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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煙不蔽曙,貪狼嗜血,立馬橫刀獨關上,故人難常多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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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柳挽溪如今羽翼漸豐,與她父親相比,倒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方千秋将情報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有些乏累地靠在龍椅上,“宋清山何在啊?”

“陛下,宋清山今日告假,可實則是去了國庫,臣聽說,國庫的黃金貪墨原本爪牙遍布,可如今,卻隻剩一條大蛇了。”鐘南站在案前數步外,暗自往抹黑裡添了不少說辭。

“貪墨,貪些也好,無欲無求反倒不像是朕的忠臣良将,便會像一些人,不求上進,但求犧牲了。”方千秋說着,卻把目光放在了鐘南身上,“鐘卿倒也清心寡欲,在瞭查司許多年,雖有旁支附族,卻清減節約,也不會以權謀私……”

“還真是一心為了朕的天下。”方千秋看了看他的表情,并無什麼不妥,便不再借題發揮。

“臣若不隐忍,恐怕年大人很難讓臣走到今日,畢竟,臣不似史大人,雖有拳拳之心,卻不能侍奉在鞍前馬後。”

“倒是年成令耽誤了你。”方千秋招招手,把内官叫到身邊,拿過早準備好的聖旨,“朕的朝堂青黃不接,無論是你,還是宋清山,都是朕的左膀右臂,自然不會虧待。”

“謝陛下!”

“陛下!!”外侍内官匆忙忙跑到殿門前,卻不敢進來,隻能跪下高呼,“娘娘離宮了!”

嘭——

方千秋幾乎是拍案而起,幾步越過内官和鐘南走到殿門前,一把拉開殿門,對着匍匐的外侍内官質問,“什麼?”

“娘娘說有要事,便闖出宮去了,小的們不敢……”

“不敢?你們可太敢了!”方千秋憤然拂袖,遮着正盛的太陽快步向下走去。

“陛下!萬萬不可!”鐘南忙追出來,卻正撞上方千秋那冷冽的眼神,“陛下!您是天皇貴胄,怎麼能親自走下這長階,來人!儀仗!!”

方千秋饒有興緻地看了鐘南一眼,又看看宮門外,轉過身拾階而上,又站在那權力的巅峰,俯視着那些向他簇擁而來的顔色。

“起駕!”鐘南弓着身子,可聲音卻是高昂的,盛大的儀仗一點點向宮外挪去,漸漸消失在他低垂的視野中。

太陽,一點點從正南方滑下,炙熱的陽光從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挪開,獨留下影子遮蓋在鐘南身上。

他緩緩站直身子,向下看去,又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殿門,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咳!咳——”朦胧的視線中全是重影,漸漸地,那些朦胧的影子疊在一起,終于成了像。鄭伯坐在床邊,将檔案裡的文件拿出來,又塞回去,卻也不知道到底放在哪裡。

“鄭伯,怎麼了?”司煙虛弱地聲音将他從患得患失中拉回,本能地,他将那份檔案藏到身後。

“也,也沒什麼。”鄭伯突然釋然地笑了笑,将那份檔案拿了出來,“就是事故報告,石衆善他們都是安全的。”

“群衆傷亡怎麼樣?”

“在北方艦隊的戰士接管後,災害控制的很好,隻是這種重大事故,哎。”鄭伯輕歎一聲,隻是将檔案遞過去。

“這些群衆中,有相當一大部分是向北方闖過來的,想找個能靠努力吃飯的地方。”

“鄭伯。”司煙握着報告的手輕輕發顫,褶皺,一點點将那一長串的數字割開,“我們還忍得住嗎?”

“我們還有一半以上的艦隊在使用老式戰艦,将近一半的士兵還在使用落後的單兵系統,新換裝的戰士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還不足以進入戰場……”

“這是個開始,鄭伯,這隻是個開始。”司煙紅了眼睛,舉着那張紙,顫抖着,壓着喉嚨的哽咽,用虛弱的聲音憤怒的傾訴,“樞梁教廷的血還沒流幹!就輪不到縮頭烏龜!”

“可是隻要一出北方艦隊現在的實際控制區,尤其是向南,不再是口誅筆伐的口水仗,是全副武裝的艦隊橫在你的前頭,以戰争狀态令為借口開戰,向北進攻的命令是直接壓在北方邊境所有艦隊的頭上的。”

“圍殺第二救國軍艦隊,軍隊全面現代化,擴編,這條路還要走多久……”司煙握着那張紙的手不住的顫抖,他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力氣一點點回歸,撐着他,從床上徹底爬起來。

“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在真正的北方,長城戰線的壓力比我們想象中要大許多許多,是我們從未見過,成為外星戰争的先例和參考的烈度。實現西南的解放,你,還有我,我們。”

鄭伯指着遙遠的看不到也聽不到,好像從未出現過的地方,紅着眼圈,一點點把指尖拉回來,指在自己的胸膛。

“現在你能看到的,能變成一串串數字,一個個番号呈現在你面前的同志們,我們就是主力。”

“我不怕死,我們都不怕,誰都不願意做這個縮頭烏龜,沒日沒夜,沒有極限,昏天黑地的訓練,訓練,訓練!隻能通過上課,教育,繼續教育,去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對于新兵來說,甚至是在用一種從未理解,也從未實踐過的思想去武裝自己。”

“我也想用群衆的幸福和我這副糟老頭子僅存的熱血去武裝他們!去讓他們理解,我們在等待什麼,要做什麼!”

鄭伯閉着眼,搖了搖頭,把那張紙接過來,拉直,繃緊。

“幾百萬人,不到半天,全沒了。”

“我們一個小型艦隊,也就百萬人的規模,可真打起來,這百萬人的艦隊,造成的是一個又一個星球上,十幾億人,幾十億人,甚至百億人的傷亡,到時候你眼前的數字會更長。”

“要是打不起,打不赢,打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會把我們死死地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人民會指責我們!曆史教科書也會把我們放在反面教材的那一頁。可要真的如此,我也都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那數以億計的手無寸鐵的群衆!他們等待的是從天空中降下的人民軍隊帶來的安全和幸福,而不是軌道轟炸炸毀的房屋和親人的碎肉!我們是人民的軍隊,考慮的是絕大多數人的利益。”

司煙撐着身子,坐在床上,看着這個有些陌生卻又應該如此的鄭伯,張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片刻,終于還是問出聲。

“那我該怎麼做?”

“報告!”秦中錦推門而入,好似已經知道司煙醒了,“緊急軍情,彭剛部離開第十一連舍空間站群,現已進入渡樞四号空間站群,呈标準戰鬥隊形,情況不明,李藏沙部已在各空間站中段防禦圈按照防禦預案展開。”

司煙看着秦中錦,又看看鄭伯,下了床,又站起來。

“命令!沈自流、衛橫陌部,即刻開拔,進入渡樞四号空間站群,協助李藏沙部纏住并消耗敵有生力量。電告殷墟駐軍北方艦隊第一預備旗艦艦隊轄中央艦隊……”

“即刻進駐第十一連舍空間站群,并增調力量,協同屏蔽戰區戰況,消滅敵彭剛一部。”柳挽溪看着協調函,一直握着署名的位置,一點點挪開指尖,幾個字漸漸映入眼簾,“衛戍集團總指揮,司煙。”

“小姐,你是真的把他當作花瓶了?”戴卿黎站在一旁靜靜觀察着她的神色,不知不覺也跟着笑了出來。

“找打,小心我罰你去操練新兵!”柳挽溪将那協調函輕輕打在她頭上,接着毫無征兆地輕呵,“記!”

“中央艦隊先行進入第十一連舍空間站群,清除殘敵,接管防務;旗艦直轄第一分艦隊即刻從渡樞五方向,向東北方向,進入渡門七号空間站,切斷渡關集團的聯系,以作牽制;旗艦直轄第二分艦隊即刻從第十連舍空間站群,進入渡門四号空間站群,協助李藏沙部殲滅第二救國軍艦隊……”

“小姐不親自去嗎?”戴卿黎點點頭,好奇地問。

“見字如面,這兩個字遞到我的中央艦隊來,就算我們見過面了。”

“預備!!”衛明柊在中段防禦建築圈上,全神貫注地盯着雷達,看着雷達上的一個又一個信号越來越近。

“吐——!”彭剛用牙撕開金制包裝,将碎金啐了出去,米粒大小的晶體落在他的手上,在頂光下照的流彩四溢,“今兒,就隻這一顆……”

啪——

粉末在落地的一小片地方驟然炸開,小小一粒碎成一個點,卻被幾個人團團圍住,匍匐着争搶,不敢多擡頭半寸,生怕慢了誰一步。

“今天這仗若打赢了,不止你們,送你們來的各地教廷也會有天大的好處,吉祥物總要給我讨個好彩頭。”

彭剛從無聲争奪着的人身上悄然邁過,毒蛇一般的眸子冷冷地盯着雷達上越來越近的防禦圈,招招手将一旁等待的參謀叫到近前。

“作戰計劃。”

“報告大帥,參謀部拟定了兩套作戰計劃,都是優先牽制壓制空間站守軍,而後由我部精銳艦隊控制前往連舍十,或渡門二的躍遷預備帶,向這兩個方向前進突圍!”

“這就完了?”彭剛撓撓頭,像看傻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身邊的參謀,“我是彭家二公子,手上有一整個大型艦隊,就李藏沙手上那屁大點艦隊,就算你們隻用副炮也能給他打的渣都不剩,不殲滅就算了,隻要壓制?!”

“大帥,我們首要作戰任務不是……”

“老子是軍閥,大軍閥!當初在廣鈴,老子就一個防衛連,吃了大虧我認,柳家人看不上我,我也認。可現在呢?一整個大型艦隊,我的全部家當都在這,我還怕誰!”彭剛一把抽走參謀手上的計劃本,遠遠扔了出去。

“先給我把李藏沙打成宇宙塵埃,再尋機突圍,電傳廣梁守備艦隊,還有渡關集團,随時準備策應。”彭剛腦海中一副璀璨宏大的戰局正将他推向興奮的頂端,仿佛勝券在握,自信的昂着頭,對着投影上稀少的敵信号自然流露着輕蔑。

“他們不會來的,大帥,我們讨論過了……”

“放屁!帝國軍人視榮譽和功績為自己的生命,我彭家的艦隊更是帝國軍隊最尖端的榮譽,能與我的艦隊并肩作戰是所有帝國軍人的榮耀!”

彭剛轉過身,惡狠狠盯着這個參謀,憲兵聞聲走來,隻等一聲令下。

“你叫什麼名字?”

“卑職,定塵衛氏,衛明晉。”

彭剛的表情緩和了些,又思索一番,比他思考這支艦隊何去何從的時間要多上許多。

“自己去随軍教廷,抄寫宣詞十遍,下不為例。”

彭剛向前兩步,走上投影前的兩端階梯,幾乎是站在投影中,轉過身,對着在不遠處寒蟬若噤的參謀和指戰員,意氣風發的伸出手,斷然地推了出去。

“全軍聽令!前壓殺伐!首中敵艦者,升一職,擡銜;首摧敵艦者,賞黃金五盎司,賜神選桂冠,擡三銜;首破敵軌道者,賞黃金三盎司,擡三銜,升兩職;摧敵旗艦者,賜神選桂冠,擡尉官銜,賞黃金十盎司,尚由不止!!”

“各單位準備!火力線接敵!開啟所有可識别火控雷達,先進雷達陣列靜默!”近了,敵人已經越過防務識别區外圍,馬上就要躍進到中段火力段,衛明柊緊緊攥着拳頭,突兀地轉頭看向窗外,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可再轉頭,在雷達圖上,數倍于己的三角形好似浪潮一樣,一點點蔓延過來,從搜索面的盡頭,一直綿延到近前。

“預備!”衛明柊和李藏沙的聲音幾乎是在同時,在他們各自的崗位上高聲響起。

“武庫導彈發射井就位!”

“武庫艦導彈發射井就位!”

“光學鎖定!”

“火控雷達鎖定!”

“制導數據鍊就緒!”

“位面坐标引導就緒!”

衛明柊緊張地抑制不住地顫抖,他站在最前,掩飾着自己不知怎麼的幹嘔。

“敵接近!”

衛明柊再次看向窗外,他什麼都看不到,他也應該什麼都看不到。

“首長!”

他失神踩空,從台上跌下,卻被早湊到一邊的老兵接住。

“下命令吧。”

衛明柊看向總控制室内,他們稚嫩,曾以帝國軍人的身份自傲,卻在幾周的學習中好似變了個人,不再是那些嚣張跋扈的纨绔模樣,反倒是變成他的支柱,看着他,面向他,等待着他。

“敵鎖定!”

“開火!”

在他脫口而出的同時,導彈曲速的光輝好似是太陽耀斑的爆發,在舷窗外綻開。

緊接着,在那光輝消散之前,他的命令傳下,屬于他和他的戰士們,璀璨的不可抵擋的光輝承接着綻放。

“陣列長!我們真的要這麼打嗎!不是說南下嗎!”

震顫,從船的那頭,直直震蕩到另一頭。屏衛艦上沒什麼超視距武器,除去幾個電磁炮陣列,餘下的也大多是近防炮。

“放心,咱們屏衛艦隻要是裝甲面對敵,就絕對不可能被擊毀,這仗也用不着我們打,坐好别摔吐出來七葷八素的就行。”

陣列長笑着把桌子上的白條扔過去兩根,“瞧吓得,好好打牌,别掃老子的興。”

曲速将光拉成絲,織成布,穿梭而過。二級發動機推着戰鬥部,以亞光速向近在咫尺的戰艦靠近,卻在動力段枯竭之前被近防炮打碎。

“報告,衛戍集團及北方艦隊自渡門二号空間群及第十連舍空間站群,已有艦隊開拔,需要我部至少堅守一小時!”

李藏沙靜靜地盯着投影,這場戰役剛剛開始,他努力思索着一切可能的走向,他深刻地意識到,這支由他領導的艦隊,将深深影響着他赤忱的同志們所需要付出的犧牲。

“戰士們的情緒怎麼樣?”

“防禦圈上不太穩定,根據回擊烈度,我們的戰士就算看不到雷達,也能意識到需要面對數倍于己的敵人,不過這種不穩定大多是成建制的,可能不太會引起潰亂。”

“疏惑會有辦法的。”

導彈的空爆在半空亮起,連成片,又在太空中四散奔逃。

燃着最後一絲光亮的灰燼從空中墜落。

新的煙花又綻開空中,卻被白日奪去光華,隻剩下本應宣示着綻放的震響。

“這些煙火在白天就放了,真是可惜。”方千秋遠遠抛下儀仗慢慢走到煙花下,站在筝遷錦身旁。

“我等了許久,流星和花雨,都未曾到來。”筝遷錦挽着輕紗,靜靜看着那些被天空斂去光華的煙火,綻放,又衰弱,如此循環。

“若朕願意,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能滿足你的。”天空突然變成暗色,煙花在星空中綻開,瑰麗又盛大,美的驚心動魄,攝人的光亮映在她深邃的瞳孔中,比星空還要驚豔。

綻開的煙花滑落,卻又燃起,像極了花瓣的模樣,泛着春意的紅暈,布滿了天空,又輕輕落下,灑進大地。

“自由……”筝遷錦喃喃着,伸出手,卻什麼都沒接到,燃盡的絨絮從她手邊滑落,最終還是落在地上。

“你要的流星來了。”方千秋沒聽到她的喃喃自語,隻是有些得意的高興,遙遙指着天邊滑下的一片金黃色,赤橙的軌迹在天邊留下一片醒目又壯麗的痕迹,經久不散。

大氣中燃燒的光亮奪去煙花微末的光彩,閃爍着,交相呼應着,在這個星球路過。

可筝遷錦清楚的明白,它們再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這便是它們生命中,最後的一段璀璨旅程。

它們争先恐後,級級分離,卻最後都落在同一個地方,以自己不同的質量,先後到達了同一個地方。

“許願了嗎?”

方千秋睜開眼,許願的雙手都還未落下,目光便已經深情地在她的身上紮了根。

“嗯。”筝遷錦偏過頭,在她的眼中,那一絲方千秋永遠無法理解和發現的璀璨光華,正在肆意生長,變得澎湃又強大,“我想我的雙刀了……”

刀光閃過,潰下來的戰士本能地避開長刀的寒芒,預備編制在潰亂的人群中撕開一道不可推回的口子。

“同志們!戰争正在考驗我們,黨和人民正在等待着勝利,全體都有!進入戰鬥位置,投入戰鬥!”

系統離線的紅光映在衛明柊緊張的發白的臉上,越來越高的火力密度将防禦圈逐漸拆解,能夠調用的火力越來越少,等這道鋼鐵的屏障崩解,他們少的可憐的艦隊,便隻能暴露在敵人面前。

“首長!艦隊指揮中心命令,放棄防禦建築,即刻疏散,撤入空間站或艦隊。”

窗外,熾熱的電漿能看得清了,直直撞在裝甲帶上,肆虐的能量在緩沖構建層上波濤一般傳遞着。震蕩波将衛明柊甩到指揮台上,這種情況隻能證明防禦建築的結構已經受到傷害。

“我還有幾支預備隊?”

“堅持到底的話,照這個火力密度看,崗位上的同志們還能撐得住,預備隊也是夠用的,潰亂的戰士裡,實在崩潰的已經疏散到空間站,其餘的都還在防禦圈上,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恢複戰鬥意志。”

“那就不退。”衛明柊扶着高聳的指揮台,一點點重新站了起來,眼神中的那些永遠不會被抛棄的東西,牢牢地,将副官的意志留在這個随時可能崩潰的地方,“每到危險絕望的境地中,我們作為指戰員必須要堅持的,就是對戰士們無條件的信任……”

“和破釜沉舟的勇氣。”

“開火!!”湛藍的電漿在屏衛艦的裝甲面上炸開,裂痕一點點蔓延開,終于,連成網,驟然崩碎。

轟——!

巨大的轟鳴聲在震蕩到來之前便吓爬了揣着厚厚一沓白條的執勤兵,剛剛碼好的撲克散蓋在資曆最淺的新兵身上。

“陣列長!陣列長!!”執勤兵扭動着身體,在地面上掙紮着,恐懼在他的内心留下一道恐怖的傷痕。

警報閃動,卻忽然間消散了。

漸漸的,騷亂一點點平靜下來,執勤兵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四處觀察着,一切都好像隻是個笑話。

“一,一群慫包!”陣列長極力要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模樣,卻還是忍不住的結巴,“警報故障,都給我到炮位上去!娘的,再看見誰鬼哭狼嚎尿褲子,我第一個斃了他!”

見執勤兵們都磨磨蹭蹭上了那根本打不到誰的炮位,陣列長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把槍塞回槍套,緊緊握着,快步向外走去。

“師父,之前這警報誤觸過沒?”年輕些的執勤兵托着供彈閥,舉着頭問坐在觀瞄位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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