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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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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尊正真是藏頭不露尾的,得罪人的都叫你這做兒子的去做,”李立瓊将喝完的杯子放在手中把玩,欣賞顧懷意那張臉血色褪盡,“當年院判府的事是這樣,如今來勸說本王起兵造反亦是這樣,顧尚書當真有将你當親子有待嗎?還是見你身子不堪中用,又重新生了個大胖小子呢?”

顧懷意冷汗直冒,大病一場留下的病根在不斷拖垮他的身子,家中姨娘在年初又為父親添了個兒子,但他還是壓下心中所想,因道:“下官是顧家子,理所應當。”

李立建故作明白的點頭,轉而又笑了說:“忍氣吞聲,舍已為人,顧侍郎是聖人,也是沒得選。想必日日見着在街上帶人巡邏的顧遠,後悔不已吧,誰都沒想到,顧寒在死前還能将院判府的二位公子保了下來,護其衣食無憂。”

“不用在這跟本王幹着掉腦袋的買賣!”

顧懷意皺眉低着頭不語,李立建見人白着張臉好似随時會暈過去一樣,才收了心中的火氣,站起來去吩咐下人将榻上的女人扶到房裡,見人離開後李立建就這樣背對着顧懷意,慢慢說着。

“本王知道你們為何惶惶不安,有人說抓到了你們挪用公款的把柄,這不過是我那位好弟弟的小伎倆,就這麼點東西也能讓你們亂了步子?在本王來看他最近的所做所為要是為他那一家子親戚知道了,他也就提前成了孤家寡人了。”

顧懷意見李立建出了心中那股惡氣後,才輕聲接道:“那現在要将這個消息送到國公府那邊嗎?”

“不用,陳非那小子有個聰明的姘頭,說不定這會正在溫柔鄉裡裝聾作啞,”李立建轉身坐回位上,“李立衍一日不倒,這件事就得在他肚裡爛一日,這就是如鲠在喉。”

“那出兵一事......”

“不行,時機不對。本王給你和顧尚書一個準話吧,現在起事,無異于将我的腦袋送到李立衍面前。”李立建向顧懷意揮了手,讓人回去。

等顧懷意逃也似的離開,那管家太監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站了出來,擔憂地說:“巧果姑娘方才醒了一回,又鬧了,這次又将剪子對着自己的脖頸,好險被老奴搶了下來,現下喂過藥,睡了。”

李立建聽了,疲憊地捏了下眉心吩咐道:“等她下回醒就同她說,讓她生下腹中的孩子後本王會給她一筆錢,之後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本王管不着。”

“王福,”李立建走出涼亭,王福就跟在身後,“本王心中始終是不安的,此事無論成不成,本王也無法看顧她。而母妃在宮中難免會被皇後借題發揮,你親自去淮州送份信,就說沒本王的命令,千萬不要起舉妄動。”

王福悄聲退下。

而李立建站在廊下,他很清楚自己心中不安是為何,前些年謝燕從階上跌落撞到了腦袋,人當場就沒了。而他的兒子又是個不頂用的,淮州那邊的領兵的謝家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若此時起事,就是一團散沙。

上都城中又有顧遠,雖說他沒怎麼聽過顧遠的軍功戰績,但好歹是顧寒教出來的,他不能賭。可李立建沒想到的是,上天大多時候都是不遂人願的,因為在宮中,皇後下手了。

皇後帶了一群的内侍與侍女,什麼話都沒說就沖進了謝貴妃的寝殿,在一衆人的跪拜下高聲說道:“本宮聽聞貴妃欲以妖邪之術欲損害龍體,而陛下近日頭痛發作地越發頻繁,都給本宮進去搜,搜仔細了。”

皇後帶的人就在這樣的命令下蜂湧而入,而謝貴妃的宮女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又何況上前阻攔了。這就導放了在花園喝茶以及同妃、淑妃聊天的謝貴妃着急慌張地回到大殿時,就見皇後手上捏着個茅草編的紮滿了針的巫蠱娃娃,那瞬間,謝貴妃宛如晴天霹靂。

但她不愧是在後宮生存了二十多年的女人,謝貴妃泰然自若的走向皇後,朗聲說道:“皇後娘娘今日怎麼有興緻來妹妹這兒,而且既是做客,為何要往妹妹的寝宮這裡走,都說皇後娘娘是最重禮數的,今日又怎麼會明知故犯?”

“你又何必倒打一耙,那你說說這是什麼?”皇後突然怒起,将手中的茅草人偶用力扔在謝貴妃腳下,冷聲質問:“這是從你床前腳榻的暗格中尋出來的,上頭有陛下的生辰八字,你該怎麼解釋?”

謝貴妃心中驚吓不已,可而上還裝得一派風平浪靜,穩聲說道:“臣妾不知,話說皇後娘娘是怎麼知道本宮殿内有此等髒東西,還這麼大張旗鼓沖進本宮的朝陽殿,這是有人要栽髒本宮,還請皇後娘娘還妹妹一個清白。”

陳皇後不言,微仰頭輕視于謝貴妃,一身的端莊貴氣竟壓得謝貴妃不敢看她,心中莫名發虛。

其實也不怪謝貴妃,隻因陳皇後入主中宮,掌風印,統領後宮六妃,也曾未用過這般陰厲的眼神看人,這會兒好人撕了面上那張平易近人的面皮,露那張不為人知的真面目。

“呵,你這是心虛了?”謝貴妃的動作皆在陳皇後眼裡,陳皇後卻又放過她似的,說:“你既不認,那便随本宮去面聖,讓皇上評評理,倒底是你被嫁禍,還是你本就包藏禍心,也能順帶說清楚,為什麼你的壓裙的璎珞會在宮中侍衛統領的屋子裡。”

陳皇後命人将地上的邪物收起,也不看謝貴妃那張發白的臉,轉身就走。

謝貴妃見皇後往長治帝的方向去,晃了晃身形又忙被貼身宮女小心扶住,穩住心神後她對貼身侍女說:“快,快出宮去告訴我哥哥,某要插手宮中事,否則恐會累及家中。”

貼身待女走後謝貴妃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和頭上的簪子,拍拍自己的胸脯,緩緩走向那條不歸路。

不出一時半刻,皇帝寝宮内先是有瓷器砸在地上的聲音,然後又是三個女人的驚呼聲,身為右都禦史的謝質,還沒來得及進宮面聖就聽見宮中傳出來的風聲,謝貴妃被打入冷宮,同時宣大皇子入宮,有訓斥之意。

宮中妹妹的來信讓謝質一時不知所措,并且在家中長輩的勸誘下果斷選擇向淮州求救,王福帶去的信沒了用處,人也被淮州州府謝良扣在了府内,而燕□□的巧果姑娘也拿錢走了,她連孩子都不願意留給李立建留下。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被長治帝披頭蓋臉罵了一頓的李立建回到府上得到這些消息,一氣之下連摔了兩套茶具。

明明是大白天,偏偏天陰得跟波了墨一下,李立建不顧皇帝下的禁足的旨意,在府中下人的幫助下喬裝出了城向淮州去和府兵頭領謝良彙合,完全不顧留在上都城的那些擁趸的性命。

因為他很清楚,淮州叛亂這件事捂不了多久,可能就在半天後,火就會燒透那層薄紙,捅在朝堂上,然後自己就會被下獄,而且無論自己對于叛亂知不知情,最後的下場都隻會是死。

隻有體不體面的事。

少頃,接到城門口禁軍的線報的顧遠看着手上的紙條,冷笑了一下,然後又折了起來扔給身後的下屬。

顧遠說:“去吧,将信送進東宮,就說魚兒上鈎了,讓殿下抓緊時間準備軍隊,整個上都城内一共就隻有兩萬大軍,而叛軍有五萬。”

身後的下屬拿了紙就跑了,顧遠甚至可以看見那個年輕的下屬臉頰上滑落的冷汗,挑動了眉稍。沒過一會,那個年輕人又跑了回來,速度快到讓人難以置信,說:“統領,太子殿下請您入宮一趟,有、有要事相商。”

“行了,我知道了,”顧遠拿起桌上的刀,頂着自己下屬的目光向外走,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和那個下屬對視,“你,和我走一趟。”

天色越來越暗,因為陰雲密布,竟然比以往天黑的要快。

站在一條無人問津的巷子裡的顧遠擡頭看了暗下來的天色,微微皺眉,手中的鋼刀還在滴血,在他的腳邊彙聚了一攤血窪。

“要變天了,這場雨會下得有點久啊。”

顧遠說完又看向自己面前的屍體,正是之前那個年輕的下屬,還是他上個月自己提拔的,他低頭笑了笑,輕聲說:“從燕雲兵敗開始,我就發過誓,不會讓任何一個叛徒活着,所以,對不住啦。”

他将刀刃甩了兩下,将上面的血滴弄在地上,再收回到刀鞘中。如果有相熟的人來看,就會發現殺過人的顧遠和顧寒一樣,面上有種難以言說的癫狂,嘴角正愉悅地上揚。轉身躍上房頂,顧遠朝皇宮的方向跑去。

“下官見過太子殿下,”顧遠被太子赦免後與餘章打了個招呼,“餘大人也在啊,餘大人好。”

餘章沖他點頭,全然沒有在陳非面前那份呆滞:“顧統領也好,如今親自見上一見,倒也果真名不虛傳。”

“确實如此,顧統領随兄長在燕雲戰場上屢立奇功,隻是被顧小公子壓下而已,不然啊,合該是我朝第二個大将軍了。”李立街像是在回答餘章的話,可目光從方才開始就沒離開過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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