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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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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這裡的景色是不是很好?”柱間忽又湊了過來,“在山上将所有的景象盡收眼底,可是和在家裡完全不同的體驗哦。”

“确實如此。”花織用手捂着有些被凍得發僵的臉,回複道。

“以後要是不高興的話,就跑到山上看看吧。山上視野開闊,還有風,隻是待一小會兒就感覺所有的負面情緒被吹走了。”

花織詫異地看着柱間,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提了這麼一嘴。可她剛撐地站起來,卻又被瓦間拉着向前跑去。

“花織姐姐别發呆了,快跑快跑,我們要在闆間和大哥二哥前面回去!”

“喂瓦間,太狡猾了,竟然搶跑!”

“慢點慢點,我要摔了!”

三人打鬧的聲音逐漸遠去,柱間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雪,又順手将扉間拉起。

“真好啊,真是一個絕無僅有的跨年夜。不過看到花織能真正開心起來,我也放心了。”

他擡頭看了看天,見扉間沒有回應,于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你難道沒發現嗎?花織來到千手的這半年裡,她沒有一天是真正高興的。就算是在笑着,笑容裡卻也總透露着悲傷。我能感受得出來,她一直在壓抑着自己,壓抑着自己的悲傷與憂慮。

“嘛,不過在别人的地盤裡,想自在也肯定自在不起來啊。其實很多時候,不高興的話哭一場就好了,哭一場就可以把大部分的負面情緒發洩出來,但花織哭又哭不了,說又說不出,要是再憋下去肯定會憋出毛病的。”

“所以你就在這種日子讓她想起傷心的事把她惹哭?”扉間一臉猙獰地看着柱間,“真不知道該說你是神經粗大條還是沒腦子。”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分明也是在替花織着想啊!”柱間憤憤地為自己辯解,“這半年的相處下來,我已經把花織當成家人一樣的存在,這個辦法也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

扉間汗顔。隻能說他大哥的腦回路确實異于常人,竟然能想出這種法子。

“對了,”他忽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柱間,“賭場那裡也是你事先準備好的?”

“賭場?都說了我今天沒去賭場,扉間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啊。”柱間一臉焦急地替自己辯解着。

“你沒去?”扉間驚訝地看向柱間,“那個賭場裡的人不是你率先安排的?”

“真不是啊。”柱間苦着臉急急忙忙地解釋,“扉間你相信我,我今天絕對沒有去賭場——昨天沒有,前天更沒有!你要相信我啊!”

聽他說得誠懇,扉間也沒再問下去,隻是木着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柱間看扉間也沒有要追問的打算,于是松了一口氣。他俯身捧起一把雪按壓成球,使勁朝扉間砸去。

但扉間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不躲閃,任由雪球砸在自己身上。見他不搭理自己,柱間也有些無聊,于是他伸了個懶腰,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打趣地看着弟弟:

“诶對了,什麼時候偷偷把那個貓耳朵拿下來了?分明和你很搭啊。”

說罷他立馬閃到一邊,生怕惱羞成怒的扉間舉手就是給他一拳。不過想象中攻擊沒有落下,他轉頭,卻見依然扉間垂首,若有所思地緩步走着。

“你怎麼了扉間,怎麼一臉心神不甯?”柱間又湊了過去,滿臉關切道。

“はえる(Haeru)……はごろも(Hagoromo)……”

“你在嘀咕什麼?什麼萌發?”

柱間一頭霧水。扉間回過神,蹙眉搖了搖頭:

“你知道北集市新開的賭場——萌發場嗎?”

柱間撓了撓頭,努力地回憶。

“新開的賭場?那我可能沒留意,畢竟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族地裡待着,根本沒機會外出。”

扉間簡單地向柱間講述了他和花織在過來時發生的事,但換來的卻是大哥的一陣哀嚎:

“什麼?花織賭赢了兩袋子錢?人怎麼可能好運成這樣!”

“大哥,你的腦子裡隻有賭錢嗎?”扉間感覺自己額上有幾條黑線,“花織在賭場裡一場沒輸,我開始還以為是你先和那裡面的人打好招呼,結果你沒有,那這件事不就很奇怪了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還有過在賭場裡一場沒赢的經曆呢!”柱間翻了個白眼,“這說明花織運氣就是很好啊,你就别疑神疑鬼了。還是說你看花織賭運這麼好,直接心生嫉妒?”

“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樣。”扉間略帶嫌棄地單手推開湊到自己身邊的大哥,“隻不過覺得有些可疑罷了。凡事還是留個心眼為好。”

見他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柱間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

“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大不了過兩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怎麼樣?”他了解扉間的性子,也明白要是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扉間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思忖片刻,扉間點了點頭。

但願他是真的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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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那晚扉間的話帶給柱間什麼啟發,在新年的第五天,柱間忽然趁着扉間不在、又找了個十分拙劣的理由打發走和花織待在一塊的瓦間闆間,背着手湊到花織面前。

“花織,”他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房間裡沒有第三個人後方神神秘秘地湊到花織面前,小聲道,“你喝過酒嗎?”

花織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茶杯差點沒拿穩。

“沒,沒啊,怎麼突然這麼問……先說好,你要是又偷喝酒被扉間和佛間大人抓住了,我可不會站出來幫你辯解的。”

柱間就好像沒聽到她後一句話,隻聽到前半句便喜笑顔開地伸出背在身後的手,并晃了晃這個瓶身上寫了個大大的“酒”字一眼就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的瓶子,興奮道:

“沒喝過?那正好來嘗一下吧!”

“不不不還是算了算了……”花織的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你要偷偷喝就自己喝,别拉上我。”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柱間直接大咧咧地盤腿坐到花織身邊,拔開瓶塞後拿過花織手裡喝空的茶杯,直接給她倒滿,“嘗嘗吧,味道真的不錯。”

“不了不了。”花織把硬塞到手裡的茶杯放到地上,“以前媽媽跟我說過,小孩子不能喝酒。”

“小孩子……”柱間也沒堅持勸酒,隻是在聽到這三個字後突然呵了一聲,随後仰頭對着瓶嘴猛喝了一大口酒。

“能上戰場,能做殺人的勾當,還算什麼小孩子。”

他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扭頭看向花織。

“你說你父母都是忍者,想必他們也殺過人。那你呢?你殺過人嗎?”

花織搖了搖頭:

“沒有,我還沒有那個實力。”

她在來到這個年代前連忍校都沒畢業,又哪兒來的機會去和敵人厮殺?

“怎麼會呢?你很強啊。”柱間又喝了一口酒,“也就是你爸爸媽媽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不忍心讓你過早接觸到這些。像我們,七八歲就要開始接委托上戰場,沒幾個孩子在十歲之前沒有沾過鮮血。”

他又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大概率是酒精的作用,柱間的臉上染上一抹薄紅。

“真好啊,沒有生在忍族,沒有成為族長的長子,不必為一族的未來過早地做出思量,爸爸媽媽也隻是爸爸媽媽,自己也隻是他們的孩子,真好啊……”

聽到前面那幾個詞,花織一愣,反應過來後迅速垂下頭,掩蓋住眼中異樣的情緒。

“怎麼會呢,你也不了解我的過去,怎麼就知道我沒殺過人就隻是因為父母把我保護得好、怎麼就知道不是忍族的人就過得比你好呢?”

柱間又呵了一聲。他屈膝撐頭,晃着手中的酒瓶,悶聲道:

“因為你和我們都不一樣啊,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最直接的就是你的手,說實話,闆間手上的繭子可能都比你厚,這就能說明你不必為家裡的生計操心,否則你的手絕對沒有這麼光滑,看看桃華的手就知道了。其次就是……說實話,我也不是很能描述出這種……啧,該怎麼形容呢……這種異樣感——對,異樣感。

“你渾身散發的氣質和我們格格不入,明顯就不是和我們在同一種環境裡長大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本就不是千手的人,所以自帶一種疏離感。

“嗯,還有就是你太有道德感了,就像你剛才說的‘小孩子不能喝酒’,哪兒有這麼多規矩,我們連明天的太陽能不能見到都還未知,怎麼會考慮這麼多有的沒的。”

“分明就隻是你這樣吧。”花織忍不住反駁,“也沒見扉間像你一樣天天酒不離手。”

柱間頓了一下,随後底氣不足地揮了揮手:

“咳,總之這個不重要。但就像我剛剛說的,不管怎麼看你都不像是我們這些忍族裡的孩子,不是忍族的孩子就不必因為生死而過早地焦慮,更不用過早地接觸殺戮。”

誰說她不是忍族的人呢?隻是沒有生在這個年代罷了。想來也挺好笑,若是她真出生在這個年代,那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千手的族地裡和族長的長子促膝長談,更大的可能是在戰場上殺個你死我活。

“啊,要是有可能的話,真想造一個大大的庇護所,把我所有珍視的人都保護起來。”他不知是第幾次如此念叨着。

花織輕輕地嗯了聲,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是爸爸媽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嗎?肯定是有一部分原因在裡面,但更多的是因為村子。因為有村子的存在,因為村子裡除了宇智波還有别的更多的忍者,所以他們小孩子才不用過早地面對任務和戰争。若不是木葉,恐怕她的處境也比柱間好不了多少。

思及此處,花織忍不住看向柱間。想來她能在這種環境裡長大,還多虧了這個喝酒喝得滿臉通紅的少年。

“不過有些時候我真覺得你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冷不丁聽他來了這麼句,花織回過神,心下一驚,但依舊故作鎮定地看着地面。

“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氣度不像是平民,更像是在有底蘊的家族中浸着文化長大。”他扭頭,眼中亮晶晶的,“而且可能你自己都沒注意到,剛剛我提到‘家族’二字時,你渾身都是緊繃的。普通人又怎麼會對這兩個字這麼敏感呢?”

“你想多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

“啊,我覺得我可能也确實想多了。但花織,你身上真的有太多未知和矛盾了,所以很多時候我不得不多想一些。畢竟在這種大環境下,要是不敏銳些,我們早就被敵人殺了個片甲不留了。”

見花織不再言語,柱間輕笑了一聲,神色卻格外自然:

“不過誰身上沒有個秘密呢?是平民也好,來自忍族也罷,兩者又有什麼很大的區别呢?反正在我看來,可怕的是人心,而非身份。你也别擔心,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多問,更不會無端地懷疑你提防你。實在放心不下的話,就當是我今天喝多了在說醉話吧。

“很累吧?在一個陌生的壞境下獨自生活,獨自面對所有的猜忌與試探,應該很難堅持下來吧?要是真有什麼話想傾訴,不妨和我說吧。”

“跟你說了之後再彙報給佛間大人?”花織挑眉,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喂喂,倒也不用這麼惡意揣測我吧……我看起來就這麼不可靠嗎……”柱間把頭埋進雙臂,又開始長蘑菇,“明明我已經把你視作家人,結果花織你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我嗎……明明和瓦檢闆間甚至扉間都能相處地這麼好,可偏偏對我……哎呦疼!”

花織實在是沒忍住敲了下柱間的腦袋:

“好了你,說得好像我跟個負心漢似的……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你把我視作家人?”

花織一臉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柱間卻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

“對啊,家人,有什麼問題嗎?花織天天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你是真心對待我們,這不是家人這是什麼?”

“我以為……我以為我們最多就是朋友。”花織一下子沒能消化完柱間的話,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滞。

“那天你給我們做荞麥面的時候我也說了,自母親去世後,一直到你到來,這個家才稍微又像了點家。除了我,瓦間和闆間也早就把花織當做重要的家人了。扉間那家夥可能偶爾比較别扭,但要知道,他對不在意的人可不會有這麼多耐心。

“雖然才相處了半年多的時間,但我們沒有把花織看作‘可疑人員’,更沒有将你視為普通的朋友。是家人,你在我們心中已經是家人的存在。”

花織又垂下頭,卻聽見柱間笑了笑,忽然提到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我沒記錯的話,花織是四月的生日吧?”

“是。”

“你我同歲,而我出生于十月。這麼算來,花織還比我大些呢。”

花織感覺自己眼皮一跳。不敢當不敢當,論年紀,您都能我爺爺的爺爺了。

柱間也沒在意花織忽然的沉默,也沒問她動不動就出神到底是在想什麼,隻是繼續說着:

“其實我也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哥哥姐姐什麼的,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做好一個大哥的職責,努力保護弟弟們,但有時我也很想體會一下,被保護是怎樣的感覺。”

花織完全沒想到柱間會有這種想法。或許是之前在家讀到的書本将柱間過度神話,又或許是在之前和扉間交談中被潛移默化地影響,花織總是會不自覺地認為柱間無所不能。但仔細想來,他會是忍者之神,但在此之前,他得先是一個人,一個從孩童時期不斷成長、慢慢蛻變的人。可現在的他也就和自己一般大,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呢?

不光是如此看待柱間,她亦是如此看待扉間。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底色,使得生活于其中的孩子被迫過早地成熟,花織也難免會在他們身上察覺到一種割裂感。但這對嗎?孩子沒有孩子的快樂,不能肆意玩耍,不管怎麼想,這都是一種悲哀。

可能正是因為不想讓更多的孩子擁有這樣悲哀的童年,柱間才會有如此大的決心去建立一個和平的村落吧。

花織忽然感覺喉頭有些發緊。猶豫片刻,她還是将手輕輕搭在柱間的肩上。

“你是一個特别優秀的大哥,真的。”

聞言,柱間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是嗎,我還以為在花織眼中我就是個毫無威望的哥哥呢哈哈哈哈……”

“能将弟弟們保護得很好,但是這一點就已經勝過很多人了。”

花織苦笑着搖了搖頭,每提到“兄長”這一概念,她心中總會不自覺地泛上一陣刺痛,哪怕再極力忽視,卻依舊感覺心上有一把鈍刀在反複磋磨。她深吸一口氣,卻依舊無法磨滅這股陣痛。

這股情緒代表着什麼呢?是為柱間他們生在這樣一個時代而悲哀,還是為扉間他們能有柱間這樣一個大哥而慶幸?是為自己能生在一個相對和平與安定的環境而慶幸,還是為自己有一個那樣的兄長而悲哀?

她說不清楚,她隻覺得自己現在很難受。她想吃些什麼或喝些什麼将這陣不上也不下的異樣情緒壓下去,但看了一圈發現能下咽的隻有身邊的那一杯酒,所以她也顧不得什麼年紀夠不夠、這個年紀喝酒對不對這種問題——或者說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一杯酒,隻一把拿起又直接咽下。

微涼的酒水隻在她舌面上停留一瞬,花織也沒有品出到底是什麼味,隻是在吞咽時感到一股灼燒感。這股灼燒感順着喉嚨一直流到心口,又從心口反湧至面部。

與此同時,味蕾後知後覺地品出了其中的辛辣,她被嗆得直咳嗽,臉頰與鼻尖都染上了粉紅。或許是酒精作祟,又或許是她早就想宣洩一下,花織又莫名地感到鼻頭發酸,眼眶發澀,直逼得她眼睛變得濕潤。

“你,你至少不像我,被自己的親人害得家破人亡,更不像我連自己的弟弟都保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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