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出去？”花織有些詫異，“你父親不是不準你們出去嗎……況且，你不是還要替柱間他們打掩護？”

“父親一整晚肯定都待在他那邊處理公務，我們幾個在哪裡他也不會刻意打探。所以隻要大哥不捅出什麼大亂子，父親是不會發現的。”

“所以你是要去跟蹤柱間他們？”

“不能算跟蹤，是暗中防止意外發生。”扉間直直地看向花織，“要一起去嗎？”

能出去轉轉自然是好的，正好花織心裡有點悶，出去轉轉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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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屋外寒風凜冽，刮在臉上生疼，等到二人走到集市甚至還飄起了小雪。但即便如此，街上依舊熱鬧。小攤小販有序地排在兩側，行人穿着厚厚的冬衣，手持提燈，臉上洋溢着純粹的笑。

花織出來得急，隻多加了件外衣。平常她定然是會被凍得手發僵，但現在她一直跟着扉間不緊不慢地穿梭于人群，似乎也沒那麼冷了。

“人這麼多，能找到柱間他們嗎？”花織拍去肩膀上的落雪，又伸手将扉間毛領子上的雪輕輕拂去。

“大哥的查克拉我再熟悉不過了。”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況且他常去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大不了就一個一個找，總歸是能找到的。”

“你看起來不是很急啊。”花織搓了搓手，然後朝手心裡哈了一口氣。

還是有點冷的。

“有什麼好急的，不都說了就那麼幾個地方，也不難找。況且現在大哥也沒鬧出什麼大亂子，不如在街上逛逛，散散心。”

“你怎麼了？是心情不好嗎？”她有些疑惑。方才在屋裡也沒見他情緒低落啊。

“不是，是怕你心情不好。”花織一愣，旋即停在了原地。扉間卻沒繼續說下去，隻是轉身在一個小攤前駐足。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選哪個好。等到花織走上前時，他已經付好了錢。

“挺冷的，你帶上吧。”

花織愣愣地接過。這是一雙粉色的手套，手背處繡上了兩隻兔子圖案，邊緣處還有一圈白色的絨毛。

見花織一直盯着那兩個兔子圖案，扉間有些局促地輕咳一聲：

“就這一款女式手套了，你實在不喜歡這個圖案也沒辦法。先将就着帶吧。”

花織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謝，我很喜歡。”

雖然看到了攤上還有别的款式的女式手套，但花織沒有拆穿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似乎都覺得女生喜歡粉色的和帶有可愛小動物的物品。往年她過生日，佐助老愛送她粉粉的小飾品。本以為隻是佐助認為她喜歡這種類型，但現在看來，似乎大多數男孩子都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她也不讨厭。

也不知是因為花織的那句“我很喜歡”還是臉上的笑，扉間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他和花織繼續往前走，又說起了那個未竟的話題：

“大哥可能……有些感性，時不時就會發瘋，我們兄弟幾個這麼長時間下來也都習慣了。但我也沒想到他今天會突然提起那個話題……太冒昧了，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放在心上，他肯定不是故意想讓你不舒服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花織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沒那麼敏感。”

她呼出一口白氣，又擡頭看了看天：

“就算再痛苦也是現實。與其自欺欺人，倒不如坦然接受。況且他也不算在傷口上撒鹽，隻是普通的聊天，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能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當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已經微微發抖，但扉間注意到了。他一言不發地慢步走着，為自己将花織好不容易高興起來的心情又弄糟而感到自責。

花織略有所感地扭過頭，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我可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自怨自艾怨天尤人的人，我心理素質強大着呢。”

扉間長舒一口氣，然後輕輕地“嗯”了一聲，剛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花織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

他一怔，隻見花織停在了賭場門口，神色激動。

“大哥不在這裡。”他以為花織是要進去看看柱間在不在裡面，于是略微感知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可花織接下來話卻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我是說，平常看柱間這麼喜歡去賭坊，我也想去試試……”

“不行！”扉間斬釘截鐵道，“賭博這種東西一沾上就戒不掉了，你看看大哥上次輸得隻剩一條褲子，難不成你也想這樣嗎？”

“我不會上瘾的，就是想去試試。”花織讨好地笑着，“我發誓我就進去這一次，輸一次我就立刻出來！”

“不……”

“不會不同意？太好了扉間，我就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頂着扉間一臉無語的目光，花織喜笑顔開道，“要是你不願意進去，就在門口等着我好了，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說罷，也不給扉間反應的時間，直接拿出一個忍者所具備的優秀速度閃身進入賭場。

扉間頭疼地閉上眼。他還能怎麼辦？等呗。

反正他在賭場撈人的經驗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