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嫂嫂。”
司嬌嬌還想說什麼,卻被陳墨萍的聲音打斷,她不耐煩的回頭:“你怎麼來了我的院子?”
“嫂嫂可是還生萍兒的氣?”
陳墨萍一身暈墨染白,這衣料一看就是從她嫁妝裡拿的布料。
漣漪墨滴的料子,襯得人文雅,堅韌,舉止自然,像極了不谙世事的大家閨秀。
全然沒有以往在宅子裡那份柔弱的摸樣。
司嬌嬌手往桌上一放,一句話都不想說,她現在看着陳墨萍低劣的手段,沒有任何感觸,甚至有點想發笑。
“嫂嫂......”
陳墨萍見沒有人理她,上前行禮,眼神怯怯的望着霍無極,這位王爺身姿挺拔,上揚的眉目,搭着這雙看人有些無情的眼神,果真是皇親國戚身上才會有的威嚴霸氣。
霍無極是有些不悅的,他眼睛是細長,看人時黑瞳微微上揚,瞳白不接,尤其是他不悅的時候,這種攻擊的眼神格外明顯。
存安也看的明白,這是知道司小姐沒有那個意思,自己英雄沒有用武之地生氣了。
“怎?”
司嬌嬌的回頭,她倒是好奇有了霍無極這個意外,陳墨萍能幹出什麼來。
“嫂嫂,我隻是想替蘭兒求求情。”
陳墨萍乞哀告憐,似乎是很怕司嬌嬌的摸樣,她小步小步猶豫着上前,在靠近兩人的時候突然扭了腳。
下作。
司嬌嬌瞧着這不入流小把戲,無聊的搖搖頭。
“啊——”
陳墨萍一聲驚呼,身子歪歪斜斜,卻不偏不倚的向霍無極背後撲去。
“王兄,小心。”
司嬌嬌看着陳墨萍發絲下勾起的嘴唇,她下意識拉了霍無極一把。
一陣風迎面吹拂過她耳畔的發絲,等到司嬌嬌回過神來,早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霍無極的手扶着她的腰,手掌整個覆在腰側,帶着她到了樹蔭下。
“吓到了?”
司嬌嬌擡頭往上看,看見了霍無極臉上的笑意,她探頭順着這人的肩膀往後瞧,隻見珠霜争死死的擒制着陳墨萍的手臂,将人挂在半空。
“萍兒姑娘,可要好好看路。”珠霜手勁十足,緊緊的捏着陳墨萍的胳膊,捏的人直喊痛,她才不緊不慢的将人放開。
“我還好,多謝阿兄。”
霍無極是習武之人,他自然聽的見身後的響動,本想着,若是那女子真撲過來,也有存安。轉念,他又看向司嬌嬌,心中有些小得意,嬌嬌還是在意他的清白。
至少今日已經兩次了。
隻是他面上不顯,心裡的情義純正的要命,男女授受不親,嬌嬌摸了他,自然要為他負責。
如今,他也觸碰了嬌嬌,那等她和離,他就去相府提親。
一個王侯貴胄,一個清廉世家,他可以呵護保護好嬌嬌,他與她最為相配。
“你這料子是我的吧。”
司嬌嬌走上前,你耍花招,可以陪着玩玩,但是目的若是霍無極,這是妄想要她的命。
“我不知......”
陳墨萍提着裙擺,生生往後退了好幾步,鞋底摩擦着卵石,發出簌簌的聲響,也預兆這後面她的慌亂,司嬌嬌根本沒有想放過她。
司嬌嬌伸手指了指陳墨萍身上的衣物,直言不諱:“這上面的面的暈染可不是染色,是來自蜀州的繡娘們一針一線繡出,所以表妹,你作何能拿到我的嫁妝。”
陳墨萍似是受了天大的侮辱,淚珠說掉就掉,可憐巴巴的望着霍無極,她身子本就瘦弱,更是在聽見話後瑟瑟發抖。
“嫂嫂,你、萍兒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嫂嫂、若是嫂嫂瞧不上萍兒可以告訴我,作何要污蔑萍兒偷盜,嫂嫂,萍兒雖是農家出身,沒什麼本事,但也受不得嫂嫂如此侮辱......”
一天天哭哭哭,哭的連點喜氣都沒了。
司嬌嬌厭煩:“我可沒說你偷盜,我隻是問你,你這衣料是怎麼來的,若是不問自取,那不是偷又是什麼!”
“嫂嫂,你非要逼死我嗎!!!”
陳墨萍嗚咽道:“嫂嫂,你污蔑我的清白,是要我嫁不出去嫂嫂才開心嗎?我與表哥清清白白,嫂嫂是不是因為表哥關照萍兒,心生嫉妒,所以是要毀了萍兒才罷休嗎!”
“若是這樣,我還不如死了,清了嫂嫂的眼。”
司嬌嬌雙臂環抱,她看了一眼珠霜,那人便懂得上前去将陳墨萍拉住。
“放開我,嗚嗚嗚,王爺,王爺救命啊!就算是皇親血緣,也不得在家中私設私行,這是要逼死清白人家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