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
司嬌嬌險些脫口而出,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把話憋了回去。
她不能将自己以後的打算說給霍無極聽,本來已經算是麻煩别人,剩下的隻要等他阿兄來就好了。
再說,這怪力亂神的事她也不準備說,那明面隻因為嫁一個薄情郎便要人家破人亡,那傳出去對他們相府的名聲不好。
“嗯。”
司嬌嬌輕輕點頭,她交叉着手不安的看着自己的指尖。
“哼。”
回答司嬌嬌的隻有一聲冷哼,霍無極轉身便走,司嬌嬌一臉茫然的擡起頭來,小步趕上。
“王兄!”司嬌嬌忐忑上前,她想問明日你還能不能來。
“作何!窩囊廢。”
???
這聲窩囊廢已經把司嬌嬌叫的楞在原地,房檐上挂着的紅燈籠發出簌簌的聲響,擠進了司嬌嬌的耳朵裡。
“王兄說我?”
司嬌嬌伸手找着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怎麼可能是窩囊廢!
“怎麼不是你?”霍無極反身半坐在車轅上,長腿微微伸曲,不動聲色就把站在那裡的司嬌嬌環住。
司嬌嬌都氣笑了,她插着腰上前理論:“我不窩囊!不窩囊!我可厲害了!”
她為自己辯解,霍無極半靠在那裡,抱臂挑眉看她:“你說你是相爺府中女兒,你那兄長是在外征戰的将軍,你那阿姐是宮中皇子妃,你家人天潢貴胄,皇親國戚,受此羞辱你卻隻為和離?”
“當然不是!”
司嬌嬌脫口而出,随後驚慌的捂住自己的嘴,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
“那又如何?你想如何。”
霍無極是武将,是王,對于審問逼訊一事,稍微緊逼一番,便将司嬌嬌唬住。
“我......”
霍無極眼神落在地上,下一瞬站起身來,一把拽緊了被他腳絆倒的司嬌嬌。
“啊!救命啊!”
“本王抱着你呢,沒掉地上。”
直到司嬌嬌站穩,霍無極才松開放在司嬌嬌腰上的手,後者暈頭轉向,扶着自己有些閃了的腰。
“多謝王、王兄......”
怎麼這麼笨啊嬌嬌!走路都不好好看。
司嬌嬌心裡郁悶,沒注意現在霍無極的臉色已經比剛剛好了許多。
“你還沒有告訴本王,你想怎麼做?”
霍無極接着問,不給司嬌嬌一點思考的時間。
“就、就和離.....”司嬌嬌的聲音已經小的要命了,她喃喃自語:“那你說怎麼樣......”
“誰負我!必殺之!”
!
司嬌嬌瞪眼猛地擡頭看人,依舊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嗎?是我嗎?還是我啊!”
“王兄,你是不是被我這身闆給騙了,我是虛,不是練家子,我沒勁。”
司嬌嬌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她碰碰自己的手腕,示意霍無極看她光潔的手臂,直擺手。
她又不是武将,什麼也不會,必殺是什麼意思,她拿着大刀砍人嗎?
不不不,怪血腥的。
她好不容易再活一次,還有許多福沒享呢,不可與這般小人一般見識,她家中父母不會叫陳家活着的,司嬌嬌心裡有數。
“窩囊廢!本王給你撐腰你又懼怕什麼!”
霍無極一瞪眼,司嬌嬌接着就站直了身子,她眼睛越來越亮,面頰紅潤,拉住了霍無極的手臂:“那王兄......那你明日還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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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嬌嬌扭着腰回府的時候,心情明顯好起來了,明日來後日來,每日都來,那這些日子可是好過了。
她嘴裡哼着曲,腳步輕快,珠霜上前扶着她:“小姐,你腳踝不疼了?”
“忘了。”
司嬌嬌爽朗的笑了幾聲,動動腳尖,示意自己無事,她轉頭看向四周察覺周圍無人,湊近珠霜:“既然無事,咱們去找個好玩兒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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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極還站在陳府門口,他擡頭看看狹窄的府門,眼色嫌棄,三間破屋怎麼能放得下嬌嬌。
從第一眼看見人,霍無極覺得司嬌嬌像一隻高貴的天鵝,光彩顯而易見。
像是鑲了一圈金的黃玉,富貴帶着些許俏皮迷人,雖說是話多,但是與他正好相配。
“爺,我們回吧。”
存安站在霍無極的身後提醒一聲,随後又調侃道:“爺,不過就是略帶幾分姿色的小娘子,您還真這麼上心啊。”
威懾一下得了,叫姑娘不在婆家受苦,能安穩等娘家來人。
不過,欺負打壓女子遠嫁無依的男人,隻能算公的畜生,不算頂天立地男兒郎!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