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臨近早晨了,中途吳确醒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意識不清醒的被楊時安拉過去抱住,緊緊抱住,好像怕他又消失一樣。
那種被緊緊擁抱的感覺,即使意識不清醒,吳确也印象深刻。
他讨厭alpha的那些種種行為和借口,但楊時安,他不讨厭。
能感覺到那種真摯的喜歡,那種熱情,連帶着愛意将他滾燙包裹住。
而且昨晚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仔細一想,好像不害怕了。
我真的可以…嗎?
想到這裡,吳确不可抑制地勾起唇角,回複王飛也快了很多。
吳确:可以
“跟俞翼合作很開心?”楊時安看見他笑,問。
吳确搖頭。
楊時安就這麼盯着他,直到吳确撐不住,眼神飄了幾秒就回來,自己給自己台階下:“有點餓了。”
“你今上午有課沒?”
吳确看了眼時間,淡淡道:“有。”
“走吧,我送你去,路上給你買點吃的。”
楊時安沒有再追問,他們現在的氛圍反而到了一種輕松的地步。
其實沒課,跟學校說明了自己這兩天的身體情況後準了小一周的假期,但他想去找陳虹姐聊一聊。
吳确想了想,覺得他也跟自己一樣,能做的都做了,心裡那口氣反而舒暢了。
過幾天還是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吧,脫敏好像也到一個好的階段了。
“……等等,我先去找一趟陳虹姐。”
“往哪走?”
吳确盯着手機,直到陳虹發消息讓他找,他才說:“她在學校,你直接把我送過去就行。”
吳确:姐,用用遮瑕
陳虹:?
陳虹:行,來琴房找我?
吳确:行
吳确從不說廢話,陳虹在琴房俯卧撐的運動大業停下,發完消息還沒反應過來,順嘴跟舍友楊夢書提道:“小吳突然借我遮瑕。”
正在跟她打視頻商量午飯的楊夢書好奇了:“學弟談戀愛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陳虹想起來他們樂隊的那個鼓手,拿毛巾擦擦汗,思索一番:“……好像是談了?”
吳确在車上小眯了會兒,沒有被夢魇纏住,休息的舒心了,下車對楊時安都好脾氣了。
“後面咬的太用力了,要不還是包一下吧?”楊時安站在路邊撩起他的高領子。
“結痂了還包什麼,嘶别動!”
他抽一聲氣就明顯感覺到紅酒信息素多了一倍,還沒說完話就全包上來安撫他。
楊時安是用半擁抱姿勢查看的後頸,吳确察覺到他的歉意是有,但更多的就是不想讓他走,微微蹙起眉頭,把他推開。
“又不是不回去了,閑的沒事幹就找活兒幹,别黏我身上……”
看着眼前的omega表情比較豐富的嫌棄了自己一番,楊時安反而高興幾分,老老實實松手站在原地,說:“好。”
之前除了警惕就是面無表情,更多的是糾結和疲累,好像跟他相處就要耗費大部分精力一樣。
以為吳确是忍着惡心和厭惡跟他這個alpha相處,時不時從omega嘴裡蹦出的“抱我”“給我點信息素”,又感覺這是在釣着他。
直到他知道點吳确過去那些事情,就更想讓吳确親口說出來了。
人是會憋壞的。
母親去世他自己開始感覺心裡悶,于是把那份歉意和愛意轉移到親人、朋友身上,來給自己帶來安慰。
甚至一時被這股莫名的沖動和恐懼沖昏頭腦,想着談個戀愛就好,結果接觸吳确又讓他清醒過來。
現在可不是談個戀愛的事,是一輩子的事。
中午正當炎熱,吳确帶上耳機調整步伐,思考一下路線,飛快趕到琴房,又在琴房前止步。
他摸摸脖子,感覺自己現在真的變了。
當時楊時安啃他脖子也是因為喝了酒上來就索吻,還記得問,問了也等于白問,沒等他說什麼就直接上來啃。
那麼大塊頭的男alpha挂在一個omega身上,想親又自認為得不到回應,最後被吳确推着嘴拒絕,直接開始放肆“耍酒瘋”。
“為什麼又不讓我親……”楊時安反倒委屈了。
吳确沒停下自己推開他嘴的動作:“一股酒味,臭。”
“我刷牙去。”楊時安唰地起身。
結果起猛了又倒在吳确身上,吳确手忙腳亂地扶住,也跟着一塊兒倒下去。
楊時安又自顧自的直接啃上來,跟啃一塊排骨一樣,還帶嘬一口。
這一口啃得吳确大腦宕機又防不住,信息素糊了一脖子。
原本隻是想快點哄過去自己好做事的吳确擦了半天脖子,憋着火氣,楊時安來一次他踢一次。
在琴房放飛自我的陳虹瞥見門玻璃外的一張人臉,趕緊過去開門,“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傻了吧唧的在門口幹嘛?”
吳确不自覺拉拉領子:“看你旋轉跳躍。”
“呵呵……”
陳虹不多解釋,拉出椅子讓他坐下。
吳确搖搖頭,不想
“幾天不見怎麼水靈了?”陳虹仔細盯着他,頗有一番感慨,“這幾天一直在睡覺?看起來氣色好點了,皮膚也不幹了,頭發好像也不那麼毛躁了……”
順着油亮發絲贊歎的陳虹猛地停下,感覺到身後輕輕的呼吸,吳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