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花織是聽桃華說過,她從記事起便一直跟着姐姐訓練,雖然一華在别的事情上對她比較寬松,但唯獨在修行一事上格外嚴格。
而今天,花織算是領會到這個“嚴格”是怎麼個嚴格法了。
先是在這大冷天裡天不亮就要起床,起床了人還沒完全清醒就依靠本能挪到訓練場。如果花織沒算錯時間的話,她到達訓練場時比規定時間還早了個十來分鐘,但那時一華和桃華二人已經在場,看桃華面無表情做熱身運動的樣子,兩人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見花織也來了,桃華停下動作,訓練正式開始。
再然後……花織并不是特别想回憶。
千手一華是幻術型忍者,在幻術上頗有造詣,如果隻是單純教花織幻術方面的内容倒也還好,可她偏偏還重視體術。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
“如果連最基本的打架都打不過,那這個忍者可真是太遜了。”
而在體術中,她又最看重速度。此速度并不單單指跑步的速度,更指反應速度與敏捷度。她的訓練方法也很傳統,就是兩個人面對面搏鬥,一個出招一個格擋。
不過不是花織和桃華對練,而是她倆分别和一華對練。每每回想起千手一華狠厲的出招,她似乎都能感覺到胳膊處又傳來隐隐酸痛。
至此,花織看到桃華習以為常的神情時,都不免帶上了些許同情。
不過桃華不會壓榨人,見訓練量差不多達标,也不會再進行什麼加練,就這點來說還是不錯的。
就這樣練了一段時間後,一華見二人的體術訓練初有成效,便開始讓花織和桃華對練。桃華之前就略遜于花織,所以現在更是鉚足了勁地要來證明自己不比花織差,平日裡甚至還主動加練。而花織的好勝心也不小,自然是不願意眼睜睜看着桃華慢慢反超自己,也存心要變得更強。
于是這一來二去,短短一個多月,二人的實力都有了極大的提高。
若以敏捷度相比,其實花織和桃華大差不差。但花織一直認為自己還是要比桃華略勝一籌,畢竟自己還有寫輪眼。在二勾玉寫輪眼的加持下,不管多快的速度都仿佛慢了半拍,這在體術的比拼中無疑是一大助力。
隻可惜現如今她也用不了寫輪眼,所以也隻能想想,沒辦法付諸實際。
但不管怎麼說,寫輪眼都算是保命的招數——就好比上一個委托,要不是有寫輪眼,她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那裡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一華開始訓練二人對查克拉的控制。方法就是爬樹和踩水。樹爬得越高,水踩得越穩,就代表對查克拉的控制越精細。
花織曾經也做過類似的訓練,對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也頗有自信。但當她發現爬一樣高的樹時桃華比自己快,在相同的時間裡桃華比自己爬得高,甚至就連踩水都比自己敏捷時,花織的危機感越來越大。
倒也不是說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她隻是不希望自己落後于旁人太多。
她還在忍校時就是一個不願落後于人的人,雖然偶爾會因為自己始終比不過那個人而感到沮喪,甚至萌發出“啊算了吧大不了就擺爛吧”這種想法,但大多數時候她都會竭力做到最好。
體術是自己的薄弱方面,那就多練練;對查克拉的控制不夠精細,那也多練練。
她一般會選擇在夜裡加練。說實話,曾經的她喜歡在中午練習,直到被某個比她小兩歲的男孩質疑“難道在中午訓練不會很曬嗎”後,才将中午的練習時間改到了晚上。
不過這也算是前塵往事,不想也罷。
她在晚上跑到流經千手族地的南賀川旁,用不同的力氣,或在河面上跑,或在河面上跳。有一次訓練時,她一個不留神摔倒,而自己又沒掌握将查克拉控制在身體其他地方,所以掉進河裡從頭到腳濕了個遍。
那會兒還不到四月,夜裡溫度還低,她哆哆嗦嗦地從河裡爬上岸,攏着濕透的衣服,頭腦發蒙地踉踉跄跄地跑回房間。
雖然花織從小體質就好,但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第二天還是發起了高燒。
她燒得冷一陣熱一陣,醒一陣睡一陣。别的也記不太清,隻依稀記得睡着前身邊可能是柱間,睡醒後發現是扉間守在自己身邊,再醒來後又發現瓦間和闆間一起撲上來問自己要不要喝點水。
那時饒是花織頭腦再混沌,也能明白,這是千手四兄弟在輪流照顧自己。
于是病好後雖然被扉間指責了幾句,但她也自覺理虧,不僅沒有還嘴,反倒感覺心中有種不知名的情緒湧過。
自這件事以後,花織再也沒有在晚上跑去河邊練習——就算是在晚上加練也隻是選擇爬樹啊忍術啊這種不會讓自己感冒發燒的項目。
但這也不意味着她就不會進行這一項訓練,她隻不過是将時間提到了下午。畢竟這時氣溫偏高,就算真的掉進河裡也不至于凍到直接生病。
再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花織已經能完美地在河面上行走和在地面上行走别無二緻,也能跑到千手族地裡最高的樹上。這時,她開始追求更大的挑戰。
就比如在更湍急的河面上跑動,爬到更高的樹上。
流經千手族地的南賀川水流較為平緩,但再往下遊去點,地形起伏更大,河流也更湍急。經過一番實地考察後,幾乎每天下午,花織便獨自一人跑到這裡開始訓練。
這裡環境靜谧,幾乎無人打擾,再加之有枝繁葉茂的高大的樹木,堪稱單獨訓練的絕佳場所。
更重要的是,在這裡,花織甚至可以偷偷練習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