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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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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就像烏衣寺後山的葉子黃得飛快也落得飛快,轉眼間,上都的第一場雪都下完了。

而在這幾個月裡,李皎李太傅的身子有所好轉,可以上朝但卻請辭了明經殿的講學。身子好了以後,李皎把顧寒和夏霁一同叫了過去,說是要談話,中間也沒人知道談了些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的是,兩人最後是被趕出來的。

另一邊,又有一陣傳言在上都的纨繪圈子裡面流傳開來了。

“聽說了嗎?祁靖的二皇子似乎喜歡上了顧小公子。”

“真的假的,你别蒙我。”

“啧,你要不信就自個兒去打聽打聽,祁清二皇子是不是上書說要去明經殿講學,他是不是自己說的在中秋宴上顧小公子把酒言歡,神往已久。”

“可是,顧小公子身邊不是有了一個六皇子嗎?”

“這誰知道,顧寒那長相,身邊有誰,有幾個都不意外。”

與此同時的将軍府中。

“什麼!”顧寒聽了陳非從外頭帶回來的消息,剛喝了一口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咳了半天。夏霁面無表情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陳非被斑駁的紅色點塊驚到了,叫了起來:“雲徹兄,你,顧明朔,快,你姘頭的手流血了。”

夏霁正用沒事的那隻手輕拍顧寒的背,陳非的這句話讓顧寒忍着不适罵道:“你他媽的閉上嘴。”

“好哇,我好心好意給你帶消息,你就這态度。”陳非站起就要往外走,花宛趕緊拉住他的衣袖不讓走。

“你還在将軍府蹭吃蹭喝的時候,明朔說過什麼嗎?”夏霁在花宛勸阻之前冷冷地說道,一句話就把陳非定在原地,再負氣般地轉過身坐下。

緩過勁的顧寒已經讓南柯将藥和紗布拿進來,親自将夏霧受傷的手包紮起來。

他頂着夏霁灼灼的目光轉移話題:“陳非,你姑母真把柳氏叫到宮裡去罵了一頓?”

“嗯,柳氏回府後就找老頭哭訴。”陳非一提這事就高興,一下子就忘了剛剛的不爽:“我爹不但沒安撫她,還訓斥了她一頓,柳氏當場大哭。”

“因為英姑在柳氏進宮的空檔去給老頭帶了句話。”陳非得意的說,頗有小人得志的樣子,讓花宛扶額轉頭。

顧寒一邊安撫他的鬧脾氣的“姘頭”,一邊問:“什麼話?”

陳非就學着皇後的樣子說給顧寒聽:“國公爺年紀大了貴人多忘事,但本宮是不會忘的,因為本宮不敢做忘恩負義之人。而且國公爺要娶那個女人本宮沒擋着,但國公爺管不住那個女人,那就别怪本宮不認國公爺這個弟弟。”

“那你不是可以回去住了?”顧寒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夏霁也積極的附和地點頭。

陳非看着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就氣不打一處來,惡跟狠地說:“老頭說我隻能一個人回去,不能帶着花宛就因為是我從柳巷裡帶出來的。那柳氏算什麼,她的出身就很光彩嗎?”

一旁的花宛不滿道:“陳公子,你作什麼拿我和那個女人比。”

陳非立即改口:“柳氏怎麼能和你比,一個是地上泥,一個是天上雲,這是無法比較的。”

但花宛沒搭理他,隻是問顧寒:“既然那個什麼二皇子是沖小公子來的,小公子要如何應對。”

顧寒抿了下唇,雖然知道他是為了傳消息讓花嫔打掩護,但在夏霁正在場的情況下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不其然,身邊有一道目光催促他開口解釋。

“咳,這還能怎麼應對,我會讓他知道我不僅能把他喝趴下,也能把他揍趴下。”夏霁滿意這個問答,将目光收了回去。

顧寒就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花宛看出了什麼,清淺的笑了下,說道:“小公子自有謀劃就行,要知道,有些人無時無刻不在念着小公子的平安。”

“多謝提醒。”

“不必,小公子客氣了。”

但旁邊的陳非就很有必要了:“我平日裡千方百計的哄你,你三天内能笑一下我都覺得是哪路神仙顯了靈,但你現在卻主動對顧明朔笑了!”

花宛平靜地看着某人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上下亂跳,平靜地說:“你看錯了。”

“你當我瞎嗎?”陳非指着自己的雙眼。

“難道不是?現在閉嘴,坐下。”花宛将眉頭一皺就好似要生氣。

好家夥,陳非馬上安靜地坐下了,還坐得規規矩矩。

顧寒嘲弄的看了陳非一眼,無話可說。

“明朔,你還是要小心的。”夏霁還是很擔憂地看着顧寒:“我幫不上什麼忙,但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告訴你,然後呢?”顧寒接上夏霁的話頭:“你是打算和你的二皇兄玉石俱焚還是怎樣。沒事的,放輕松,你要相信我。”

夏霁點點頭沒說話,兩個人的手松松地牽着,但夏霁的心裡确是一片冰冷,因為護不住他的心上人。

兩天後的明經殿,夏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進講課的屋子,顧寒一聽就知道是那些野窯子裡的淫詞豔曲,一下子沒忍住,開始和夏霁辱罵他的好皇兄。

“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還真被你說中了,好嘛,我錯了。”顧寒在夏霁一臉不說的表情下緩緩閉上了自己的嘴。

好嘛,又回到在城門時的那幅樣子。

顧寒咬着牙,但又得轉過頭去哄身邊人:“好啦,他估計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你的情緒也不能這麼外露,你是個皇子。”

夏霁在顧寒說完“情緒不能這麼外露”時就閉上了眼睛,用力的深吸一口氣,臉頰的肌肉鼓動了兩下好似要把那口氣嚼碎一樣。

他睜開眼,吐出那口渾濁的氣,然後轉過頭對顧寒露出一個笑容,咬牙切齒地說:“沒事,我很好。”

顧寒:……我看一點都不好。

在場衆人都認為這位從祁靖遠道而來的花花太歲會當衆玩出什麼花樣,好被顧寒打罵出去,讓他們看得一場“貌美公子不堪權貴騷擾而奮起反抗”的好戲,但結果卻是如此出人意料。

因為夏容是真的在認真的給他們講課,雖然講的是真不怎麼樣。

但又在衆人遺憾又可惜的心情下,夏容在屋外下學的鐘聲響起時站起身,不緊不慢的走到正在收拾東西的顧寒面前,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面前的美人。

桃花含情眼,未語似笑唇,再配上白瓷似的肌膚做底,當真是養眼。

夏容想将對方徹徹底底的碾碎在自己手中,就像将枝頭的綻放的花兒踩碎成塵土中的泥濘。

隻可惜,夏容也清楚顧寒不是什麼自己之前玩弄的那些下等品,這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的父親是燕狼軍的顧斐,都說虎父無犬子,更何況那是位叱咤燕雲戰場的頭狼。

而現下這位“不省油的燈”在夏容的注視下,臉色正一點點的沉下去。

在顧寒即将不顧兩國将建立起來的脆弱的友誼開口罵人時,夏容見好就收,鄭重地向顧寒發起殿外一處湖水旁小叙的邀請。

“本皇子确實對小公子慕名已久,今日隻願小公子同本皇子一起賞景議事,而且本皇子保證,隻要小公赴了約,本皇子往後絕不再糾纏。”

這下讓夏霁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問道:“皇兄這是何意?如若隻是遠在他國偶感寂寞想尋一慰籍,不如去明典大街,什麼野窯子、青樓都有,不要在這禍害人,這是大元,不是祁請。”

夏容看着這個平時在祁清一聲不吭的皇弟,現在在這兒為了個小美人對自己張牙舞爪,但到底不是很在意,隻輕蔑地當作對方的虛張聲勢。

“夏霁,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教的訓我。”夏容不鹹不淡的簡單警告他,轉頭又對顧寒和顔悅色,想去牽對方的手,卻顧寒不着痕迹的躲開了。

“二皇子盛情相邀,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隻是我還有一顧慮想要從二皇子這兒讨個解答。”顧寒笑得燦爛,卻在心裡算計着怎麼做局的讓這狗東西滾回祁靖去。

因為昨晚從宮裡頭傳出的消息表明,長治帝對夏容的行為很不滿,但既害怕對方因為美色破壞合作,又忌憚于雙方的合作不敢有所動作。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賣皇帝一個人情,而且發給燕州的信也已寫好,隻要自己出事,礙于顧斐的權力和各聲地位,以及君臣相處的道義,也能挑撥皇帝與祁靖二皇子的合作。

夏容不知顧寒心裡這些的小心思,隻是面露得逞之色,鬼使神差的對夏霁挑釁地笑了一下:“小公子但問無妨,本皇子能解答的,自然會為小公子解惑。隻是本皇子設宴之處離講堂有些遠,雖說是在湖邊,但還是尋了個僻靜之地。”

呵,地處偏僻好辦事嗎?

顧寒懂事地接過話:“那我們邊走邊談。”

他又牽起夏霁的手說道:“你先行回府,我同你二哥聊完後就會回去。”說完就和夏容走了。

留下的夏霁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下握緊拳頭,拂袖離去。

顧寒跟着夏容在明經殿的後山七拐八繞,才終于找到夏容說的那塊湖。

湖邊的竹林飒飒作響,他們從竹林裡走到了湖邊的小築裡,夏容一副肆無忌憚,勝券在握的樣子,伸出手示意小築中臨近小湖的小茶幾,讓顧寒坐過去。

顧寒倒是無所謂的應了。

“二殿下可真會挑啊,湖邊,竹下,倒是有幾分雅意。”顧寒放下杯子,轉頭欣賞起湖光山色的風景。

二皇子笑了笑,看着看風景的人說道:“小公子喜歡就好。說起來,小公子剛才不是有疑問要詢問本皇子嗎?不如現下說說看。”

但顧寒沒看他,兀自看着栅欄外出神,直至夏容出聲提醒才說:“殿下你說,這底下的湖水結冰了嗎?”

夏容的目光變得疑惑,心中有種莫名的預感,他不知道顧寒為什麼要這麼問,但還是站起身看了一眼湖水說:“沒,湖光波瀾起伏,不過小公子竟會不知,按道理,小公子應當很熟才對。”

“我不怎麼到湖邊,或是河邊徘徊。”顧寒笑着又喝了一杯酒,可他的眼卻閃着厲色,不善地看着夏容:“因為鞋子會濕的,對吧殿下。”

冬季的湖邊,這是一場生死局啊。難怪長治帝會答應夏容那荒唐又無禮的要求,今日我若是跳,沒了顧悲的救治我能不能活下來就難說了,但我不跳,燕州不出事,雖說這天下局勢必亂,但絕不是現下。現在隻能寄希望于雲徹他們能及時趕到,長治帝真是好謀劃。

原來顧寒剛剛在夏霁與夏容對峙時快速寫了一張紙條,并在牽手時塞進夏霁的手裡。而已經趕回将軍的夏霁打開手中的紙條,上面寫着“找南柯,明經殿湖邊竹林處小築接我,快”。

将紙條流覽完的南柯立即讓行止點了二十個人,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往明經殿趕去,南柯的臉沉得能滴水。

顧寒起身走到栅欄旁,夏容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趕緊跟上。

“正是同人打聽過小公子不帶來這水邊,所以今日尋這麼個好地方帶小公子過來玩玩。”夏容說着,手卻不自覺攀上顧寒的腰,意有所指的說:“當真是人間絕色,不是嗎?”

顧寒卻不客氣地拍掉那隻在他腰上流連的手,轉過頭對夏容冷笑道:“那二皇子可知,有些美景是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的。”

“能不能亵玩,要玩過了才知道,不是嗎?”夏容逼近顧寒,顧寒轉身要跑卻被夏容抓住了胳膊往回一扯,整個人就被壓在了栅欄上。

“你瘋了嗎?我是什麼人二皇子會不清楚,何必在這與我糾纏,最後弄得兩敗俱傷。”顧寒見夏容壓着他開始扒他的衣服,也顧不得嘴上的半是威脅半是勸阻的話術,先護好自己的衣物。

夏容被阻擾得氣了火,更加用力的壓住對方,說:“都說小公子身子不好,反抗得如此激烈萬一傷着了怎麼辦,啊,乖一些,不會弄疼你的。”

“放你娘的屁。”顧寒奮力反抗着,心裡罵着南柯他們的腳程之慢,突然遠處傳着一陣呼喊聲,喚的正是自己。

顧寒心下一動,來了。

在那瞬間,顧寒如遊魚般掙脫夏容的牽制,再反擒住對方的雙手,腳下踩着對方的小腹,用力向後一蹬,身子就向身後泛綠的湖水下墜。

他在下墜中看見了夏容目瞪口呆的神情,很是姿意潇灑的笑着沖他做了個口型: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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