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上面各種不知名的東西被肢解地七零八落,甚至盤子兩側還滴着血液。”
這下更是有人徹底繃不住了。
在接下來,拌着無數蒼蠅的毛茸茸綠色米飯,密密麻麻小蝌蚪的面。
“四道菜,今日完畢。”
小厮淺淺微笑,收起泛黃的菜單。
“我們不會餓死在這裡吧?”
突然有一個人開口說道。
接着,衆人眼睛火辣辣地盯着第一盤菜。
客官臉色漲紅:“…”
“我…我不丢了還不行嗎!”
“聞拾骸。”步釣轉身,皺眉:“你怎麼看。”
聞拾骸的眼睛不知道盯了他多久,在步釣轉身的那一刻,視線即刻迎了上去:“師父餓了?”
“可要些吃食?”
“不…不了……”
不知道是被聞拾骸那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視,還是被剛剛亂七八糟的東西破壞掉食欲,反正步釣現在是半點胃口也沒。
兩人進了屋子後。
“師父還是用些吃食。”
聞拾骸手中端起一碗熱騰騰的面,裡面有兩個煎蛋,帶着香味。
步釣肚子咕咕叫,餓地恍惚。
甚至連胃也開始生疼起來。
“師父您胃疼。”聞拾骸說話很輕:“要徒兒喂您。”
“不…”
步釣想要拒絕,卻發現自己滿頭大汗,提不起來力氣。
聞拾骸将他輕輕抱起,放在床上。
很是貼心地為他墊上棉被。
随後,步釣就覺得一股熱流緩緩注入口中。
那熱流一陣陣地,很慢很慢。
步釣口幹舌燥,隻想再多些。
于是他忍不住仰頭吸吮。
修長潔白的脖頸露出,上面還帶着昨夜泛紅的牙印。
“師父。”
聞拾骸眸色深了深,幹脆下半身幻化成蛇,将步釣繞很緊。
第二日。
“好餓…”
“我真的好餓…”
樓層下的人個個臉色鐵青,還有一部分人為了不被消耗那麼快,幹脆連房門都不出。
拍賣會照常進行。
但這次的食物明顯比上次更糟糕了,但是價格确實被擡上了天。
最後,還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商人,花光所有積蓄才買下來這盤石頭拌土的飯菜。
不過好在這土中有不少螞蟻,可以暫解饑餓。
步釣這次回屋後顯得憂心忡忡。
聞拾骸照常為他準備面食。
“你哪來的飯菜?”
聞拾骸微笑:“隻你一個人有哦。”
“你想知道嗎?”
他笑的魅惑,卻很危險。
步釣搖頭。
第三日。
“我受不了了!我要瘋了!我要咬舌自盡!”
“這裡的木頭桌子是不是也可以啃啊…”
有人回答:“這裡的每一樣東西,比黃金還貴。”
大家都在哀嚎。
突然有人站出來:“我有個主意,我們一起把價格打下來,都不要競拍,然後我們将那些東西平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雖然互相都不怎麼信任,但是看到自己癟了的錢包,最後還是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
于是大家為了将熱量消耗到最低,竟然連話也不多說。
哥個個癱倒在桌椅上,無精打采。
小厮如期而至,手中端着一碗很稀的米湯。
名曰:玉石現藍。
卻清澈見底。
但衆人卻松了口氣。
好在不是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
小厮掃蕩周圍一圈,笑眯眯:“二十萬兩黃金。”
衆人:…
定價就是拍賣價了。
這回倒沒人争奪,一群人湊在一起,依依不舍地拿出自己的銀兩。
個個咬牙,從衣服最裡層,鞋底…各式各樣。
甚至還有從随身帶的美人侍女手中奪銀。
美人侍女:“老爺可要回去納了我。”
老爺:“生死之交了生死之交了…”
心裡卻估摸着這女人能賣得什麼價格。
美人侍女則眼波流轉,盯着男人褲帶下僅剩的銀兩。
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出。
人人面色各異,心懷鬼胎。
有人說:“你們沒注意嗎?少了個人。”
旁人像是無比珍惜地對待食物,輕輕汲取了一口湯汁,忙點頭:“那個臉上都是裂縫的家夥,今日沒來。”
“他死了嗎?”有人問小厮。
小厮笑道:“這可是個有價值的消息呢。”
他略微思考:“你的心髒,和我交換。”
剛剛問問題的那人不吱聲。
那人身邊的兄弟直接一刀捅了下去,滿臉是血:“心髒給你!告訴我。”
“他是死是活,究竟怎麼樣了?”
“是不是出去了?”
他快被折磨瘋了,尤其是他這個好兄弟,得到米湯後竟然一個人獨吞。
不遠處,膀大腰圓的老爺怔了下,有些害怕。
美人侍女依偎在他胸前,眼波流轉。
那人拿着心髒步步緊逼。
“嗯…哦…啊…”
小厮說話一卡一卡地,又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