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撒旦做證人,孫老二辯無可辯,本來就是一次性買賣,指使他的人估計也不擔心他能供出來什麼,更沒想到案件判完後他還能被抓到,連個善後的人都沒給他留,孫老二這下徹底孤立無援。
三人做筆錄的同時孫老二也被帶去審問,路西法知道接下來的内容警方一定不會分享給他們,于是威逼利誘在伊利亞斯手腕上歲月靜好cos手環的銀蟒,悄無聲息地纏上了負責審訊孫老二的警員。
回到二娃家,三人拿出記錄水晶,一起觀看。
審訊的前半部分和他們知道的大差不差,隻不過在細節上核實了一下。比如孫老二之所以被警察懷疑讓其母替他入獄,是因為張靜芬在車禍前幾天剛補辦了駕駛證,在此之前,她的駕駛證已經過期了兩年多,且保守估計六年以上沒人見她開過車。
不抓他,不過是證據不足。
孫老二的落網将會讓案件重新審理,雖然還需要路西法出席,不過他并不在意。真正讓路西法在意的,是孫老二有可能知道的其他東西。
單純的人販子團體不會有這樣“合法合規”的善後,如此煞費苦心地給身為受害人家屬的他一筆巨款,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審訊的全部過程有些枯燥,眼看着路西法的耐心即将告罄,審訊員終于問了些路西法想要的東西。
“你是何時何地知道吳蘭芝、陳寶生、劉振勇三人會經過平和路口,又決定殺害他們的呢?”
“八号晚上,有個老闆給我錢讓我去幹的。警官我真沒想殺他們,老闆當時也跟我說撞狠點讓他們短時間内動不了就行……這誰能想到他們點兒那麼寸,油箱起火全給燒死了。 ”
幾經教育後的孫老二也不敢撒謊,他本來就是個沒什麼見識的街頭混混,如今端正了态度似乎再正常不過。
但路西法知道,依孫老二的三觀,如果事情辦成了他絕對不會後悔。
畢竟但凡孫老二有一點兒良心,他都不可能讓自己快六十的親媽替自己進監獄,更不可能在他們套話時明确了需要殺人才能拿錢還會動心。
如今端正态度,不過是想争取減刑罷了。
“車禍發生後你跟這位‘老闆’還有沒有聯系?”
“聯系了。鬧出人命我肯定害怕啊,就發消息問老闆怎麼辦,老闆說讓我乖乖認罪,給我加錢……我用手機聯系的,不過聊天記錄我都删了,但是老闆的手機号我記得,警官,我告訴你能給我減刑嗎?”
這可不像是意外殺人的樣子,路西法心裡有了模糊猜測,和伊利亞斯對視一眼,又見撒旦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猜測更加确定,孫老二被人當槍使了。
“你見過老闆對嗎?”
“就見過一次,我當時剛從牌場出來,輸了一大筆錢,在巷子裡一轉頭就碰上了。”
“他長什麼樣?”
“他戴着墨鏡,當時也挺晚的了,我沒看清臉。就記得是光頭大耳垂……個子特别高很壯,跟剛剛那個男的差不多,對了,說話的口音也像!”
“像誰?”
“說要買我房子的那個男的。”
路西法看向撒旦,這一位面的撒旦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如果孫老二說的是真的,那麼幕後A市現在也可能不太平。
當然,也不排除隻是這個“老闆”恰巧是A市人的可能。
審訊又進行了一會兒,路西法再沒聽到有用的東西,正準備往伊利亞斯身上靠,忽然見審訊員扶了下耳麥,路西法立刻又坐起來。
“你在和我們的警員交涉時說‘原來有錢人都好奇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似乎也沒想到會被問這麼個問題,孫老二有些錯愕,随即很快興奮起來,眼裡還帶着點難以言說的嫌棄和猥瑣感。
“警官我和你說,那兩個小孩喜歡男的是變态!哪兒有男的那麼大了還握着另一個男的手玩,那個矮的還脫衣服給高的當坐墊,惡心死了,他倆肯定都喜歡男的,倒黴催的,他們家要絕後了哈哈哈……”
“冷靜!你說的‘都好奇’是什麼意思?和那個老闆有關系嗎?”
“那個老闆也是變态,他的車被改過,後邊是空的。他上車時我看到後面有個小男孩被綁着,一看就是被上過了,動作跟片裡那些女的一模一樣,還有個男的在他後邊……”
路西法有些聽不下去了,拽着伊利亞斯出了房間。
伊利亞斯以為他受不了被罵,試探着去牽他的手:“路路,他瞎說的,我們一點兒都不惡心,也不是變态。”
路西法一個長生種怎麼可能在意這個,見伊利亞斯安慰自己心情立刻好了很多,擔心伊利亞斯多想,于是也立刻解釋:
“我知道,是他說的那些東西太肮髒下流了,不想髒了你的耳朵。”
伊利亞斯面上一僵,觑着他臉色,小心翼翼問道:“你覺得情欲是肮髒下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