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英說:“是,臣遵旨。”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退下吧。”
等人從朝堂上散了以後,季雲暮往文淵閣的方向走,邊走邊想剛才聽到的話:李家的家臣在被抓前買來的藥材會流向哪裡?會和李文英沒關系?
當天下午,季雲暮出了宮門,季家的下人迎上來給他披上披風,說:“公子,馬車在那邊。”
季雲暮說:“不用了,我自己走兩步,你先駕着馬車回去吧。”
“公子,今天風大。”
“沒事,走兩步暖和暖和。”
馬車往前先走了,季雲暮一個人慢慢走,路過文家馬車旁邊,看到了雲樹,停了一步,說:“還沒出來?”
“沒。”雲樹答複說。
季雲暮“哦”了一聲,接着往前走。
北方深秋的風是直催心肝的,季雲暮裹緊了披風,心裡想:早知道還是坐馬車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後面傳來一聲喊:“雲暮,季雲暮!”
是文長明剛出宮門就趕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他身邊,說:“有個事兒,我今天剛知道,我一定得給你說。”
季雲暮皺皺眉頭,說:“什麼事兒?”
文長明邊走邊說:“我今天上午剛出弘文館,恰好撞上了進宮言事後準備出宮的陳昂,手裡的奏折掉了下來,我給他撿起來恰好看到了對李家家臣的處決。”
“怎麼了?”
文長明小聲說:“是直接問斬,刑部已經複核完了,就在這幾天。”
季雲暮也很驚訝,說“輕則入獄,重則抄家,這怎麼直接問斬了,還這麼快?”
“說是李家自己要求嚴懲,絕不輕饒,這就直接問斬了。”
文長明說完接着補充:“這貢品藥材的事一天不解決,就沒法保證每個人都安全。”見季雲暮不說話,問他:“怎麼不說話了,今天挨罵了?”
季雲暮說:“沒,事情多而已,有些煩。”
“太師府那邊遞過來消息,再過兩天要辦個宴席,說是要感謝親戚朋友這幾天的幫助,也給他們老太師沖沖喜,也請了我去,到時候咱倆一塊去,開心些。”
“還能請到你,臉面挺大。”
文長明笑嘻嘻地說:“邀請我,證明我招人喜歡。”
季雲暮撇着嘴,說:“就你這德行,就我知道你的真面目。”
“嘁”
在太師府上,太醫院來的太醫讓下人端上來剛煮好的湯藥,讓錢太師服下。
太醫親眼看着把湯藥喝完,收回了盛湯藥的碗,準備離開,老太師的女兒突然拉住太醫問:“大人,這幾日我看父親服下的湯藥怎麼和往日有些不同,顔色和味道好像都有些變化。”
太醫解釋說:“老太師醒來後,症狀有所變化,自然要換些藥材,但也隻不過是暫且撐着太師的身體,剩下的還是要聽天命了。”
太醫看着她還是有些疑慮,接着說:“夫人不用擔心,藥方都是由太醫院最年長的太醫共同出的,雖說每天到這裡來的太醫都不一樣,但我們都是按藥方煎藥,如果有問題,我們每天來不一樣的人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曾夫人說:“也對,是我多心了,太醫您慢走。”
太醫走後,下人來說:“夫人,錢大公子和錢三公子又吵起來了。”
“又因為什麼?”
下人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曾夫人沒好氣地說:“又是為了這些家産吧?父親現在還沒走他們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