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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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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時候發現門外偷所的三個人,而這三個人對房門的打開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站在原地對着顧寒傻笑。

夏霁聽到外面的怒罵聲,心裡暗自好笑,這就導緻臉上也挂着一絲笑意,他走出去将人拐到了飯廳。

因着夏霁的調理,顧寒終于是沒再瘦下去,反倒還有些長胖,面色瞧着是比以前更紅潤了些,有了一股春色人家的味道。

顧寒最近也天天待在家裡,也不出去招貓逗狗和陳非一起玩樂了。倒是陳非的狗腿子們來請他顧寒擺手拒絕,說是最近要修養生息,主要是天太熱,不想出門。狗腿子們又說柳巷最近來了個會自己寫曲兒的美人,就是不肯輕易見人,想讓顧寒帶他們見見世面。

這個借口着實拙劣,因為柳巷的媽媽已經差人将一件事報給顧寒,說是陳非已經把人給弄上手了。顧寒剛聽時隻覺得這事好笑,因為這美人是男的,而陳非平時逛窯子的對象是女的,顧寒是真沒看出來陳非還有這等口味,簡直是水陸并行。

可轉眼一想又不對,把人弄上手了是睡了還是沒睡?于是差人出去打聽一番才知道,人是睡了,還被國公爺捉奸在床,而那時候的陳非已經有了門親事,是那位續弦給定的,姑娘是要管續弦喊姑母的,說是與國公府親上加親,也能讓陳非定下來。

這下好了,親事黃了,姑娘的父親親自來退的,國公爺嚷嚷着要拆了柳巷和打斷陳非的狗腿。當然,腿沒打斷,但把人趕了出去,現在陳非就跟他的新姘頭一起,這會正缺銀子使,就托狗腿子們請他到柳巷借錢。

“你們回去吧。”

議事的廳堂中,顧寒坐在主位的梨木雕花太師椅中,而開口說話的是坐在顧寒下首的夏霁。

顧寒點點頭說:“回去吧,啊,借錢也要有所态度,而且我跟世子也有話要說,你們就再辛苦一下,帶句話,就說我請他到将軍府小聚,我想親自和他見一面。”

狗腿子們二丈摸不着頭腦,但礙着顧寒的淫威,也就乖乖的把人請來了。

陳非一臉不耐煩,坐在椅上不停的抖腿,說不出的煩燥,突然大腿上放着一隻纖纖玉手,玉手的主人正是站在一旁的美人,他就是陳非的新姘頭,花宛。

花宛開口安撫道:“爺,顧小公子也算您的至交好友,您有難,我相信小公子也不會不幫的。”音色嬌媚宛轉,很快就将陳非的另一處火氣給撩了上來。陳非抓住那隻在他腿上亂摸的不安分的手,惡狠狠地說:“乖點,别鬧。”

“這樣,等會給世子準備間客房。”顧寒見狀對一旁的行止說道。

陳非也沒拒絕,轉過頭對花宛說:“寶貝兒,你先去,我和明朔說些要緊事。”

“嗯,花宛等您。”花宛跟着行止走了。

等二人都走遠了,顧寒才笑着對陳非說:“你也是夠狠心的,就這麼把人賣給我了。”

“嗯,其實也還好,主要他是柳氏故意安排的,不然我還挺喜歡他的。知情達理,能說會道,當個兔兒爺養在身邊也不錯。”陳非喝着茶,就着品茶的吃點評那個小倌,而柳氏就是陳非的繼母。

顧寒覺得好笑,柳氏的孩子剛出生就着急讓陳非身敗名裂,這是覺得自己生了個天資聰穎的國公府準繼承人。

“等等,你不會真把人睡了吧,之前都沒注意你對男的也感興趣。”顧寒突然想起什麼。

陳非淡淡地說:“沒,那晚我喝得爛醉,那種情況下,除非他騎上來自己動。可第二日我看他行動自如,應當隻是抱着睡了一覺。我對男的本來是沒興趣的,但是我一見到他,火氣就上來了。”

顧寒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隻說:“他是個處,就可以按我們之前定好的價格談,否則隻有半價。”陳非點頭,同意了。

夏霁卻在一旁問:“那位花倌兒,不是柳巷的人?”

“當然不是,因為柳氏和柳巷的一位媽媽有點關系,柳氏就塞了一個人進來,就是花宛。”顧寒跟夏霁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柳氏先是一副慈母作派,打着給小非子訂門婚事讓他收收心的名号,訂了自家親戚裡的一位姑娘,為了小非子的終身大事着想,那姑娘我打聽過,人确實不錯。而柳氏然後又指使自己的表侄子,借自己初來乍到想看看柳巷和别的窯子有什麼不同的借口,将陳非騙到柳巷,這不就有了後面那出。”

顧寒喝了口茶,繼續說:“雖說我們小非子本就沒什麼名聲,但那柳氏玩這麼一出,小非子的名聲可就真的壞了,傳出去也不好,但也幸好是男倌。”

夏霁點了點頭又有些擔心地問:“那,那個花倌兒的身份查清了嗎?柳巷是你産業,就那麼往裡放,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陳非一聽,樂了。他對顧寒說:“你們住一個院還真住出感情來了,雲徹真是為你着想。”

顧寒嗤笑一下:“那當然,哪裡像你都是露水情緣。”

“嗐,不說這個了。雲徹,你可能很快就要搬去質子府了。”陳非認真地看着夏霁,猝不及防地丢出這個天大的消息。

但夏霁隻是點點頭,不是很當回事,閉上眼接着喝茶,動作利落又不失優雅,很有前朝名流的風味。

顧寒看着陳非,好奇地說:“我知道是因為國公爺去監督質子府的修繕,但你不是一直在柳巷嗎?你怎麼知道。”

“那是因為聖旨下來要我家老頭去當監工的時候,他正準備動家法。”陳非惡聲惡氣的說:“老頭真打算把我腿打斷。”

顧寒有些幸災樂禍:“唔,真可憐。”

但陳非借此向顧寒發出借宿将軍府的請求。

“這樣,反正雲徹兄沒多久就搬走了,你那院的西屋就給我了呗。”

“明朔。”夏霁立刻扭頭看着顧寒,聽語氣好像是在撒嬌?

顧寒也立刻回了陳非的請求:“你在做夢。”

陳非皺着眉看着他們兩個,怪異得說不出話來。

但那兩人又不說話了,各自喝各自的茶。

這倆人絕對有問題!

陳非懷疑是姓夏的對顧寒做了什麼,不然以顧寒對情愛方面不研竅的問題來講,主動的絕對是姓夏的。

刹那間,陳非有夏霁的眼神都不友善了。

夏霁當然感應到了,他覺得陳非就是莫名其妙。

“你隻能住客房,我的院子不是想住就可以住的。”

因着剛剛的想法,再聽到這句話,陳非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你是姑娘家啊還不能随便進,還是說你挑夫婿啊。”

夏霁:勇士,不過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顧寒:“……陳非!”

陳非“哈”了聲:“惱羞成怒了。”他指着顧寒,而顧寒馬上就從椅子上跳起來,沖到陳非面前。

然後,夏霁看到兩人打起來了,他轉頭問行止:“不用去拉架嗎?”

但行止好像誤會了夏霁的意思,他說:“不用擔心,主子和世子之間打架就是家常便飯,而且主子身手很好,整個上都沒幾個人打得過。”

“不是。”夏霁搖搖頭:“我是說陳世子,會受傷的吧。”

行止:“……不用,主子下手有分寸。”

他深深地看了夏霁一眼,想你還挺了解小公子的。

在場幾個人都明白為什麼突然間就要搬去質子府,因為夏霁沒有在府裡給顧寒添麻煩,甚至還和顧寒的關系發展得不錯,那夏霁再待在将軍府就沒用了。

而且,長治帝自認為自己已經将将軍府的一條手臂斷掉了。

而夏霁知道,長帝和祁靖二皇子的交易開始進行了,要開始啟用自己這枚棋子了。

最後陳非還是留在了将軍府,但是住在客房,和他的新姘頭一起。

顧寒後來同夏霁講明白了花宛是什麼人,是長治帝用來監視顧寒這些産業的眼睛。但又沒說的是花宛其是花嫔的弟弟,花嫔這招行得險,而且還沒有和顧寒提前通氣,但這在無意中幫了顧寒一把。

夏霁不知道,所以面露擔憂,這讓顧寒很受用,他拍了下夏霁的手讓夏霁放下心,說自己會處理好。

長治帝的聖旨很快就下來了,要夏霁五日後搬去自己的質子府,但質子府不叫質子府,叫明雲居,這名兒還是長治帝親自題的。

夏霁賀喬遷那天就請了兩個人,顧寒和陳非,夏霁站在底門迎接兩人,顧寒下車時夏霁還親自搭手将人摘了下來,顧寒擡頭看長治帝題的三個大字,一手牽着夏霁的手,用兩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還是一如即往的難看。”

夏霁馬上用手捂住顧寒的嘴,小聲說:“小祖宗,這話可不興亂說。”

但不知是夏霁的手大,還是顧寒的臉太小,手一擋後明顯就剩下一雙眼睛,明晃晃地寫着“狡黠”二字,還有話說的樣子。

夏霁感到頭疼,放下擋住顧寒的嘴的手。

顧寒笑着說:“你叫我崽崽,我應了,而且我去打聽了,在民間,隻有家裡的最惹人喜歡的小孩才會被叫作崽崽。所以這樣的話,我就是你的小祖宗啦。”

今天的顧寒格外興奮,就好像是真的為自己開心一樣,還是為自己搬出将軍府而高興。

“好,好。”夏霁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有些無奈,“那小祖宗,我們進去吧。”

顧寒點頭,夏霁就牽着他的手走到台階上等陳非,兩人有說有笑,顧寒還會對夏霁耳語些什麼。

而剛下馬車的陳非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琴瑟合鳴的畫面,皺着眉眯着眼看着兩人,一會兒就眼尖的發現,夏霁的耳朵尖紅了。

媽的,有點不爽,姓夏的就是對明朔有意思。陳非咬着牙,手微微用力。這就讓花宛吃痛了,花宛沒好氣道:“爺,松勁兒,奴家手疼。”聽語氣是一點都沒有身為小倌的自覺。

陳非這才松了手,他還就吃這套,連忙轉過頭去哄他的美人兒,隻見清冷美人的花宛疼的眼都紅了,還有水波在眼裡打轉,一片潋滟,仿佛下一秒就要哭的,看得陳非的心仿佛都碎了。

他輕輕哄着,心肝兒寶貝的一通亂叫:“對不起,捏疼你了。”

陳非親了親花宛的臉頰,又講了幾個笑話将人逗笑了。

“陳非,你在磨蹭什麼。”顧寒在大門口對着陳非喊:“别在那裡咬耳朵了,你再不來我們就先進去了,到時候别迷路,丢臉丢大發。”

夏霁聽着好笑,對顧寒說不至于,會有人引路。

幾個人進了明雲居後,讓顧寒沒想的是,府内花園種着奇珍異草,假山怪石崎岖,還有一座小橋,橋下是涓涓細流,彙聚于不遠處的覽芳亭下,形成淺底的小湖,幾條錦鯉擺尾遊蕩,好不自在。

“大手筆啊。”顧寒呢喃道:“我認為選址偏遠是因為這裡的地皮靠近松山,便宜,但沒想到是真的造了世外花園。

夏霁也沒想到,這個坐落在城郊松山半山腰的明雲居,竟然設計得如此今自己的心意,雖然說這是長治帝和祁靖二皇子合作的誠意,但這樣就有些奇怪了。

這時,顧寒湊到夏霁耳邊,用氣音說:“你是不是皇帝流落在祁靖的私生子?”

如果說剛剛在大門口,夏霁對顧寒的耳語還有所防備,恍若鎮定,穩如老狗。但現在對于這促不及防的靠近,夏霁隻能本能的捂着躲後退。

顧寒看到夏霁的動作,先是微怔,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看破不說不破的牽起夏霁的手,拉着對方向亭子走。

陳非和花宛在花園裡閑逛,陳非看見一朵花就和花宛說起花的名字和典故,逗得花宛這個清冷美人也笑了。陳非又說花宛姓花,肯定是天上的花神下凡,所以這裡的花的顔色都比不上花宛好看,哄得花宛笑意還沒收又紅了臉。

而亭子中的夏霁也紅了臉。

因為顧寒在亭中撫琴,他的背後是山水昏光,而顧寒就是這山水中最豔麗的景色。

但顧寒今日穿的是一件寬袖交襟,繡着暗金佛印的道袍,卻佩着暗色革面束腰,束腰上什麼花紋也沒有,素淨,像是融入了這無憂的山水。

雖說佛印怎能與道袍強加在一起,但就是這一身,頭發又用處理過的桃木枝簡單的挽在腦後,像是神明,從異國而來的,來此遊玩逗留的神明。

一首曲子就在夏霁的出神中過去了,顧寒睜開了半斂的眼簾。對着夏霁笑了一下,就如同主動走入紅塵,與凡人共處的小神仙。

小神仙說:“好聽嗎?”

夏霁呆呆的,答非所問:“好。”好看的。

顧寒看出他的心神不甯,還是對自己的。

顧寒問他:“你想學嗎?我教你啊。”

夏霁又應了聲:“好”。

顧寒就說:“那你先聽我彈一遍。”這前奏一起,夏霁聽出來了。

是《鳳求凰》。

夏霁的手悄悄地放在自己的心口,放在那隻早已住進他的口的小狼的頭上。

臨走時,顧寒當着所有人的面,解下桃枝,鄭重地放在夏霁的手心裡,說:“喬遷賀禮,雖微薄了些,但還請收下。”夏霁立刻貼胸放着,他知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賀禮。

陳非看着兩人,表情是說不出的古怪。

回去的路上,陳非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丢下他的小美人跑去和顧寒乘一輛車。

馬車裡,顧寒一直在看外頭的風景,對一旁的大活人裝沒看見,他知道陳非要講什麼鬼話。

今晚的月亮很亮,照着城裡城外的兩顆心。陳非看他一副墜入愛河的不争氣的樣子就忍不住認真叭叭兩句。

“明朔,我長你一歲,便鬥膽做你的哥哥和你說說。”陳非見顧寒還是不理自己,就拽着顧寒,讓對自己恍若無物的顧寒認真聽自己講:“男人和男人之間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現在還小,還什麼都不清楚。”

顧寒轉過頭蔑視他,不屑地說:“我一個開青樓的,還不清楚那誰清楚,你嗎?呵,你連自己喜歡的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不清楚還好意思和我說這些。”

陳非有些不理解,甚至是不接受:“你、你知道?”

“我和你們去柳巷的時候,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點女倌了,雖然我沒碰過他們,但我點的都是男倌。”顧寒說得平淡,聽的人就不淡定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十四,怎麼了。”顧寒又将頭轉過去看窗外,不搭理陳非。

而陳非一路都沒再說話,甚至一下馬車就往客房去,看都沒看花宛一眼,惹得花宛一臉疑惑,又在原地剁了下腳,跟了過去。

顧寒卻在這個晚上失了眠,輾轉反側到天明。

他想,收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了。

而夏霁卻想着,下次就就用學曲的借口,将人拐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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