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看他來來回回都是那幾招?”方序瞧出不對勁。
左靈木正在興頭上,她回身一踢,便将葉傾手中的劍打開,随後身子快速攀上,手腳合并一擊将葉傾攀倒在地。
“诶?”左靈木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偷襲成功 ,“劍法不錯,反應怎麼那麼遲鈍?”
葉傾神色微變,苦笑道:“技不如人。”
“一個武功一般的長葉殿少爺,會更加吸引各大門派,他這是計劃好了的。”方知有道。
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技不如人呢?
就在這時,臨空突然降下一個巨物,情急之下,左靈木一掌将其掀開。那巨物在地上翻滾一圈,撞到石柱上。
“那似乎是個人?”
“是念筝念掌門!”
反應過來的衆人一陣喧嚣,吳掌門已經迅速上前查看情況。
念筝渾身是血,像被血糊似的,不近看基本看不出人樣,她臉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傷疤,血水還在不斷湧出。
吳掌門面色沉重搭了脈,勉強松了一口氣,“還活着,快救人!”
念筝被幾位弟子擡進了室内,衆人移步室外,隻留了位掌門人在内相助。
也是這個時候,才有時間思考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盟友大會還有人敢光明正大傷人?”陳聞率先開了頭。
方序見狀也主動接話,勢必要挑起衆人的疑心,“我瞧念掌門很早就離席了,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會不會與她的受傷有關。”
很快,有人符合道:“沒錯,我也看她很早就離席了。”
“這可是盟友大會,哪個不要命的敢動手。”
“今日來的人都是得了邀請函光明正大而來的,誰敢下手?”
說起這話,像是打開了某個匣子,衆人恍然大悟,似乎有這麼一個人是不請自來的。
葉傾很快察覺到了周圍異樣的目光,但他沒說話,隻是突然看向了應來仙。
應來仙大大方方迎着他的目光,他的模樣在哪都是一道風景,笑時柔美勾人,他沖着葉傾笑了笑,問:“葉公子這是什麼眼神?莫非我們從前見過?”
“葉公子今日突然出現在盟友大會,而念掌門恰好出事,還真是巧得很。”顧勝說道。
他的威望在江湖裡還是頗高的,能被稱得上幻境聖者足以證明其實力。
于是顧勝開了口,便是有人想護葉傾以此來博得好感也不敢光明正大護。
葉傾正要反駁,幾位掌門已經推開門走了出來,吳掌門一臉沉重,“念掌門傷勢過重,好在并無性命之憂,隻待其醒來方知真相。”
站在他身側的是念筝的關門弟子,那人畢恭畢敬道:“我千鶴坊不會包容兇手,為保險起見,還望諸位在家師未醒前留在此地。”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存了私心在的,都準備近期與葉傾拉進一下距離,如此也是個好時機。
“那是自然。”方知有體貼說:“此事事關重大,務必各大門派一塊尋找真相才是。”
誰都沒想到率先同意的竟然會是魔教,那弟子顯然也沒料到,也是恍惚了一下,連忙緻謝。
“那便依諸位所言。”那弟子很快吩咐下去,給衆人安排了住所,将千鶴坊閉門,隻等念筝一醒便可知事情真相。
“江妳還沒回來?”應來仙在回去的路上詢問。
方序也很少納悶,“我去尋她,公子先回去歇息。”
極寒古境的客房被安排在了東面,一路過去能聞到濃厚的血腥味。
不難猜出念筝便是在附近受的傷,應來仙全當不知情,與方知有回了客房,他此刻面色才沉了下來,“念筝怎麼就昏迷不醒了。”
方知有瞧他神色,也猜出了個大概,“不是我們的人動的手?”
“不應該。”應來仙閉目想了想,“如果真是如此,他該來找我了。”
隻是他一開始的叮囑,便是交個手,暴露些東西讓念筝瞧見便好,如今人都快死了,這顯然朝出了他的預算。
“公子。”門口有人敲門,聽着聲音是陳聞。
應來仙心中疑慮未減,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屋門,繞過一條小道,便至了沂水城的客房。
兩人推門進去,談從也正沏着茶,溫熱的水汽升騰,朦朦胧胧似霧非霧。
應來仙的心在此刻平靜下來,那些不安和疑慮似乎在一瞬間消散了,談從也總是能給他一種無所不能的安全感。
“我猜你又很重要的事情要問。”談從也噙着笑,起身牽過他的手,安撫道:“先坐,你的心亂了。”
應來仙思緒萬千,最終還是順着他的話走,“是你動的手?”
談從也頓了一下,笑道:“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我動手了,但不止我動手。”