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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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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曲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倒也不掃興:“是好酒。”

營外秋風落拓,今日天也好,隻是這方望去,望不到開闊平原。

邊月一口接一口酒喝着,喝到酒葫蘆空了,多情眼裡帶出千般風情。

許小曲抱膝坐在一邊看着,看秋風拂過,帶起他幾縷發。

曠野之上,天地之間,卻再也不似從前。

“許小曲,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你想我問什麼?”許小曲歎了一口氣,笑道,“邊月啊,你怎會認識我呢?這隻是十六歲的我啊。”

邊月聞言也笑了,他将酒葫蘆系好,看着她道:“我想你問問我怎麼認識你。問問我怎麼會在北疆軍中。問問我怎麼沒有等你。”

許小曲摸着袖中的龜甲:“行,那我都問問。你不是說在澧州鎮子等我嗎?為何找過來了?”

“你能策馬去澧州鎮子嗎?”邊月說着,握住身側的戈微微動了下,“你的力道不對,拿槍不穩。”

許小曲恍然,他竟一下便試出她受了傷。

因着受傷麻木,她握槍乏力了些。

“我們好歹打了這麼多場,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邊月此話一出,許小曲便知他是上輩子的邊月。

遂笑道:“是不打不相識沒錯,可你怎麼不說我是你手下敗将?”

“哪裡來的手下敗将?”邊月哼笑一聲,“你我明明還未分出勝負。”

“你怎麼回來了?”

“跟你一樣。死了,又活了。”

邊月說得輕巧,将手上的戈往兩步外一抛:“這東西,不趁手。”

“你是怎麼死的?”許小曲看着他。

鬼将邊月,不會死得那麼輕易。

“關心我啊?”邊月揶揄一句不再看她,淡淡道,“疫病。”

疫病?

許小曲一驚。

不該啊……

邊月這樣的人,明明應該死在戰場。

“别用這種的眼神看我。”邊月避開她的視線,“我找你,是因為聞甚安。”

“師父?他說了什麼?”

許小曲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

邊月并未躲開,隻看着遠處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大凜?邊家聲威猶在,縱然如今我還未領兵,但也能為你謀一條大道。”

“許小曲。以你的能力不該被人看輕,更不該被人背叛。”

許小曲苦笑一聲:“你們為何都要帶我走啊……”

“薛煜想帶我走,呼延烈想帶我回北疆,如今你也說要為我謀生。”

她望進邊月那雙桃花眼中,看到他眼中帶着三分柔情。如今年歲的邊月,眼裡蘊着薄光淺陽,與那清貴公子一般無二。

他們果真沒說錯,鬼将邊月,風流天成。

“不好嗎?”邊月問她。

“不好。”許小曲垂下眼睫,看着自己一身白衣,“北疆玄門困,便是變數。”

“玄門陣已破,變數已過。待我再一走,嶽成秋無虞。”邊月知曉她想說什麼,輕歎着,“許小曲。你啊……”

“打得過千軍萬馬,能絕處逢生。唯獨對人太真摯,你真以為,所有人都能跟你真心換真心嗎?”

“聞甚安說不可洩天機,卻點我玄門陣破,大齊無虞。”

“我隻是,想再同你打打,分出個勝負。”

秋風蕭瑟起來,邊月見許小曲穿得單薄,便起身換了個位置替她擋風。

“許小曲。你死之後,我無趣得很。沒有你的大盛,最後也隻能被大齊和大凜瓜分了去。而沒了我的大凜,便被大齊吞并。”

“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我早就打累了。隻是身為将領,便擔蒼生。血淹頭顱,黃沙埋骨。”

“許小曲,你累嗎?”

久久的沉默裡,隻餘下蕭瑟的風聲。

許小曲聽着風聲說累了。

但她又擡起頭,笑道:“不打嗎?等着君主起貪心,内憂外患裡被關外蠻夷踏破邊關占我城池屠我百姓嗎?”

“邊月,你是大凜鬼将。”

“你也知君主起貪心。”邊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誰都想一統天下,憑我們,便能讓他們共處嗎?大盛離了你哪來的将?我上輩子踏進大盛之時,未傷百姓分毫。君主無能,百姓棄之。”

“後來我的鐵騎踏進大盛邊關之時無人敢攔。與嶽成秋踏進京都時,是百姓開城門。”

“百姓無所謂誰是君主,他們隻想得太平。”

“許流觞,我殺的。”

許小曲身軀一震,愣愣地看着邊月。

邊月冷然道:“他不配同我打。”

“許家人除了你,其他人一個賽一個的窩囊。”他嗤笑一聲,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秋陽,“你若隻為了那個變數,如今也可以走了。若是不去大凜不想回許家,就到處轉轉。”

“大盛皇帝和許家那點破事,你死之後不知是誰沒幾天就鬧了個人盡皆知。一個妒你民心所向,一個忌憚起兵謀反。”

“為一個破虎符不惜斷送兩城害忠臣性命。那大盛皇帝過河拆橋還真以為你打出來的太平他能一直享下去。”他擡手遮住點日陽,“你是百姓口中将星,他們是過街老鼠。”

“對不住。”邊月眸光閃爍,看着許小曲那一身白衣未染纖塵。

“我去晚了,沒救下你的舊部同袍。”

他又頓了頓,歎道:“許小曲,你死得不值。”

許小曲心知,自己那些過命的兄弟那時已沒剩幾個。她和薛煜身死,他們又怎會聽之任之?

她心念一動:“那人,死在誰手裡?”

邊月毫不意外,答道:“嶽成秋。”

許小曲搖起手中的龜甲,聽着銅錢叮叮當當的聲音給自己問了一卦。

一卦未出。

算不到的命數,曾做不得的自己。

“嶽成秋如今這脾氣,倒跟以前不同。”邊月伸手拉過許小曲的袖子遮住日陽,“若是幫他太多,就不知他還能不能成以後的嶽成秋,反倒逆了命數。你不可能沒想到。”

“我也知你許小曲重情重義世間少有。今日也隻是将聞甚安的意思帶到。許是他當真大神通,才會直截了當同我說這些話。”

邊月又搖搖酒葫蘆:“說這麼些話說得我口幹舌燥的。待會兒記得将我葫蘆灌滿才是。”

邊月之前就與嶽成秋不同。

隻是從前,兩人從未像這般坐在一起長談,能見着的地方必是戰場之上。

“許小曲。怎的重活一輩子了,反倒不愛說話了?”邊月坐起身來,随她的視線看向大齊軍營地。

隻見一人白衣磊落,提着一杆銀槍往這邊來。

“呵……”邊月輕笑一聲拿起方才扔遠的戈,故意往許小曲身邊湊了湊,“無論是否為敵,你若來大凜,我必百裡相迎。許小曲,你我皆重活這一輩子,也算投緣。不如……你我湊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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