵喵喵!喵!喵喵!”
衛初桐看着圍在自己腳邊,大聲叫個不停的肥團團,嫌棄道:“你好吵!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棄吧。”大概率都是吐槽她的,懶得聽懂。
糯米團确實在罵她,隻是看她無動于衷後也就不再堅持,跑去院子裡玩了。相比起之前的高層方形監獄,這樣開闊的地方更得它的喜歡。糯米團雖然當了“公公”,但依然覺得自己英姿矯健,雄偉強壯,它就适合這樣廣闊的大自然,它要打獵,要自己想吃什麼就抓什麼,要給方圓十裡的小母貓們展示它的雄姿。
衛初桐去營業廳辦了卡号再給老屋裡通了網。兩人分攤了家務,為表公平,買菜做飯、掃地擦桌都一人一周。
随後周媛丹便開始閉關,順着衛初桐給出的需求方案埋頭研究。她經驗不足,算法基礎也欠缺,但因為熱愛,看了不少前沿論壇和技術網站,學習途徑豐富,對整個算法框架的理解可以說比許多所謂的算法專家都要資深。雖然在編碼經曆上不如别人,但因為對技術的涉獵廣泛,認識到位,所以學習和實踐起來都事半功倍,因為方向是正确的,不走什麼彎路。
衛初桐則有時間就完善自己的需求細節,想到什麼好的能吸引客戶的點子便記錄下來,做到需求方案裡,一周一次同步給周媛丹。同時幫助周媛丹進行一些基礎的編程工作。她跟着也學了點代碼,能調用點函數,寫點循環,并進行功能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