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超雖然嘴巴上答應了,但他是肯定不會那麼聽話的。明的不行他還不能來暗的嗎。
在傅霆每天往返司令部的那條路上他老早就叫人在那裡等着了。傅霆坐在後座車子突然就停在那了,怎麼都啟動不了,幫裡的弟兄們沖出來一把套住他的頭,經過長時間的毆打下就隻能看到一個人不人豬不豬的什麼東西坐在地上。
傅霆怎麼不惱,奈何連個人影都沒看清,要查也查不了,誰叫他樹敵那麼多。“你去給老子問!不管怎樣也要把人給我問出來!媽了個逼的!”
他讓部下去找當時在場的幾個路人,其實也有人看到了,就是不願意說,其餘兩個一問三不知,最後也隻能無功而返。
幫裡,弟兄們圍在桌邊,馮超坐在中間聽他們講傅霆的蠢樣,就那痛快場面,弟兄們一個個講起來激情澎湃,唾沫橫飛。“您是不知道彪子那一腳踹下去有多重,保準他疼的半個月好不了。”“啥嘛,我那一巴掌才叫痛快,實打實的,兄弟從來不玩虛的!”
“哈哈哈哈!好啊!去叫廚房備酒做菜!老子今天可算出了口惡氣,咱們好好來喝一場!”院子裡呼聲一片,很快就好酒好菜鋪滿一桌。
傅霆就頂着豬臉過了半個月。這下傅婼靜的病也徹徹底底好了,她半日都等不及,披上軍衣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軍營。從她被罰那天開始,軍裡的兄弟們就反了天,很多人罷練,幹吃不動。傅婼靜領兵打仗整整兩年了,這兩年在她的整頓下隊裡的歪風邪氣肅清了太多,那些士兵終于也有了嶄露頭角的機會,一步步跟着她升上來,這下就是不服也得服。
況且這個女人是真的有本事,這兩年雖然也打了不少敗仗,但至少不是隻有挨槍子的份了。最開始是幾個與傅婼靜還算親近的部下聽說了她回城之後就被罰了,她身上傷都沒好這下又病了,去找傅霆求情他也不見,一氣之下就帶着自己的兵罷練,那有這偷懶的機會幹嘛不要,于是越來越多的人跟着罷練。傅婼靜聽了這還得了,簡直無法無天了,病養好了就直接往營裡趕。
脫離了病态,她整個人都顯得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這才是二十多歲的人該有的模樣。她踩着穩重的步子,一隻手習慣性地摸在腰間的配槍上走到演練場。看着昏昏沉沉的士兵坐的坐躺的躺,烏泱泱的滿地都是,心裡不是滋味。雖然知道是為了她打抱不平,但是國家危難關頭這麼意氣用事可不行。
隻見她舉起槍朝着上空放了一槍,一聲槍響林中的鳥獸奪林而出,更不用說下面的人了。士兵們猛然驚醒,擡眼一看,台上站着副長官,于是立馬大聲喊道:“快!快!都給我起來!”
陸陸續續的人睜開眼睛後站成了整齊的隊列。不少人臉上還挂着笑容,膽子稍微大點的直接開口喊道:“副長官您至于回來了!”随後才發現傅婼靜臉上表情不太對勁。
“我不回來你們就是這樣的,給你們立的規矩全還給我了?”傅婼靜原本不想一回來就發火,直到看到這樣的場面,果然還是自己心理準備做的太少了,差點把她氣的英年早逝。
“把東西都背上,上山拉練五公裡,走!”“啊?”不得不說他們還是有點想念這十幾天的快活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