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織真覺得斑挺有趣的,雖然第一眼看起來挺高傲的,但嗲毛的時候又意外地生動,比貓婆婆那裡的貓都要有樂子。
要不是前幾日和扉間釣魚去了,她可能也不會在今天碰到這麼好玩的一幕。
近來天氣漸漸回暖,千手族地裡的河流也逐漸活躍起來。
對,就是“活躍”這個詞。
畢竟或大或小的魚兒時不時地躍出水面,加之青綠的水草在河面下浮動,實在是富有生機。
每到這個時候,扉間便會翻出他珍藏多時漁具,拎着一個桶,能在河邊一站就是一整天。
這件事還是柱間告訴的花織,初聞此事花織還略顯詫異,但仔細想想,這到底是千手扉間,不管做出什麼舉動似乎都正常。
比如這種中老年人才會染上的愛好。
在瓦間闆間的帶領下,花織在一處幾乎無人打擾的河邊找到了扉間。隻見他穿着平日裡常穿的黑色圓領短衫,靜立在河岸。他揮杆收杆的動作标準老練,一看就是個釣魚的老手。
“扉間釣了多少年的魚了?”看着他的樣子,花織不由自主地問道。
瓦間有些不解地看了眼花織:
“二哥也沒多大啊,聽你這話就好像他已經活了幾十年了……”他忍不住吐槽,“好像也就是從去年開始,二哥才開始釣魚的吧,再早些我也記不得,那得去問大哥了。”
“應該也就是近兩年,扉間哥才染上這個愛好的。”闆間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我記得好像是因為扉間哥喜歡吃魚,但是家裡不常買魚,所以他才親自來釣。這一來二去的,他也就染上了這個愛好。”
“你這話說得,就好像你是二哥本人似的。”瓦間瞥了眼闆間,語氣不屑,“還你記得。你今年才多大啊,兩年前的事情都能記那麼清楚?”
“本來就是嘛……不信的話,瓦間你直接去問柱間哥好了!”闆間氣鼓鼓地别看眼,不再去看瓦間。
雖然同樣是哥哥,但可能是因為瓦間和自己年紀相仿,闆間一直都對瓦間直呼其名,不像對柱間扉間那樣喊“柱間哥”和“扉間哥”。對此,瓦間一開始也是頗有怨言,但發現不管自己怎麼糾正,闆間死活不肯叫自己一聲“瓦間哥”,于是這才作罷,平日裡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喊自己大名。
不過有的時候,瓦間也會拿出自己屬于三哥的威嚴……不過悲哀的是,闆間似乎根本不怕自己。
就比如現在。
“我是你三哥,你是怎麼和我說話的!”瓦間怒氣沖天地擰着闆間的耳朵,而闆間雖然疼得龇牙咧嘴,卻依舊不肯放軟姿态:
“三哥又怎麼樣,你不就比我大一歲嗎!”
“二哥也隻比我大一歲,我不還是視他為哥哥嗎!”瓦間氣得小臉通紅,“而你呢?有将我視作兄長嗎?”
“扉間哥比你厲害多了!”闆間依舊梗着脖子,對瓦間大呼小叫,“你又不像大哥二哥那麼厲害,我憑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花織捂住嘴拉到一邊。
“好了闆間,别吵了。”她揉了揉闆間被捏得發紅的臉蛋,又看了眼瓦間,“你也是,不過一點小事,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
她話音剛落,便聽見不遠處傳來揮杆的聲音,随後便是扉間忍無可忍道:
“你們三個,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吵?再吵下去,魚都要被你們吓跑了!”
平白挨了一道眼刀的瓦間和闆間面面相觑,然後就像是忘了方才的針鋒相對一般,齊刷刷地跑走了。
憑借野獸一般的直覺,他們有預感,要是再不走,待會兒二哥發起飙來可真就走不了了。
花織無奈地看着兩人的背影,歎了口氣,然後走到扉間身邊,開口道:
“釣魚很有……”
“噓!”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扉間打斷。他抽出一隻手指了指河流,用氣音道:
“說話聲音不要太大,不然魚就不咬鈎了。”
花織之前也沒釣過魚,也不知岸上人的說話聲音是不是真的會驚動河裡的魚。但她還是聽了扉間的話,輕輕點頭,不再言語。
他見扉間重新投入進去,魚漂剛有動靜,便猛地擡手揮杆,然後收線,将魚鈎上的魚取下,放在身旁的桶子裡。
短短半個小時内,扉間便進行了三次這樣的動作,魚接二連三地落入桶中,看得花織心潮澎湃。
于是她二話不說,跑去集市上買好裝備,第二天下午又跟着扉間一起站在河邊開始釣魚。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扉間的餌料更香,魚總是咬他的鈎,對一旁花織的餌料視而不見。眼見同樣的時間内,扉間的桶裡已然碩果累累,而花織還是空頭将軍,這讓她十分不滿。
“什麼嘛,一點都沒意思。”她不服氣地将魚竿丢在一旁,然後拿着魚網跳到河面上,看到有魚浮上來便開始網。
她的動作不小,但準度不夠,最終除了驚得魚兒四處逃竄并紛紛潛入水底,還是一無所獲。
“你在做什麼!”扉間一臉驚慌失措地看着動作如同老農劈柴的花織,大喊道。
當然,他驚慌的原因自然不是擔心花織會掉進水裡,而是因為花織這一番舉動,将他的魚都吓跑了。
“我在捕魚啊。”她沒有擡頭,隻是全神貫注地盯着河面,然後大聲喊道,“這比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釣魚可好玩多了!”
說到這裡,她才擡起頭,對着扉間露出一抹燦爛無比的笑:
“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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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直到最後,扉間也沒接受花織的提議,隻是提着桶,獨自一人走回家開始處理這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