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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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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呢?”

“都有安排,城内重建,堤壩重修之類都需人手安排。”高放答得快,像是事先就想好的回答,就跟預演過的一樣。

夏霁轉頭看他,高放也直接回視,毫不畏懼,似是有傲骨。

夏霁說:“你想了多久,關于治水的方法。”

高放拱手回道:“自下官到任已來有十年之久,但前後幾任太守無人在意,任由洪水破城,傷害百姓,”說到這,高放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我家中妻兒都在洪水中消失,我留在這兒,也不過是在等她們歸家。治水,下官想了十年,妻兒,下官等了六年,王爺,您會管嗎?”

“陳名活不得了,聽說他的囚車被洪水淹沒。”夏霁背手而立,不再看向高放:“隻要你說的辦法有效,本王會給你舉薦,讓你往雲郡的中間走。”

高放向後退了一步,深深地彎下腰:“謝王爺成全。”

夏霁擺手,說:“趕快安排人手,分成兩隊,一隊去裝填泥沙堵住豁口,另一隊去城外待命。你研究了這麼久,應有具體的河道圖,也該拿出來了。”

夏霁和高放研究河道圖時,城内堤壩的豁口被随行的官員堵了個大半,高放擡頭,見天色也不早了,他對夏霁說:“王爺,天快黑了,快回去休息吧。”

夏霁也沒推脫,隻跟高放點了下頭就帶着人離開了。他明白這個點還沒回去,估計顧寒就會讓人來找了。

但結果他失策了,因為等他回到雲軒樓時,門口隻站着一個梅玉四處張望。

梅玉見夏霁回來了就趕緊迎了上去,說:“公子在地窖中,讓屬下在這兒侯着殿下。”

夏霁點頭,跟着梅玉下了地窖,其他人都在地窖口守着不讓人靠近。

夏霁下了地窖,看到顧寒點着火站在一排排的箱子前,箱子是打開的,露出裡頭白花花的銀子。

顧寒聽到動靜,轉過頭看了眼夏霁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下。

夏霁作勢快步走向顧寒,臉對着臉問:“笑什麼呢?”

“笑你啊,灰頭土臉的,髒死了。”顧寒用袖子給夏霁擦了臉,但沒擦幹淨。

夏霁頂着張髒臉:“算了,我的臉算是擦不幹淨了,不過你看看這些銀子,賬本還在我們手裡,你有什麼想法。”

他邊說邊看着銀子,用手輕撫過顧寒的臉,輕聲感慨道:“你可真是我福星,這些銀子剛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哦?怎麼說。”顧寒将臉轉過去,讓夏霁觸碰到了柔軟又富有彈性的唇肉,但又快速退開,好像一切都是無心之過。

夏霁收回手指,輕輕摩娑回味上面的感覺,心猿意馬地說:“我找到解決水患的辦法了,是高放這個督河小吏多年的研究成果。”

顧寒輕笑,轉過身去拿起銀子遞給夏霁,看他接過去才說:“王爺的封地可真是卧虎藏龍,前有錢四和徐憫,後有金雲軒和高放,這可真是。”

“算了,王爺先說,你打算花多少銀子。”顧寒沒把話說清楚,隻是輕搖頭轉了個話題,但夏霁明白顧寒的意思。

抓好這群人,雲郡就可以抓在手裡,那他就要給每個人欲望實現的希望,或用情感套牢對方,就像自己在上京的布局一樣。

“高放認為城外的河道需重挖幾條去引流,堤壩也要重修加固,城内也需重建,這其中的人力物力都需要銀子。”

夏霁想到這兒就覺得心累,他用手環抱住顧寒的腰,将下巴搭在顧寒的肩上,将手中的銀子丢回去,白着眼說:“哪哪都要銀子,這堆銀子怕是留不得了,這些年派下來的都是些來撈錢的玩意,欠的總是要還的。”

顧寒聽夏霁的意思是這堆銀子怕是撈不着多少,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于是他嫌棄道:“那你的王府平時的開銷豈不是很小,才能和你的食祿對得上。夏霁,你窮死了。”

顧寒作勢要推開夏霁,卻被夏霁抱得更緊了,手也開始“丈量”顧寒的腰圍。

“顧老闆,這不是有你嗎,我的财神爺。說真的,你當年把産業轉移到祁請的做法是對的。”

“嗯,畢竟我在大元已經是個死人了。”顧寒随口應着,心思都在夏霁環在自己腰上作亂的手。

夏霁就有些好奇了,他貼近顧寒的耳邊,用講悄悄話的語調問道:“那你在大元的那些産業呢?總不會便宜了顧家的大房吧。”

“你是忘了陳非嗎?我将産業轉給他了,皇帝動不了這筆錢,因為這算是我送給皇後的。”顧寒說得輕描淡寫,他的心思都在自己逐漸升溫的耳尖。

可這卻讓夏霁吃了一驚,但在夏霁開口詢問之前顧寒轉身用手捂上了他的嘴,輕聲威脅:“先出去把雲都的事處理了,不然我就不告訴你。”

夏霁低笑,妥協道:“好,那我得先找個幕前人出來。”

回到雲軒樓頂層的包廂内,顧寒讓南柯和行止去散播用修護城内的工作換取糧食和銀子的事,梅清則去準備潛伏在金雲軒身邊的大小事務,預備着找個機會混進雲軒樓,至于梅厲,去洗了個深換了身幹淨衣物準備伺候顧寒。

夏霁為了糧食的事将錢大當家錢禾叫了上來,與其談論從别的城中購買糧食一事,并由徐憫出面主持其中的大小事宜。

徐憫本是被困在衙門裡的,正巧碰上錢四路過聽到了他的呼喊聲,這才将人從水中撈出帶到雲軒樓,面見夏霁時渾身上下皆是泥沙,甚至狼狽。

聽到夏霁的安排時徐憫卻沒慌張,一改以往膽小怕事的神情,問道:“王爺可是與上京通過信了?”

“不錯,本王的人在剛才發現了陳名,不過他已溺死了,而雲郡中又無副太守一職。”夏霁帶着剛沐浴完的熱氣坐在榻上,端起一旁的熱茶輕抿了一口,繼續說:“徐大人既是陳名的師爺,那想必對雲郡的事務也有些了解,本王就同陛下陳書暫定你為代理太守,向上京求個另外的太守下來,不過這其中耗時甚久,故而先由你主持大局也情有可原,畢竟本王不便插手封地内的事務。”

“下官明白,若是有什麼不解之處會親自來與王爺請教。”徐憫躬身退下去休息。

他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有野心的,也明白裕王需要一個台前引人注目的幌子。

至于錢禾,他認為隻要和皇室搭上關系又是在這種天災人禍中,虧點錢沒關系,隻要能撈着個好名聲就行。

顧寒洗漱完時夏霁都已經和他們談完了,隻剩下個金雲軒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努力不引起夏霁的注意。

“金雲軒,金樓主是吧。”夏霁今天就沒打算放他,這時正是與其促膝長談的好時機,談得好就無事,說的不好,雲軒樓也可以換個樓主,正好顧寒的錢還缺個中轉站進行周轉。

“哎,哎,正是草民。”金雲軒用他的小眼神不斷暗示顧寒,希望對方能兌現之前的承諾,顧寒也這麼打算的走到夏霁面前準備開口,卻見夏霁在褟上小兒的另一側用手指敲去兩下。

這是讓他坐下聽着,顧客也順着他的意坐下,身後跟着梅厲,他手上端着一碗藥,顧寒接過碗,皺着眉喝了起來。

夏霁趁這個空檔對金雲軒說:“本王聽說,你在大廳中調戲本王的人,還試圖和本王搶人。”

金雲軒暗道完了,他的眼睛再次看向顧寒,心想如果這個梅叁是裕王的榻上人,那自己今夜就是橫着出去,顧寒為了他自己也不會給自己求情。

“怎麼,金樓主不說話就是認了。”夏霁将茶杯摔在地上,怒道:“來人,把他給本王拖下去,本王今後不想在雲郡看到這個以下犯上的家夥。”

羅景聞言破門而入,抓起金雲軒的胳膊就往外頭拖,金雲軒直接跪下磕頭,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混在了一起,顧寒放下碗,拿起小幾上的瓷盤斜倚在一旁,邊吃着其中的果脯邊看着眼前的一幕。

金雲軒看自己被拽至了門口,萬念俱灰,不再用手扣着地闆,想認命地被拖出去。

“王爺,手下留人。”顧寒吃完果脯,将盤子放在小幾上後拍掉了手上的糖霜,接着把這出戲唱下去:“陳名死了,若是再沒有了金樓主,那賬本的事多少就有些死無對證了,其中的關鍵也就不清不楚了。”

夏霁覺得有道理,擡手讓羅景停下了動作,金雲軒撿回了他的小命。

“金樓主,希望你明天能給本王一個關于賬本的解釋。”夏霁不再看他,示意羅景将人扔出去。

顧寒也知道是時候該睡覺了,他擡手讓梅厲離開,梅曆也貼的将門帶上,包廂内就隻剩顧寒和夏霁二人。

燭火被吹滅了,床前的帷慢出放了下來,模糊了裡頭的情景,顧寒與夏霁用吻溫存着對方的氣息,兩人在被中相擁。包廂的黑暗放大了人的膽子,床褟被肆無忌憚的搖晃着,如同在暴風雨中行駛在海浪中的小舟,好似不堪颠簸,又被勉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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