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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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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也不推辭,直接拿起撕了封皮,還為了緩解氣氛哂笑道:“得了吧,你是不知道他上次的家書寫了什麼活比八糟的,我還甯願他在上面寫正事。不過花老闆,你這門要換了。”

花宛也有意順着他的意,笑道:“早想換了,這回該讓陳大人掏銀子。話說,翟先生方才念了佛号,莫非是信佛之人。”

“不是,因為曾經出家過,帶發修行,也修心、靜心。”翟茂答道。而陳非還沒緩過勁兒一樣,問顧遠上次收到的家書上寫了什麼。

正在看信的顧遠一時不察,竟脫口而出:“還不就是我二哥和那什麼叫沈鶴的成了。”因為顧遠擡頭看見了陳非那驚疑的表情。

然後自知說漏嘴的顧遠轉頭和花宛建議:“開飯吧,我餓了,我們邊吃邊談。”

四人共進午飯,花宛吃相優雅,陳非心不在焉,顧遠認真扒飯,而翟茂盡揀些素菜吃。

“那個,”顧遠咽下最後一口飯,打破沉默的飯局,“我哥說,大元近日會有兵禍,起于謝貴妃老家淮州,讓我們護好皇帝,不要管太子。他還說,李立衍有背信棄義之嫌,讓我們近日都小心行事,提防他過河拆橋。”

“确實如此,”翟茂接過話來,“隻是大皇子的兵有多少人,這我們不清楚,光是這上都城的實力,能抵擋住嗎?陳大人老家的世代為官,不知可否借個人情,将叫兵借調出來,也能讓他們吃一吃紅利。”

陳非聽了這話卻搖頭,放下筷子歎氣道:“恐怕不行,我家那幾個老頭前些年仗着我姑母是中宮之主,沒少在老家得罪人,我估計這會兒也該得罪光了,就算他們因着“勤王”二字肯來,路途遙遠,救駕可等不及。還有就是陛下在處置燕雲鐵騎時方法不對,寒了很老将和士兵的心,尤其是津州那邊,兵部都已經管不動,我估計沒過個幾年就要鬧獨立了,愁啊。”

大元内部這幾年是越來越亂了,先不說别的,單是文官和武官之間的矛盾就有的鬧。長治帝前些年還會平衡朝堂上的幾大勢力,至少偏心不偏得那麼明顯。可自從同祁靖打完最後一場仗後,長治帝以軍開支過度為由下令削減軍費,在朝堂更是有重文輕武的迹象。

武官說話基本不管用,隻能吃悶虧。而大部分在外的武将都與顧斐或者顧寒有點幹系,有些個甚至可以讓顧寒喊一句“叔”,“伯”的。大家都是拜過兄弟或者有那麼點恩情在,見顧寒死守邊關還要被皇帝在背後捅刀子,這讓衆武将生出了兔死狗烹的凄涼與悲慘,于是就更加不買朝廷的賬了。

“所以說顧小公子是個能人,隻是帶兵打仗簡直是屈打,”翟茂放下筷子,他也吃好了,撥了撥纏在左手腕的佛珠。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他這埋了個響的等着皇帝去踩啊。”

“要不怎麼說顧寒他是老奸巨滑的,”陳非嘀咕,不過他沉思了片刻。“那就先按兵不動,等等着太子是什麼态度。”四人一合計,覺得這樣可行。

顧遠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回頭對三人說他還有要事需忙,先走一步,說完就推開房門出去了。

陳非四下觀察了一會才想起來陳兌已經被家中老仆接了回去,畢竟老死了不能一個兒子都不在場。陳非将頭轉了回來,好奇地問翟茂:“翟公子還未告知在下,尋我所為何事?”

“不為何事,我隻是想做官,”翟茂開門見山的實誠讓陳非下了一跳,笑說,“大元已多年不開科舉,會一手錦繡文章又有何用?我曾也想通過老師的人脈入朝堂,隻是老師擔心我因顧小公子一事對朝庭怨憤不已,釀成什麼殺身之禍,所以我趕去了津州青城山的寺廟裡出家,修身養性大半年,我也覺得當初是自己過于激憤了。”

“你當初做了什麼?”

翟茂笑了笑,和氣地說:“沒什麼,隻不過是寫幾篇文章罵了皇帝和朝廷,現在想來,老師讓我去寺廟也有避禍之意。不說這個,隻是如今老師一走,這上都城中有些東西就按捺不住了。”

陳非想了一下,還是忍住問道:“有人知道是你寫文章罵人嗎?”

“沒幾個,我又不出名,除了老師和我的兩個師兄,沒人認識我。”這話頗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味。

“也成,我看看能不能用太傅的人脈安排你進吏部,先從個侍郎做起,如何?”

陳非原以為翟茂會滿口答應,但沒料到翟茂笑得見牙不見眼,又悄聲說:“不成,給我安排的事不急,左右兵部尚書那一家活不過大皇子叛亂的時候,所以我想去兵部。”

“為什麼?”

“嗯,原因有三,”翟茂又在左手上轉了兩顆佛珠,“一來是他們自己貪,這些年連吃帶拿地吞了不少;二來呢,無論後面是大皇子一飛沖天還是太子兵行險招,他們總要拉個人去鎮壓人心,以顯自己是個好皇帝;三呢,是因為太子似乎對顧小公子有别的什麼,顧懷意父子屢次三番在軍糧上動手腳,我看太子早就想砍了他們。”

陳非又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翟茂就說:“我有個名喚餘章的師兄,他同老師講了一遍,今日我去見老師,老師就告訴我前兩件事。至于第三件,是我在津州時聽到的風言風語,但不管怎麼說,顧尚書作惡多端,該遭報應了。”

正午日頭毒辣,柳巷的天字一号闊内密談聲不斷,而此時的燕王府也迎來了一位客人。

“是顧侍郎吧,快随咱家進來。”那是燕王府的管家,大皇子李立建從小玩到大的内侍。

兵部侍郎顧懷意擡手用袖子壓了壓額角,拭了汗才問:“中午來打擾王爺,是下官的不對,隻是确實有要緊事與王爺詳說。”

“哎呀,顧侍郎一片真心對王爺,王爺心裡是知道的,”那管家太監這才下了階去扶顧懷意,嘴上走不忘賣了個人情,“這不,王爺一聽是顧侍郎啊,覺也不睡了,就在後院濁旁的涼亭裡等您呐。來,老奴為侍郎引路。”

顧懷意拱手向太監行禮緻謝,再由對方将自己帶到燕王所在的涼亭。

管家太監轉退下,隻由顧懷意一人過去。走到燕王跟前時準備行禮,卻被李立建擡手止住,示意他别出聲。因為李立瓊懷中擁着一人,那是他從柳巷裡買回來的美人,花名巧果。

巧果還睡着,李立瓊用下巴指了桌旁的小凳,讓他坐回去。然後又将自己懷中的女子抱至後頭的美人榻上放着,再回來與顧懷意談事。

“侍郎這次來,所為何事?”

李立瓊聲音渾重,長得有些像長治帝年輕時那會兒,鼻子眼睛單拎出來沒有一處可以驚豔衆人,但聚在一起又是别樣的英俊,就單從相貌上來看,卻時能與太子一較高下。

顧懷意點頭行禮,将自己的來意說了個全:“殿下想必也是知曉的,李太傅一走,上都城風雨欲來,先前那茂國公府又出了那檔子事,正好遂了太子以退為進的念頭,可能會再上一層。隻是先前家父為了殿下挪了不少銀子,都說養兵千日,用一時,殿下,這也該動動了。”

“呵,”李立瓊自己倒了杯茶喝,也不答話,隻說他言,“本見顧侍郎近日來又瘦了些,可是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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