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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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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無瑕的花瓣上還沾着晶瑩的水珠,完整地連接着豎直的莖幹、碧綠的圓葉,甚至還帶出了健壯的根系和一小段細細的藕節。

大概是她剛剛在湖中胡亂撲騰的時候,順手“挖”出來的?

梨瓷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執拗地用另一隻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手指蹭出一抹泥沙痕,越發襯得那張小臉白淨可愛。

這下總算是相信了。

梨瓷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并蒂蓮,連眼睛都忘了眨,晶瑩剔透的淚珠垂挂在卷翹的長睫毛上,将落未落。

她終于不哭了。

兩人環抱的姿勢立刻就變得暧昧起來,謝枕川放下為她撫背的手,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站起身來。

梨瓷絲毫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滿心沉浸在自己撿到一朵并蒂蓮的興奮裡,語氣雀躍,“謝徵哥哥,是并蒂蓮!”

她有些費勁地舉起連莖帶葉有近半人高的花,一如既往地慷慨大方,“送給你!”

她眼中閃耀着比水珠更為晶瑩明亮的光芒,像是能夠直白地折射出澄澈如琉璃的心思。

“不是才教過你,不要——”

謝枕川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上次說的是“不要大手大腳地給别人花錢”,而這次不一樣,是“差點死掉”才摘回來的并蒂蓮。

明明做出了這樣過分的事情,那雙眼睛裡依舊幹淨得什麼也沒有,仿佛贈出的不過是路邊随意摘下的一朵野花,而不是可以入京上貢的祯祥嘉蓮。

謝枕川微微垂眸,分辨不出眼底情緒,語氣妥協道:“這是你摘回來的花,我先替你收着罷。”

他接過那朵“拖泥帶水”的并蒂蓮,微微側過身去,留給梨瓷整理儀态的空間,聲音很快又恢複了沉定,“方才是怎麼回事?”

梨瓷還記得自己剛剛哭哭啼啼指控茅凝琴欺騙自己的事情,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難為情起來,她揪着自己的裙擺,一點一點地擰着上面的水,有些心虛,“應當是我誤會凝琴姐姐了。”

“她在遊廊上遇見我,說要帶我去看并蒂蓮,知道我要摘花,還答應将這朵并蒂蓮送給我,我們就一起撐船去了。”

“船行到蓮花深處的時候,她站在船頭帶我看花,大概是沒站穩,掉下去的時候不小心把我也帶下去了。”

梨瓷還有一點小小的愧疚,“方才我還以為她騙我,這世上根本不會有并蒂蓮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也沒想到這世上當真有如此心思純淨的笨蛋。

她說了半天,一個重點也沒抓到,但謝枕川已經從她的隻言片語和方才發生的事情裡拼湊出了真相。

他揚了揚眉尾,意有所指道:“你落水時,船頭向東,花卻是在西邊摘的,這是為何?”

梨瓷以己度人,十分坦蕩,“大概是凝琴姐姐記錯了,或者是她也分不清方向。”

謝枕川深吸了口氣,又問,“你比她先落水,怎麼會是她不小心把你帶下去的?”

梨瓷總算遲疑片刻,還是被她想出了理由,“這大概是上天的指引,讓我先下去給謝徵哥哥摘花呀。”

花言巧語。

謝枕川隻覺得自己的心率繼慌亂之後又漏跳了一拍,多半是被這個笨蛋氣的。

他懶得和她繼續探讨這個話題,隻囑咐道:“你在此處稍候片刻,我請人去拿備用的衣裳,收拾好後,早些回廣成伯府。”

梨瓷不明所以,“不用和凝琴姐姐她們告辭嗎?”

謝枕川又再次領會到了梨瓷無意識氣人的本事,好在這回氣的不是他了。

他挑眉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你平白拿了人家府上的祥瑞,還要明目張膽地戳人家的心窩子?”

梨瓷這才有些明白過來,凝琴姐姐好像并不是真的願意把并蒂蓮送給自己。

既然是這樣,那自己就更不用愧疚了!

梨瓷立刻也壓低了聲音,一副幹出了天大壞事的興奮樣子:“那我們偷偷跑掉吧,動作快一點,免得靖德侯府來算賬。”

-

謝枕川使了些手段,兩人總算是連帶着那株完完整整的并蒂蓮順順利利地離開了靖德侯府。

隻是最終拗不過梨瓷,還是将那株并蒂蓮養在了方澤院裡頭。

谌庭的消息靈通得很,得知了此事,還未入夜便趕來賞花。

潔白無瑕的兩朵白芍蓮親密無間地挨在一起,花開并蒂,靜影沉璧,清新淡雅。

他繞着花缸走了三圈,啧啧稱奇道:“并蒂連理,嘉祥瑞蓮,真真是天作之合呀。”

謝枕川懶洋洋靠坐在圈椅上,面前擺着一本濯影司快馬從淮安府送回的賬冊。

他喝了一口酽茶,這才又翻動一頁,皺眉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谌庭轉頭看向他,冤屈道:“我在說這并蒂蓮啊。”

他忽然恍然大悟,特特繞到謝枕川面前來,“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謝枕川置之不論,低頭在賬冊上圈出幾處,又揉了揉太陽穴,口中默算。

谌庭卻揪住不放了,他長長地“哦~~”了一聲,語氣促狹,“謝大人大仁大義,先前說要将計就計,以身入局,如今可探出廣成伯府這位表小姐所圖何事?”

謝枕川如今自然知道先前是自己妄斷臆測了,梨瓷的确是純正無邪,赤子之心。

但他并不想與谌庭叙談此事,頭也不擡,振筆疾書寫下幾個數字,沒忍住低咳了兩聲,這才道:“此事無關大體,我自有打算。”

“行行行,你别把自己搭進去就行,”谌庭也不再繼續說道此事,隻是見他神色恹恹,又問,“難得見你這幅疲怠樣子,不會是風寒了吧?”

謝枕川此人雖然看着懶洋洋的,實則精力過人,更是算無遺策,事無巨細盡在掌握,不然也不會如此年紀輕輕,便官至濯影司指揮使了,實在少見如此精神匮竭的樣子。

謝枕川沒承認也沒否認,他擱下筆,裝若無意道:“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一同審案吧。”

北銘原本要帶人暗中查探淮安鹽運分司賬目,卻天降大火,将賬房燒了個精光,他們好不容易才從火海中搶救下了幾本幸存的賬冊,還有一名昏迷不醒的嫌疑人。

算算日子,今日也差不多該醒了。

趁着夜色,兩人悄無聲息地去了濯影司駐應天府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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