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嬌嬌不為所動,陳君平的臉色微動,略有不悅,不過片刻便又湊了上來,靠着這人的後背。
其實,他是喜歡司嬌嬌的。
當初,他們相見之時,他便知道她的身份,兩人之後的每一次相遇,确實是刻意為之。
嬌嬌的性子很讨喜,總是叫他能感受什麼叫生機勃勃,叫人能感受活潑靈動。
卻在眉眼間展現出大家族女子的自信,與張揚。
這叫他甚是不悅,讓他想起畫本裡那薄情寡義的負心漢,靠着女子的娘家發迹,這讓他原本就自卑的心更是撕扯。
他努力十餘載,才得探花郎,可世間聰明人千千萬,他這種農家在官場裡怎麼能有出路。
隻能走捷徑,索性他運好,能得貴人相助,娶了司嬌嬌。
他嫉妒玉葉金枝的司嬌嬌,想将天上的月亮扯下來,依勢而起,這樣兩人才最佳相配。
他知道,不管以後他前路如何,最後名聲不過都是依靠嶽仗大人。
他想讓司嬌嬌徹底逃不出他的手心。
“嬌嬌......”
陳君平的氣息不斷的靠近司嬌嬌的後頸,嘴唇輕輕在那柔軟肌膚上留下一吻。
他能感受到這人的抗拒,于是他抱住人,慢慢的哄着:“嬌嬌,今日我知道是你生氣,也在家裡惹了天大的禍事。”
陳君平輕歎一聲,語氣中似乎是對司嬌嬌無可奈何一般:“如今你砸也砸了,罵也罵了,為夫也算是花名在外了,可是出了氣?”
陳君平話裡帶着對司嬌嬌的寵溺和愛意:“嬌嬌你放心,為夫不會與你置氣,母親那裡會有我安慰,為夫現在隻是心疼委屈了我們嬌嬌,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
司嬌嬌直接叫他說笑了,說句不好聽的,這話裡話外都将那破事扣在自己頭上。
她想破口大罵,臉色因為隐忍變了又變,隻能忍着嗓子哼了一聲。
如今聽來無比刺耳的話,上輩子自己竟讓他哄的昏頭轉向。
可惡!
想要去鎮南王府的心早已迫在眉睫。
“嬌嬌,我們要個孩子吧。”
陳君平的鼻息間都是司嬌嬌身上獨特的味道,帶着幾分水汽,又有絲絲甜香,叫人有些覺得饑腸辘辘。
想想算來,除了在京中大婚之夜,他與嬌嬌再無有過肌膚之親。
身上倏地升起一股火氣,又幹又燥,懷中軟香如玉,自是能安撫他。
司嬌嬌太過蠻橫,又單純的沒有腦子,随随便便都與自己鬧個不停,索性叫這人将心思放在生孩子身上也好。
來了!
這件惡心的事還是來了。
陳君平的話如同平地驚雷,炸在司嬌嬌身上,叫她不安。
司嬌嬌垂眸看着那雙手去解自己的系帶,她伸手握了上去,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柔:“這次我自是生氣,不過聽你這麼說,細細想來也不是你的錯。”
司嬌嬌回頭,順手将陳君平的手握住,細細言語:“今日也讓我想明白了些事,你我是夫妻同心,才能将日子越過越好,以後我們歸京也能昂首挺胸。”
看着深情款款的陳君平,司嬌嬌強忍咽下口中泛起的酸澀。
她側目不去看,影響心情:“平郎,如今家中尚未安定,我的身子不服水土,想來一時半會也好不了,生怕将你也染上病症,沛縣還要靠你。家中不過隻有一個表妹,身份不便,我想着替你納兩房妾室,若是我以後身體不好,不能為你陳家開枝散葉,也有人代我伺候在你的身邊。”
“嬌嬌......”
兩人面目相對,一方深情,一方羞怯,看起來郎有情妾有意。
陳君平将司嬌嬌攬入懷中,原本深情的眼眸帶了幾分算計,見人已經被他三言兩語哄好,他收起眼中的淚水,這人身上的病氣,他是有些嫌棄的。
不過是男女之事,晚一些便去找萍萍好了。
哄好了司嬌嬌,今日還要去安撫一下萍萍,自己真正的妻子跟着他也受了不少委屈,是應該好好呵護一番。
陳君平裝作不在意的問着今日的主要目的,他試探:“你今日說你王兄可帶兵馬來府,像是要将我碎屍萬段一般,嬌嬌,以後若是有什麼誤會為夫,你可不能輕易吓我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司嬌嬌知道,陳君平今日最終的目的終于說了出來,她裝作愠怒嬌蠻,雙手叉腰,終于可以從陳君平的懷裡起來了!
嗚嗚嗚,太窩囊了!
“以後家中有妻有妾,你去那應酬之地可不許再做些有的沒的,不然王兄必然不會放過你。”司嬌嬌的手指輕點陳君平的前胸,點在心跳的位置,面上吃醋。
“知道了娘子。”
陳君平握住司嬌嬌的手,指尖輕拂她的發,眼底的黑瞳不帶什麼波瀾:“娘子,這鎮南王始終是個男子,你如今身為人婦,還是少去為好。”
陳君平來之前是去過核桃那裡的,核桃說,這鎮南王她根本聽都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