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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攝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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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似乎看穿了他所想之事,語氣滿是輕蔑,沉聲道:“你的報應,也該來了。”

“前方就是荥壩軍營,過了荥壩就到了渾北邊界,最多兩日,你就會被五花大綁,出現在渾北金都的王帳内,你覺得,那些胡戎人會不會比我還恨你?”

末了,李肅意味深長地一笑,轉身便要走,沈行約當即道:“等一下!先别走!”

雖然這裡頭壓根就沒他什麼事,但沈行約知道,此時解釋再多亦是徒然,是以他展露笑顔,打商量道:“之前的事,是這昏君做得不對,我替他向你道個歉,但是現在……”

李肅面上滿是憎惡,要不是軍令不容,他真恨不能一劍将這廢帝捅死,大卸八塊砍成肉泥,但沈行約眼鏡片上刮了一層灰,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面容,于是他道:

“……你能不能給朕擦擦眼鏡?”

李肅:“……”

“怎麼這麼多事?”

李肅凝眉看向他,罵了一句:“狗皇帝。”

沈行約:“……”

***

暮色森森,雙騎在蒼茫草原中并行疾馳,曠野冷風如刀,在耳畔呼嘯刮過,蕭拓緊了緊衣衫,胸膛卻像燃起了一團火,隻覺無比焦躁。

“在想什麼?”

攝提格從馬包裡丢給他一個毯子,說:“來不及讓你回去換衣服,把這個毛氈圍住,天寒了。”

“沒什麼,”蕭拓單手控缰,一抖氈毯裹在身上,頓了頓問:“過去這一年,你還好嗎?”

“什麼?”攝提格一愣,反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不在的時候,王庭有什麼異動,”蕭拓斂起表情,道:“車牧有沒有為難你?”

車牧是兩人的大哥。

胡戎王閻都身下八子,脾性喜好各不相同。在渾北金都王庭中,以大王子車牧和二王子攝提格為首,王子們天然地分成兩派,内鬥得厲害,幾乎可以說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蕭拓自幼不受胡戎王閻都待見,在二哥攝提格照拂下成長,最是看不慣車牧那一派虛與委蛇的小人行徑,在他還未搬離金都王庭、與車牧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時候,二人三天兩頭就會打架。

車牧年長他七歲,卻總打不過他,但會告狀。

早時,車牧向兩人同父異母的爹、胡戎王閻都告狀,明明是王子之間互毆,蕭拓卻因生母地位低賤,在族人中備受冷落,總是挨打受訓的那一個。

每次受罰傷了病了,都是二哥攝提格護着他。

待到蕭拓十六歲成人、十七歲領兵奇襲東夷,一舉攻取渾河六鎮,把東邊的蠻夷揍得節節敗退。

整個王庭,上至王子兄弟、下至奴隸小役,所有人一反常态,又都開始敬他捧他了。甚至一向瞧不上他的生身父親閻都,對他的态度都有所轉變,有時與他獨處,還會流露出一絲讨好。

那種深深令蕭拓厭惡的、那種讨好。

唯獨車牧,對攝提格蕭拓兄弟二人越是忌憚提防起來。

不過,他慣會做表面功夫,行為上大有收斂,日常相處幾近和睦;但蕭拓心知肚明,這不過是野獸收起了利爪,暗中蟄伏、窺視時機發起總攻罷了。

提起車牧,攝提格勾起一抹冷笑,道:“他還沒那個本事。”

蕭拓因他的傲慢而感到隐隐不安,道:

“二哥,你要小心提防他。”

攝提格聽了這話哈哈大笑。

“消失了一年,怎麼突然就變老成了?”

攝提格忽地有些欣慰,笑着說:“我的攝赫長大了,不再像個悶葫蘆,心裡話也肯和二哥說了。”

蕭拓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攝提格知道他面子薄,找話題說:“這次不錯!”

蒼涼月色下,他在馭馬之間回眸一瞥蕭拓馬背上負着的狼和麂子,朗聲笑道:“這兩個家夥帶回去,父王他老人家又要對你刮目相看。”

“别提他。”

蕭拓臉色冷漠,終于忍不住問說:“二哥,到底是為了什麼?”

匆忙将他帶出來,攝提格隻說了是大事,路上細說,但兩人分别一年,久未見面,這一路上說得俱是無關王庭變故的舊事瑣事,其實之于這場變故,蕭拓本身不感興趣,也不願意摻和王庭争權之事——他不屑。

但攝提格有野心、也有抱負,他是蕭拓的二哥,亦是這世上難得一個對他好的人,為此蕭拓願意奔走策劃,隻為助攝提格奪取王位,了卻他一樁心願。

“沈璞要被接走了。”

攝提格的雙目如鷹隼般銳利,盯着前方,說道:“就在這兩日。”

“什麼!?”蕭拓眉間一凜:“燕軍又打了過來?為了迎他回去——不對!”

“燕國内亂,群臣造反了,”攝提格壓低聲音,道:“我的人傳回來消息,說那群漢臣和父王暗中結下了交易,把沈鐩那個狗皇帝送押來渾北,再把沈璞接回去,準備迎立他做新帝。”

蕭拓少許遲疑,看向攝提格,攝提格又道:“二十年前的盟約,不作數了。”

二十年前,大燕派遣使者,與軍隊一道押送四位皇子,分别發往渾北胡戎、西域大叱、東部諸胡為質。

燕國與諸胡簽訂邊境盟約,隻要諸胡接納并永久扣留燕國皇子,那麼以後百年間雙方議和,燕國主動封鎖邊境以防止再有戰争,并允諾每年會向諸胡送來稻米、包絲、酒、果蔬等物資。

但這則邊境盟約在燕懷惠帝駕崩後的第十四年就已經不作數了,沈鐩初掌朝政、第一年拆毀了燕國封鎖的邊境鐵籬,次年(建和六年),二十萬大軍壓境,黑壓壓的軍隊盤踞在渾河對岸,向金都王庭發起了猛攻。

自此,一切王朝秩序又都回到了起點。胡戎、大叱、東部蠻夷與大燕時有紛争,大小戰争不斷,赤州大地又陷入了無端的戰亂中。

“所以當務之急是趕回王庭,”攝提格道:“今日之變,父王需要我們。”

蕭拓沒有說話。

他在思索,眼下他有多少兵力可用。

胡泷帳下那一萬鐵騎,加上六鎮上他的舊部親信,都是能随時聽他調令的精兵,算起來勉強湊夠兩萬,這兩萬是精銳之師,能當十萬大軍,夠用了。

蕭拓斷然道:“這個是千載難逢的時機。”

攝提格無奈搖頭,道:“你想錯了,單單隻是交易。”

“那老東西當真老了,”蕭拓有些失望,不屑地冷哼一聲:“此時不打,放虎歸山。”

“具體我也不知,”攝提格道:“不過我聽說,沈璞有把柄在我們手裡,他回去後會重新修訂邊盟,給我們的物資隻多不少。”

蕭拓冷冷道:“漢人不值得信任。”

“這是父王的意思,”攝提格截住他的話,道:“你我都不能忤逆。”

蕭拓便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又道:“我聽你的,你要我怎麼做?”

“做父王的一把刀,做他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

蕭拓看向他,心髒倏然一提。

攝提格目光堅毅,道:“殺了沈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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