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主在死前的那幾年拼命翻閱了三千道藏,典籍殘卷,都沒能找到鳳凰血咒的解咒之法,這裡估計是找不到了,我現在看這些,是想更了解這個世界。
師姐,你的系統不是急救系統嗎,可以去荊州,那裡十年裡就會有三年發生瘟疫,也可以去青州,此地常發水災。
大師兄想要飛升,現如今離飛升隻差一步的修士有雲隐宗的宗主,避世的月洲尊者,還有個修煉修羅道的魔人無垢域主。後兩者你肯定請教不了,雲隐宗的宗主君煜倒是可以上去抱一下大腿,他還是男主老爹呢。”
紀媱将自己整理出來的信息擺到兩人面前,厚厚一沓紙,簡直就是天生學習的料子。
“太強了。”兩人豎起拇指。
“不過,我不會丹修……”竹漪蹙眉。
這兩日她嘗試在洞府裡煉制丹藥,哪怕是珍貴的天品煉丹爐,原主竹漪都不舍得用幾次,都被她給煉炸了。
炸丹爐的時候半邊山都震了震,當時止淵一臉了悟就道:“原著裡止淵會死,說不定不是噎死的,是被這丹藥毒死的。”
丹藥黑乎乎的,還冒着苦氣。
另外三人:“……”
竟然無法反駁。
目前還沒有找到那個想死的小白鼠進行實驗,竹漪下意識已經覺得自己不适合走丹修這條路了。
“沒事的,車到山前必有路。”紀媱安慰。
“就是,船到橋頭自然沉……自然直。”
景玉嬉皮笑臉問,“妹兒啊,你能不能支持點經費,師父的棺材底兒被翻出來都填不上這次選拔新掌門的坑,我可算明白為什麼雲水派一直不收徒了,感情是沒錢鬧得。”
越沒錢,越不收徒,越不收徒,越沒錢,形成了完美的閉環。
“錢?”
紀媱眨眨眼,月光沿着窗牖的雕花罅隙照到她雪色裙擺上,折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她的衣服都是用極貴的料子裁制的,輕薄如翼,柔軟細膩,将更柔軟的皮膚包裹在内。
這樣的一件衣裳,光買材料就要千金不止,更何況上面細密繁複的花紋,都需要匠人花費幾個月功夫縫制。
她穿慣了家鄉的衣服,這華服是從豫州運來的。
豫州人口衆多,中原繁花似錦,兩百年前中原最鼎盛的修仙世家就是紀家。
原主是中原紀家主家唯一的獨女,生來就是紀家未來的繼承人,她手中捏着紀家掌權碧印。
大到影響修士修煉的靈脈礦産,小到各類地契鋪子,囊括數座城池,全在紀家名下,也相當于在她的名下。
按理說,即使父母雙亡,她住在雲水派也是嬌生慣養着長大,每月都有管家将錢打入她的賬戶,她一點兒都不缺錢的。
但是,原著中紀媱死亡的前些年過的日子十分清苦,樹倒猢狲散,那些财富與權勢都與她遠去,落入了旁人手中。
也不知道現在她還有沒有那麼多錢,但是隻是萬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應當還是拿得出來的。
“隻需要萬金嗎?我明天下山一趟去支錢。”
隻?
景玉瞬間體會到了止淵說的站着把軟飯吃了是什麼感覺,他抱住紀媱大腿,“……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紀媱:“……脫了看看實力。”
竹漪目光如同CT機将景玉上下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他越來越紅的臉上,目光意味深長。
景玉跳起來抱住自己,不知道該捂上面還是捂下面,面色赤紅,“……邊泰!”
*
距離雲水派最近的一個城池名曰白石城。
雖說最近,距離也有二十公裡。
大師兄自告奮勇要帶紀媱禦劍飛行前去,鑒于上次景玉在自己的劍上玩了兩次的免費蹦極,紀媱她淺淺拒絕了。
“你是不信師兄嗎,我好歹也是元嬰期!”景玉道,“哥現在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讓哥把你寵上天!”
“寵進閻王殿的速度也蠻快的。”紀媱小聲。
“?”
“啊,我的意思是,師兄你的實力毋庸置疑,相信用不了多日,你就能成為九州第一化神,你的靈劍禦劍帶人實在是太折辱靈劍了。”紀媱甜甜一笑。
“那倒是,我這把劍可是要一劍斬蒼穹的。”景玉感慨,“等哥飛黃騰達,一定不會忘了你們于微末之時的陪伴的。”
“大師兄,你可真厲害!”紀媱微笑。
旁邊清掃傳送陣法的止淵抖了抖,掀起眼簾和竹漪對視,對了個口型。
——邪惡栀子花。
紀媱在兩人複雜的目光中走進傳送陣法,她眨了眨眼,覺得怪怪的,但沒多想。
戴好幂籬,遮住足以引起衆人目光的容貌,白光一閃,她已現身在白石城的傳送陣法中。
由于第一次坐傳送陣法,速度太快,比飛機還要強十倍的推背感讓她頭暈眼花,一到目的地,她強撐着攪成碎片的靈魂,眼盲地顫顫巍巍往前邁了一步。
“裡面的修士快一點,下一輪,幽州到白石城——”外面修士舉旗高喊。
又随着一陣白光閃過,紀媱慌亂往前走,左搖右晃,跌進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
沈望筠意外地往後退了一步,那懷中的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盲人,兩隻纖細的手扶在他的胸口,攥緊他的衣領,往他方向倒過去,身子軟得像是春水楊柳枝,倚在他身上。
許是力道大了些,沈望筠衣下露了大片春色,領下肌膚在陽光下清透如玉。
剛到目的地的五蘊目瞪口呆,看着主動撞進少主懷裡的少女和少主淩亂的衣衫,良久喃喃,“修仙界的人真特麼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