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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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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床紗被放下,隻透出兩人交疊相擁而吻的影子,其餘的就剩扔在地上的衣物,和讓人忍不住浮想連篇喘息聲和水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哭聲。

放縱的人是吃不上午飯的,結束後的屋内飄散着奇異的味道,顧寒紅着臉平複呼吸,夏霁就在某人動手踹人前披衣下床,去打開門叫了熱水,還有熱乎的清粥,然後關上門反回來,将床上懶得動彈的顧寒連着床子一起抱起來,再将人放進水裡清洗。

顧寒的體質就算是解了蠱毒也是改不了的受不得涼,在床上翻滾了一陣,出了一身的汗,隻要風一吹,今晚就得嗽起來。

夏霁想到這裡,就得擔心去和狄族打仗時怎麼辦?那可是真的冰天雪地。

但他不能直接去問顧寒,因為這是對一個将軍的不尊重。不過他可以多讓人做好保暖的工作,等會兒回去的時候還得把兵部還有工部的人找來好好問。

夏霁做好決定,此時顧寒也撥弄着水花示意夏霁過來抱他出浴。夏霁疼他自然是有求必應的,再加上他之前對于夏霁公然控牆角的事毫無怨言,甚至還告訴夏霁,李皎有兩位學生,一個是餘章,另一個是翟茂。

餘章雖是立場堅定的太子黨,但按顧寒的意思來說,并沒有到忠貞不二以命相報的地步,若是南下後能盡快的拿下大元的人心,這個人還是可以争取的。至于翟茂,他确實是顧寒放在大元朝堂裡的釘子,為了能讓李立衍放下對他的戒心,特意去寺裡吃齋念佛,磨了一份好心性出來,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走馬上任了。

這兩人也是為南下埋下的棋子。

夏霁将顧寒擦淨穿好衣物,又抱回了被下人收拾幹淨的床上,讓人靠在軟墊上,又半蓋着被子,顧寒笑着說:“我沒那麼金貴的。”

夏霁卻不以為然,他将放得半溫熱的粥端在手上,打一勺喂到顧寒嘴裡,還問道:“會不會燙?你馬上要去邊境了,狄族沒那麼好打,沒個兩三年你估計都回不來,趁現在你還沒去,再讓我好好金貴金貴。”

顧寒就隻是含着那口粥,對着夏霁笑着搖頭。恰逢此時外頭有人敲門,夏霁問了聲後知道外面的是羅景,帶來的是邊境軍情,夏霁隻好把粥放到顧寒手裡讓他自己喝,推門出去聽消息。

屋門剛關上,窗子就開了。

梅玉帶着一身的汗翻進來,跪在顧寒床前奉上兩封書信,其中一封還沾着些血迹。顧寒不着痕迹的皺了下眉,指着信說:“我還得吃飯,你念給我聽,先開那封沾了血的。”

梅玉聽話照做:“這信是梅厲的,他出事了。因為狄族突然發起攻擊,而且是從互市開始的,他沒顧好自身,被砍了兩刀,不過沒大礙,還在邊軍與狄族打仗時去看了下,一時半會不需要支援,現在也回來了,就在外面廊子下。第二封是五少爺的,他已經成功到津州并與齊将軍碰頭,人沒受傷。”

顧寒在梅玉的彙報中将粥悶完了,然後将碗放在了床頭小桌,掀開被子下了床,梅玉就去找了件厚的外衣給自己這件受不得寒的主子披上,跟着他出門。

打開房門就看見跪在廊下的梅厲,行止還在勸人起來,南柯則是站在旁邊圍觀,行止剛想罵南柯鐵石心腸,不是兄弟就看見顧寒出來。

“主,主子。”

顧寒沖他擺手,又去看梅厲那張被風沙摧殘後的臉,開口道:“我還沒怪你,你倒是自覺得來給我請安了,南柯,将人扶起來,傷還沒好就該好好想着自己。”

梅厲被扶起來了,不善言詞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不讓顧寒生氣,但梅厲又覺得顧寒沒生氣。

“你的信我看了,現在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顧寒看出了什麼,放緩語氣問道。

梅厲就回了句“沒”,“那行,沒事就去休息,養好傷,你後面還得跟我北上。南柯,帶厲去太醫院找顧太夫,重新看看傷口。”

因為顧寒看見梅厲隐在衣物的繃帶似乎有紅色的痕迹,南柯沒說話,把人拎走了。

夏霁也和羅景談完了,回來時看見顧寒身邊的梅玉還有些詫異,因為這些人平時是不會讓他瞧見的。

果然,梅玉一見到夏霁過來就翻身上了屋頂,沒了蹤影。夏霁很想問顧寒,為什麼梅玉這麼不待見他,不過等他靠近顧寒時就聽見顧寒說:“這裡的火铳要抓緊了,如果說狄族沒有在三天内退回草原,那他們就是來真的了,邊軍擋不了多久。”

夏霁點頭,說:“我會安排,除了你自己的兵外還要添人嗎?”

“嗯,把錢四給我,錦衣衛的事先讓湯束接手,他可以的,”顧寒想了下,“糧草的事要盯好,我不會讓同一件事發生三次,同時讓雲郡那邊動一動,金雲軒那麼有錢,讓他去負責南邊的糧草運輸,自己人,信得過。”

“是梅清?”夏霁多少有些猜到了。

“對,金雲軒是商人,天性狡詐,且為利所動,得有人看着。”顧寒解釋道,“而且雲郡郡守是那個叫張河的,張濟的親戚,不得不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這個理。”

夏霁點頭,然後就說要啟程回城還要把李立晔帶上。

夏霁回到甯和殿就将兵部和戶部的兩位尚書又叫來了,王綱在進宮前對邊境也有所耳聞,此時心中已有章程,隻是糧草不好召集,南邊的金雲軒慣會拿喬擡價,今日得同王爺好好說一下。

至于兵部尚書元素,這會兒就是個慌腳雞了,因為他是按着年紀到了才升上來的,就想着到年紀了告老鄉,有些業務他根本就不清楚。

兩位老大人一同走進大殿,就見雲京将軍推着刀柄站在一旁,皆是有些驚懼進宮面聖也不卸刀劍,再看一眼淡定喝茶的裕王殿下,王大人隻覺得榮寵太過。

而顧寒聽見動靜時轉頭看了一眼沒怎麼見過的兵部尚書,毫不掩釋的目光讓元素兩股戰戰。

顧寒在心中冷笑一下,他已經知道這個兵部尚書是個廢物膿包,也就将頭别過去不再看元素,隻用眼神示意夏霁,這個兵部尚書不太行。

夏霁也回之以眼神:放心,我有數。

“既然兩位大人也到了,那就先坐下吧,本王接下來要說的事關乎祁清的興亡。”夏霁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墨書就非常有眼色地将茶杯收起來,“元大人,你身為兵部尚書,對這次狄族進犯有什麼見解,無妨,有什麼就說什麼。”

可憐元大人才坐下又要站起身,灰白的胡子随着嘴皮子而抖動,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然後在夏霁故意放黑的臉色下撲通一聲跪下,哭喊着“王爺饒命”。

夏霁卻沒打算放過他,元素在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屍位素餐還不算太久,現在敲打或清算正來得及,于是夏霁就說:“饒命,你要本王如何放過你,元大人混吃等死的美名遠揚在外,本王就是不想聽也得聽啊。如今大戰在即,元大人,你這個樣子讓本王實在是不大放心。”

坐在一旁的王綱想起身為元素求情,雖然他一直看不起元素的作風但狄族在邊境虎視耽耽,現在窩裡鬥實在給大家送機會,所以他站出來為元素說話,但被顧寒用刀柄搭着肩壓了回去顧寒說:“王大人不用擔心,你知道的王爺也知道,大敵當前,誰也不想自亂陣腳。”

顧寒在王綱這裡,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夏霁的代言人,所以王綱半信半疑地坐下,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和這位将軍談一下南方軍糧的事,畢竟有些傳聞也不一定是假的,否則面前這位為什麼會到祁靖。

“顧将軍,你知道老夫要負責這次軍糧的調動,上京附近的幾個郡老夫不擔心。隻是那南方的郡守們,三番五次借用前線戰場為由拒交稅糧。”王綱小心地将自己肩頭的刀柄移開,“雲郡為裕王的封地,況且裕王也曾在封地治理水患,就是不知王爺可否聽過金雲軒此人。”

“嗯,聽過也見過的,挺會賺錢的一小孩,如果王大人擔心金雲軒公然哄擡物價,讓朝廷為難,那他是不敢的,畢竟性質不一樣,”顧寒停了一下,将手邊剛好溫熱的茶放在夏霁邊,見對方喝下去後才回來和王綱聊,“說難聽點中原人内鬥,無非就你推翻了我當皇上,那坐在龍椅上的也是中原人,但要是狄族的話,那就不好說了,畢竟有句話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猜忌多了,什麼都會發生。”

王綱聽顧寒這麼一說,不太敢說話了,隻是顧寒好像沒有發覺王綱的不對勁,還問道:“王大人可聽過雲郡郡守張河,對此人有何看法?"

張河,也就是上一任吏部尚書張濟的遠房親戚,在雲郡發生水患時,不願調糧給裕王應急。但後面張濟倒台時張河這麼個人竟然被完整的留下了,對他的調查可以說是無功而反,他沒有任何污點,就連調糧的事他都有挑不出毛病的借口。

王綱知道這件事,他認為顧寒是來秋後算賬的。

“張郡守,我隻在他進京述職那段時間見過幾面,對他本人的了解不多,隻是有些道聽途說,恐幫不上什麼忙,“顧寒卻示意王綱繼續講下去,“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些事既然會傳,那也就未不是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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