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若心情複雜地接過擠出人堆的秦休兩隻手拖出來的比她腰還高的麻袋,“這寬得能裝下一個人了吧。”
秦休不說話,桀桀怪笑着。
然而,就在背街的一條巷子裡,一對男女正在拉扯。
“長臉了是吧,敢鎖我,那破門是能關得住我嗎?還想害我白繞一路。”
“啪”地一聲,那個男人一巴掌扇過去,在一個再走幾步路就能看到外面熱鬧的巷口旁,女人并沒有因此而倒下或哭泣,而是捂住被打的臉頰盯着那個男人。
“不,我不是故意的,”男人顫抖着跪下,“很疼吧,我給你跪下,我道歉。”
被男人跪下後抱住雙腿的女人說:“今天就要接借着出城祭祖私奔了,你為什麼總是聽不到我說話,就知道搗鼓那些個死人玩意兒,不晦氣嗎?”
“你聽我說,這要是不處理幹淨,你制香的時候早晚會被發現,到時候事情沒辦完沒跑多遠就被通緝了。”男人抱住雙腿的手逐漸開始撫摸,安慰着女人,拉着女人另一隻手,“來,先擦我衣領上。”
“誰讓你那麼幹了,明明死在外面誰都不知道,你想剝在外面幹就是了,偏偏要把人撿回來,臭死了還讓不讓人住了,天天穿粗布睡着狗窩膈應死我了,我要換個地方換身衣服,不想理你。”随着男人的安慰,女人雖然口頭拒絕,但她的神情逐漸放松下來。
“要是這香不成功呢?我撿回來隻是看看多久能徹底死透,你又不告訴我到底用了多少怎麼用的。”男人委屈。
“這怎麼能告訴你,中秋宮宴當晚能出事就是了,東西我已經調換過了,已經上好了封條送進了内宮,有專人看守,隻等她親自開封拿出來點上,保管她流産大出血而亡,再說了,”女人捧起男人的臉,“你不是說過隻幹這一筆買賣就金盆洗手嗎?看看我現在穿的什麼,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可能穿這麼粗糙的衣服!”
男人順着捧臉從女人身前站立起來,從女人背後擁住她,“我知道,我隻是怕事情不成,辦成了就差最後一步最好,你又不告訴我,我當然要擔心萬一出了岔子你出不了城可怎麼辦。”
見男人在為他們以後擔心,女人往後靠在男人胸膛,嗔怪道:“放心吧,你還不了解我嗎?”
男人抱緊了女人,“我當然了解你了,你最謹慎了。”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前壓,兩人直撲撲地面朝下倒在地上。
女人因為摔倒時被墊在底下壓得一時不太能動彈,但腦袋再過去一點可就是個誰都會從巷口路過,完全能看到這拐角再出去一點的位置發生了什麼的地方,女人臉紅着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男人不明意味地笑着說。
“這可不是亂來的地方啊。”女人被壓着趴在地上一邊小聲說着一邊去摳牆角磚頭。
這是男人起來了,提起女人兩隻腳往後拉,“往外爬做什麼。”
男人見拉不動便沒有使力氣再拉,而是脫了鞋子放到一旁又重新壓上去,“就抱抱嘛。”
“幹嘛呀!快起來,丢不丢人,要是讓人發現了,我出不了城了可怎麼辦!”女人壓低聲音在和男人商量。
“那就——”男人湊到女人耳邊低沉着說:“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