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蔣安沅要開口時,便聽得前方衆人一陣哄鬧,幾人都朝前方向看了過去,有三位錦衣公子人群中甚是惹眼。
正是陸九昭、陳景年和淩子卿三人。
陳家與謝家祖上有些親戚關系,不過早出了五服,也不曾有什麼來往,但自從陳景年迷上了青雲閣的瑤娘子後,便時常來甯安候府讨花兒。
陸九昭和淩子卿本來對這些什麼宴會并無興趣,可沒成想陳景年這貨死命拉他倆過來。
他聽說這個生辰宴有個彩頭就是甯安候夫人親手培育的蘭花,十分名貴,倘若得了去定能讨她歡心。
為了得到這花兒,他把能文的淩子卿和能武的陸九昭都拉了過來,想着多準備幾手,定不會出錯。
待看清人是誰後,謝婉凝不好意思地看向蔣安沅,蔣玉妍面上也有些異色,當日花宴她在場,所以也知道蔣安沅和那個陸九昭有些誤會。
謝婉凝:“安沅,我不知他們也在這兒。”
蔣安沅笑着道:“這有什麼的,我不礙事。”
一旁的蔣玉芝不解地問道:“二姐姐,你認識他們嗎?”
“上次去西郊的百色園,和其中的二人打過照面,不算認識。”蔣安沅淡淡道。她說得也是實話,光吵架了,又怎麼能算相識呢!
聽她這麼一說,蔣玉芝便也沒再問下去,隻是把目光都留在了那着青色衣衫的錦衣公子身上。
雖說和他同行的兩位公子也是風度翩翩,但青衣公子在她眼中就是多了些什麼,但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出。
正當蔣玉芝還在遐想時,一顆球正朝她們這邊飛來。
幸好幾人都躲閃及時,并未砸到人。不過卻因這隻球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目之所及,陸九昭也認出了人群中的蔣安沅。
他環手于胸,眉頭一挑,意味深長地說道:“又是這瘋丫頭。”
蔣安沅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看向了他,而後又馬上側了身避開。
今日是甯安候夫人的生辰,她可不想和這人再起沖突。
這時陳景年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上前施禮,而後又關切地問道:“在下安國候之子陳景年,一時失手,可有傷着幾位小娘子?”
見他自報家門,幾人也随即回了禮。
這園子内的人都是今是甯安候貴客,她們當然不會因此而有所怪罪。
不過謝婉凝和他相熟,便先開口道:“無事,沒有傷到人。不過陳二哥哥,你可要小心着些,要是傷了我的人,我可不依。”
陳景年翩然一笑,“我的好妹妹,哥哥我哪敢啊!”
蔣安沅見他一副風流子的模樣,暗道:“婉凝說得不錯,這人果真是不正經。”
陳景年說完又看向了蔣安沅,有些驚訝:“咦,這位小娘子好生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蔣安沅道:“陳公子,上次在百色園,咱們有過一面之緣。”
是啊,一見面就吵起來的緣份。
聽她這麼說,陳景年也想起來了,眼前的小娘子正是當日把他和陸九昭當成偷花賊的那個人。
“哦,原來是小娘子你呀!當日多有得罪,還請小娘子不要介懷才好!”陳景年又上前行了個禮,看上去十分真誠。
“陳公子多慮了,原本就是誤會,又何談得罪。”蔣安沅欠了欠身子,也給他回了個禮。
謝婉凝知他秉性,怕他一直黏着蔣安沅說些胡話,便開口道:“陳二哥哥快拿了鞠球就快些去吧,那邊兒都等着你呢。”
這時傳來了少年有些漫不經心卻又清澈透亮的聲音:“不知姑娘可否賞臉,同我們蹴鞠一場?”
所有人都向那少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身着藍色錦衣的陸九昭。
在大夏國蹴鞠盛行,男女一起蹴鞠也是平常之事。隻不過吃驚的是,這話是從陸九昭嘴裡說出來的。
陸九昭和陳景年雖都是京都城中有名的纨绔,但陸九昭和陳景年不同,陳景年好風流,可陸九昭卻對女人避而遠之,反喜好玩樂和蹴鞠。
連他身旁的淩子卿有些不解,忙在他耳邊低聲道:“行之,你想幹什麼?”
依着他對陸九昭的了解,隻怕是這女子在哪裡得罪了他,他才會如此這般。
陸九昭側身同淩子卿低語道:“你别管!”随後又帶着笑意,歪了歪頭,語氣輕柔地說道:“蔣家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