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東西還嫌棄。”
但也沒逼迫她,陳細酌還穿着上衣,扣子被扣得整整齊齊,他掌心貼着她後腰把人摟進懷裡。
“不修。”
他回答。
“我從來不修東西。”
是的,陳細酌閉上眼。
陳喚不喜歡了,都是直接丢。
眼角沁出淚,被陳喚指腹擦去。
地方太小,她偏頭沒能躲過,怒瞪陳喚。
一聲歎息,陳喚扣着她的後脖頸重新吻下去。
怎麼就不能對他溫柔點。
一天天除了瞪就是罵的。
陳喚反手拿了濕巾,先給她擦,陳細酌由他随意擺弄,一路上睡的很香。
本來是要去吃午飯的兩人,再次睜開眼是在景苑主卧的那張床上。
陳喚不在。
她光腳下地,徑直去客廳。
這人從來不愛在書房辦公或者談事,家裡的書房是健身房,挂着沙袋。
陳喚喜歡舒服的地方,就算做事也要在舒服的沙發,他說這樣效率更高。
聽到走路的聲響,陳喚頭也沒擡,他靠進沙發裡,一邊腳踝搭在沙發前那塊光滑的米白石頭上。
一副早就知道陳細酌醒來,會直接來客廳找他的泰然。
陳細酌擡腳看了眼自己的腳闆,還好,沒感覺到髒,但她的頭發在這塊白色地毯上很顯眼。
“你要找保潔了。”
她打了個哈欠。
“合着一個月五十萬不包保潔啊。”
陳喚打了幾個字,擡頭看了她一眼,開玩笑的不在意樣跟嘴欠的理直氣壯。
陳細酌利落地回了句不包,爬上沙發,靠上他手臂,也不管他這樣是不是不方便打字,橫着半躺在沙發上,就開始放空。
陳喚扯過一旁的毯子丢到她身上。
不包就不包吧。
本來也沒打算要她收拾屋子。
兩人真的開始玩起了包養跟被包養的遊戲,親密得就像他們高中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是在談戀愛。
陳細酌知道不是的。
她享受着跟陳喚在一起所有的歡樂,也做着女朋友會做的事情,這一切早就超出了火包友的範疇。
陳喚有打拳的習慣,陳細酌不是第一次去俱樂部等他。
時隔四年,她再一次坐在門口的會客休息區。
她低頭看着手機,門口傳來騷動,三五個半熟悉半陌生的面孔,有說有笑地出來。
一擡眼就看見了陳喚,他也在看她。
順着陳喚的注意,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陳細酌身上。
早就有人聽到風聲,魏辛遊為了一個女的跟家裡決裂,結果臨到結婚又跟那女的吹了,這女的跟陳喚高中時候,做什麼都帶在旁邊那祖宗,是同一人。
我靠。
有人無聲開口,這他媽是看到真人了,是她不?
朋友瘋狂眨眼,等着看等着看。
他慢悠悠走了幾步,離開出口處和人群,陳細酌見他站那兒不動,立馬就懂了什麼意思。
悶着笑這人還是一樣騷包,沒人聽見,陳細酌眼睛直勾勾盯着陳喚,帶着點矜傲和渾然天成的釣,手抓了一把頭發攏到後面,将整張臉都露在所有人視線裡。
就她!
最開始震驚的那個人顯然認識陳細酌,撞了下旁邊人的胳膊,我說陳喚最近怎麼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果然,妖女又來了。
這仨不知想到了什麼,齊齊發抖。
熄了屏幕,她跨過前面的矮幾,幾乎是撲進陳喚懷裡。
陳喚伸手扣住她的腰,站得很穩沒退後半步。
陳細酌還沒落穩就踮起腳,上去捧着他的臉,衆目睽睽之下,在休息處的角落,吻上他的唇。
“我香嗎?”
陳喚喉結滑動,一身黑色潮牌短袖,黑白條紋運動褲,身上帶着淡淡的檸檬清香,是才洗了澡的。
他沒忽略陳細酌剛才退開時,埋在他鎖骨處輕嗅的那一下。
到底是誰香,陳喚失笑,回應她。
“挺可口。”
他擋在陳細酌面前,兜着她下巴捏了把臉,半個側身擋住她逐漸恢複血色的嘴唇。
輕聲道:“香香的……小蛋糕?”
陳細酌開口,嗓音是刻意壓低了的沉和輕:“那你什麼時候享用啊。”
他們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但光看動作就知道。
身後一堆人笑着起哄,陳喚突然就不願意讓他們聽陳細酌講話,甚至是看陳細酌。
他将健身前帶着的帽子從手腕上解開,連扣子都沒來得及扣,就罩在陳細酌頭發上。
“别勾,閉嘴。”
自認是釣了人,正等着他回應卻莫名被扣了頂帽子的陳細酌:“……?”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突然這麼正經。
真是有點不習慣。
陳細酌站在那,就能解決陳喚身邊絕大多數莺莺燕燕。
這是高中時陳喚那些兄弟說的,陳喚沒否認。
就跟現在一樣,隻要她出現在陳喚身邊,沒人會記起陳喚那些绯聞女友。
不動聲色,手刃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